“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她急奔向萧正义,近前便连绵出掌,掌掌虎虎生风,劲力不小。
萧正义毫无畏惧,一边出手挡架,一边冷笑道:“你虽然学了无敌神诀,但是还是不是我的对手,你若归顺,我倒是愿意收留你,你仍做莲花教教主。”
凌灵气道:“要我做你手下,你想的倒美。”
说话间,连攻出数十掌,掌风呼呼,似狂风骤雨,奈何却伤不了萧正义。
凌灵不觉有些心慌,见萧正义只顾防守,并不回击,而且抵御她的攻击更是漫不经心,似乎毫不费力。
“难道我真的如他所说,杀不了他?”
凌灵攻出百招之后,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她一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现在看来,她在萧正义面前是那么弱小。
“我想你也打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萧正义格开凌灵袭向他胸口一掌,双手猛攻,攻势如狂风骤雨连绵不绝,快过凌灵,掌风呼啸,劲道更是胜过凌灵。
这剧情一翻转,倒是令凌灵手忙脚乱,被萧正义连击数掌,摔出三丈外,狂吐一口鲜血。
萧正义走到她身边,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花教主,感觉如何。”
凌灵深受重伤,起不了身,但还是厌恶萧正义的嘴脸,忍不住冲他脸上吐了口血痰。
“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一条狗。”
萧正义抬袖擦拭一脸的血水,面露怒色。
“你既然活的不耐烦,那我就成全你。”
他挥掌朝凌灵头部击去,但掌出自一半,忽觉背后有破风声袭来。
知道有人偷袭,急收回手,转身又推出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与背后偷袭的人对上一掌,但那人与萧正义相比,功力显得虚弱,被萧正义掌力击飞三丈外,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见那人身材魁梧,却少了一只手,凌灵见状,惊呼:“沙护法!”
那背后偷袭萧正义的正是莲花教十大护法之一沙漫天。
萧正义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又走近凌灵,得意笑道:“我看这下谁来救你的命。”
他挥掌再次击出,但是掌落至一半,忽觉身后一道寒气袭来。
萧正义怒极,急收手身子一闪,避开袭来的寒气,再看偷袭的人,正是莲花教护法之一冷风吹。
冷风吹和薛长笑都身受重伤,此时硬撑着站起来。
萧正义冷笑道:“你们两个不过还剩半条命,我本想让你们两个好好呼吸一会儿空气,现在你们两个倒好,也来送死。”
长笑一声,薛长笑道:“你敢动我们教主,我们两个可不能忍,死也要和你拼了。”
萧正义冷哼一声道:“有骨气,我成全你们。”
他身子一动,身形如鬼魅般掠向冷风吹和薛长笑。
没人看清萧正义的身形,更看不清他如何出手,只听两声惨叫,冷风吹和薛长笑还未出手,便被击飞丈远,身子如脱线的风筝,摔出三丈外,倒地一动不动。
“冷护法,薛护法……”凌灵嘶吼,甚是担心。
萧正义道:“你不用叫了,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死人。”
凌灵自然相信萧正义的掌力,她瞪视萧正义,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萧正义再次走近凌灵,冷哼一声道:“可惜你杀不了我,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确定不会再有人背后偷袭,抬起脚向凌灵胸口踏去。
这一脚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若被踏实,凌灵必死无疑,奈何凌灵现在身负重伤,毫无力气,别说还手,躲闪都无力。
唯有闭眼等死。
眼看萧正义便要一脚踩在凌灵身上,忽觉身侧又有人攻来,心中气闷,收回脚,出手挡住对方攻来的一击。
便要出手取人性命,忽的发现偷袭之人正是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对萧正义消灭莲花教有重大功劳,何况还对自己有情,他自然不会痛下杀手,但不知她为何偷袭自己,收掌怒道:“你想找死,是不是?”
“你答应我不杀她。”百花仙子脸色痛苦,不敢看一旁躺在地上的凌灵。
萧正义道:“我也不想杀她,是她先对我出手,可怨不得我。”
百花仙子道:“不管如何,你答应过我,不杀她。”
萧正义心中气闷,但是想来眼下已经大局已定,花月夜已沦为阶下囚,杀与不杀,已经无关紧要,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好,我不杀她。”
百花仙子欣喜。
萧正义令道:“将活着的人都带走。”
经过莲花山此役,武林正派主要教派和帮会的高手伤亡殆尽,剩余的小门派,都迫于潇湘馆势力,纷纷到潇湘馆表示臣服,并推举萧正义为武林至尊。
这一个月后,潇湘馆的地牢里,吴笛才慢慢苏醒过来,当他睁开第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石室中,除了他自己外,并无他人。
手脚仍被拷住铁链,竟是玄铁打造,这一切当吴笛疑惑:“我不是在莲花山与花月夜比武,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四周,又敲了敲疼痛欲裂的脑袋,怀疑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那莲花山的事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
但真的是一场梦吗?吴笛发现现在所在的石室与莲花山的石室小很多,而且拷住手铐的玄铁链也没莲花教密室的粗壮,而且脖子少了一根套住脖子的链子。
这些迹象吴笛都能感觉到,那莲花山莲花台一战是真的,而自己为何被玄铁链拷住,关在石室里。
他已想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最后花月夜打赢了武林正派的人,他又再次落到花月夜手中。
他多么希望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此莲花山一战,莲花教必然向武林正派发动更猛烈的攻击,武林安危,危在旦夕。
何况他也不想面对凌灵就是花月夜的事实。
“她竟然是莲花教教主。”吴笛想起凌灵,心中甚是痛苦,恨不得将自己泡进酒缸里,然后醉生梦死,不再想起以前痛苦的事情。
可惜这石室里没有酒,何况喝醉也不能改变事实发生。
想起凌灵和自己在一起展现的天真善良可爱,吴笛知道凌灵其实心底不坏,若劝说她放弃危害武林,走向正途,也许凌灵会答应。
这么想,便大喊叫嚷起来。
运力发声,声音雄浑,带着劲力,穿透石壁,传得老远,似乎整间石室都因吴笛的深厚内力而心惊胆颤,变得摇晃颤动。
很快石门打开,吴笛的力气没有白费,石门打开后,走进一个大汉,一脸不高兴,似乎吴笛杀了他八辈祖宗。
“叫什么叫,好像打雷似的,还让不让人家睡觉。”
吴笛看那大汉身穿绿衣,却是与莲花教的弟子不同,但心里没细究。
“快把你们教主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那大汉一脸茫然:“什么教主,你当我潇湘馆是莲花教哩,我们没有教主,只有馆主。”
吴笛听得疑惑,又问道:“你是说这里是潇湘馆?”
“没错。”那大汉不假思索回答。
吴笛心里既惊又喜,惊的是这里即是潇湘馆,自己怎么会被人关押在地牢,但是不管怎么样,萧正义见到他,应该会替他解开身上的枷锁束缚。
“你去把你们萧馆主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他那天被凌灵震晕后,便什么事都不知道,心里还把萧正义当做正人君子。
他岂知人家打算要他的命。
那大汉笑道:“你让我去叫,我便去叫?你想的倒霉美。”
吴笛道:“我认识你们萧馆主,你告诉他我叫吴笛,他便会来见我,说不定还会赏赐你。”
那大汉大笑起来,道:“你是我们馆主抓来的犯人,若是馆主认识你,又怎么会把你关在这里?”
吴笛惊声道:“你说什么,我是被萧正义亲自关在此的?”
那大汉点头道:“没错,馆主还特地命令我们要特别照看你,不让你逃走。”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正义为何如此对待自己,吴笛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见到萧正义后再问个明白。
“你去把萧正义找来,我要见他。”
那大汉道:“不好意思,我们馆主每天都要接见五湖四海的江湖宾客,他只怕抽不出空来见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吴笛气馁,知道与这个大汉多说无益,便坐在地上冥思。
那大汉见吴笛不理会他,便走了出去。
苦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吴笛实在委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会被萧正义关押,心中气闷,忍不住大吼一声。
吼声震耳欲聋,似晴天霹雳炸响,大地似乎都在颤动。
一声吼罢,方才那个大汉又推开石门,钻了进来,满脸怒气。
“你吼什么吼,老子都被你吓得摔下了床。”
吴笛道:“快叫你们萧馆主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那大汉气道:“你这人真是的,方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馆主每天都要会见各地来的江湖豪客,没空与你这阶下囚相见。”
吴笛大吼:“你把他给我叫来。”
吼声乍响,声浪如天雷滚滚,那大汉吓得晕了过去。
“长得这么壮,原来这么不经吓。”吴笛气恼。
忽的一个中年男子笑吟吟走进来,道:“不是他不经吓,是你方才的吼声,乃是运气所发,这汉子毫无内力,被你的声音震晕过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
“萧馆主!”吴笛看清来人是萧正义后,惊喜不已。
“我一直想见你,但是他们都不去推脱。”
萧正义道:“你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见到了,不知有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话要说?吴笛道:“你们潇湘馆的人误把我抓起来,难道你不打算放我走?”
萧正义道:“你是说我潇湘馆的人误抓了你?我可不这么觉得。”
吴笛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正义道:“你身为武林盟主,竟想不到与莲花教教主勾结,陷我武林正派于埋伏之中,许多江湖侠义之士被杀死,活着炸死,其中便有峨眉派的清灵师太,还有武当的无为子道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现在莲花教势力通天,我暂代武林盟主之位,处理江湖之事,方才听闻吼声,特来见你,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吴笛道:“我与花月夜并无瓜葛,我事先并不知道凌灵便是花月夜。”
萧正义道:“我自然相信你,但是外面的江湖同道可不这么认为,他们都在骂你是叛徒。”
吴笛道:“你放了我,我去跟他们说清楚。”
萧正义道:“不必了,梅帮主和无戒大师都恨得将你杀之后快,但是我拦住了他们,你去见他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吴笛听后,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犯了重大错误,但是梅友乾和无戒两人与自己可谓是忘年之交,他们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还要杀了他。
但想想树倒猢狲散,江湖险恶,人心善变,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萧正义见吴笛不说话,然后语重心长叹了口气,道:“虽然所有人都怀疑你,但是我却相信你,所以为了保护你,我将你关在潇湘馆地牢中,这地牢防守严密,戒备森严,有人就算想杀你,也休想闯进来。”
吴笛听后,心存感激道:“多谢萧馆主,我差点误会了你。”
萧正义摆摆手道:“不用客气,我知道好人难当,被人冤枉亦是常有的事,我要是都放在心上,那岂不被气死。”
吴笛不禁被萧正义的幽默所逗乐。
但是不解道:“萧馆主即是一番好意,那为何却用镣铐链子束缚于我,令我不得自由?”
萧正义道:“你错怪我了,只因江湖同道对你有所偏见,我对他们承诺把你关押在潇湘馆,把你带回来之时是把你留在舒适的地方修养身体,但是这几天各路同道来与我商议对付莲花教的事,还不忘要看你,我无奈只好暂时把你安置在此,还用镣铐束缚你的手脚,过两天那些人走后,我再替你松开便是,只是委屈你了。”
原来萧正义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将他锁上,吴笛笑道:“其实有无链子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最近老是被关在石室里,还被链子捆缚,所以有些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