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萧正义叹一口长气,吴笛听后,知道萧正义有烦恼,便问:“萧馆主有什么心事?”
萧正义道:“你被囚禁,那还有谁能打得过花月夜,我们想消灭莲花教,难上加难。”
吴笛听后心急:“那可如何是好?”
萧正义叹气道:“要是我能学会玉阳经,又何惧花月夜。”
吴笛道:“这还不简单,我把玉阳经秘籍默写下来,萧馆主拿去练便是。”
萧正义心中暗喜,但还是推辞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吴天大侠知道后责怪与我怎么办,我还是不学的好。”
吴笛道:“这倒不必担心,我爹一心想除魔卫道,维护江湖正义,他知道我将玉阳经传授你这样的正人君子,一定会高兴。”
“真的不会?”萧正义感觉鱼便要上钩。
吴笛道:“没错,萧馆主要是练了玉阳经后,杀了花月夜,消灭莲花教,为武林除害,我爹肯定不会生气。”
萧正义感觉时机成熟,勉为其难道:“即是如此,那萧某为了武林正义,便答应你便是。”
吴笛欣喜道:“这就好。”
萧正义道:“那玉阳经可是在你身上。”
其实他早已在吴笛昏迷之时,搜遍了他的身子,确定他身上并无玉阳经,是以故意如此问。
吴笛道:“那倒不在我身上,但是我已经将玉阳经都背了下来,记在脑子里,萧馆主给我备上笔墨纸砚,我默写出来给你。”
萧正义大喜,去取来一副笔墨纸砚,看着吴笛书写。
吴笛下笔如有神,手指笔一本正经写字,半天功夫,一张洁白的宣纸很快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默写完,吴笛放下笔,对萧正义道:“我已经把玉阳经心法写完,请萧馆主过目。”
萧正义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但还是镇定自若,接过吴笛递给他的玉阳经心法。
眼睛贪婪的看着纸上的心法,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欣喜,连声赞道:“果然是玉阳经,妙,实在是妙极。”
忍不住大笑起来。
吴笛问道:“萧馆主你怎么了?”
萧正义也不理会吴笛,大笑着走出石室。
留下吴笛一脸茫然,又心惊胆颤,因为他从萧正义的笑声中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心中不觉有些后怕,担心。
“但愿我没有做错。”
一连几天,吴笛都没有见到萧正义,他知道此时萧正义正在练玉阳经。
而他待在石室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有杀气临近,不禁看向石门。
果然很快,石门打开,走进一个人。
那人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英俊潇洒,貌赛潘安,宋玉,正是慕容世家的慕容风。
“慕容风,你怎么来了?”
吴笛道:“难道你还为你爹的死怪罪与我,想找我报仇?”
慕容风道:“知道就好,纳命来。”
他手持一柄长剑,挺身向吴笛刺去。
但吴笛身子一偏,便轻易躲过。
慕容风又连削数剑,吴笛手晃手上链子,挡住慕容风的剑招。
但是慕容风并无停手之意,吴笛忍不住出手,只见慕容风又使出一招“白虹贯日”,剑势势如破竹,刺向吴笛胸口。
吴笛身子一偏,躲过来剑,出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
剑被弹的嗡嗡响,慕容风持剑的手被震得发麻,握不住剑,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吴笛笑道:“剑法不错,但是对付我,你还是再回去多练几年吧。”
慕容风气急,也顾不上手发麻,出掌向吴笛击去。
但觉有炙热的掌风袭面而来,吴笛知道慕容风使的是丐帮掌法火云掌。
不敢迎接身子避开。
慕容风见吴笛对火云掌感到畏惧,心中大喜,连连出掌,逼得吴笛只有躲闪的份,不敢出手挡架。
但吴笛再怎么躲也不过链子的长度所及。
被慕容风逼得狼狈至极,吴笛心中气恼,想着怎么回击于他,又不碰到他那火炭一般的手掌。
很快他瞥见了方才慕容风掉落在地的那柄剑。
又躲开慕容风几掌后,吴笛用脚将剑勾至脚下,脚尖一挑,地上的剑跃起,吴笛出手接住。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功夫,是以当慕容风又出掌击来时,吴笛出其不意,挥剑向慕容风的手削去。
只听一声惨叫,慕容风奋力齐出一掌,竟是被吴笛用剑划到手,掌心有一道血痕,不住流血。
慕容风收回手,紧拽住手,疼得身子发抖,却咬牙不吭一声。
吴笛笑道:“疼就说出来,我不会嘲笑你的。”虽然如此说,却是满脸笑意。
慕容风咬牙切齿,冷笑一声道:“算你厉害,但是你也别得意太久,萧正义会杀了你。”
吴笛大吃一惊,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风道:“你是他一统武林的心腹大患,留你活在世上一天,他便会心神不得安宁,他不杀你只为得到玉阳经,但他得到玉阳经后,你说他会不会杀了你?”
“一统武林?”吴笛心里震惊,不敢相信慕容风说的话。
慕容风看着吴笛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只道吴笛怕死,大笑着走出石室。
待吴笛反应过来,再想向慕容风问清楚,他人已离去。
“他为何这么说,萧正义要一统武林,骗我得到玉阳经,再杀了我?”吴笛心中充满疑惑,想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坐地冥思苦想一夜,最终得出结论。
“萧馆主是人人敬仰的正人君子,武林少有的侠义之士,他岂会有一统武林的野心。慕容风一定是想挑拨我与萧正义的关系,让我与他反目。可我这么聪明怎么会上当呢!”
自理自得一番,便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萧正义不知何时走进了石室。
吴笛道:“没什么,我不过在想萧馆主炼成玉阳经后,莲花教很快便会被消灭,所以不由自主高兴起来。”
萧正义点头道:“消灭莲花教,还武林太平,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吴笛道:“我曾与花月夜在莲花台过招,但是最后却输给了她,这是不是说明练了玉阳经后,还是打不过练了无敌神诀的花月夜。”
萧正义道:“无敌神诀和玉阳经都是天下无上内功心法,练了后纵横江湖,便可天下无敌,但若问两种内功心法孰强孰弱,从十七年前的吴天大侠打败花无敌便可知晓,玉阳经胜过无敌神诀,邪魔歪道的武功怎么可能胜得过玉阳经。”
心里虽如此说,但是萧正义心里自是知道无敌神诀比玉阳经更厉害,十七年前,他参与了攻打莲花山之战,当所有人都去围攻花无敌之时,他偷偷潜入莲花宫中,从花无敌的卧室得到了无敌神诀的心法。
炼成无敌神诀后,萧正义便是天下第一,他的野心也开始膨胀,便有了一统江湖的野心。但他知道自己要一统武林必须削弱其它武林大帮派的实力,是以当吴天退隐江湖后,他暗中挑拨各帮派矛盾,并以无敌神诀前五层的心法为交换,要天下首富朱大壮与他合作。
他又与朱大壮暗中助花无敌的妻女,召集莲花教残余旧部,重新建立莲花教,使他们又足以与整个武林抗衡。当然莲花教对整个武林有威慑力的莫过于花月夜练了无敌神诀,那也是萧正义借百花仙子之手,将前六层无敌神诀心法转交花月夜。
现在他又将无敌神诀前四层传给慕容风,是以慕容风才足以有功力打赢莲花教护法和梅友乾,沈如玉,铁无情。
这一切都表明无敌神诀胜过玉阳经,而十七年前吴天之所以能打赢花无敌,正是武林正派的人将怀有身孕的花无敌妻子作为要挟,使花无敌出招有所顾忌,才让吴天偷袭得手,打下悬崖。
吴笛不会读心术,自然不知道萧正义心中所想,也只道玉阳经能胜过无敌神诀,但是在与花月夜比拼内力时 他发现花月夜的功力更强劲,是以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邪不胜正,但是那天莲花台,我与花月夜比拼内力,却输了,又作何解释?”
萧正义道:“那不是因为马面偷袭你一掌,使你分心应付,所以才让花月夜打败。”
他那天虽然最后才出面,但是暗中将整个打斗经过瞧得一清二楚。
吴笛也觉得有道理,笑道:“我听说无敌神诀和玉阳经乃是出自同一本内功心法达摩心经,只因五十多年前,有两个飞贼潜入少林,打算偷盗藏经阁经书,却被发现,他们被少林寺僧追赶,无意中跑到少林后山,躲进达摩洞中,并发现达摩洞暗藏密室,里面放着达摩生前所用的东西,密室墙壁上刻有达摩心经,二人看出是武功心法,却害怕少林僧人闯进洞,是以各背一部分,在背诵之时,他们也无意在练功,是以当他们背下自己那部分后,内力大涨,最终逃出了少林僧人的追捕。”
萧正义点头道:“我也听说过这么一个江湖传闻,那两个人逃出去后要对方交出所背的那部分达摩心经,但是谁也不愿交出,是以两人大打出手,最后大战三天三夜后,两人分出胜负,负的人逃走,躲进深山里,最后无意中收你爹为徒,将玉阳经传授于你爹。而打赢的那个姓花,他创立了莲花教。而不巧莲花教主杀了你爷爷,是以你爹吴天学成玉阳经后,便带领武林正派消灭莲花教,这便是无敌神诀与玉阳经第二次比斗。虽然不知道这些江湖传闻是真是假,但是却是江湖人吃酒喝茶饭后的谈资。”
吴笛道:“那如果传闻是真的,玉阳经和无敌神诀合起来是达摩心经,那达摩心经岂不是更厉害?”
萧正义点了点头道:“如果是真的,便是如此。”
他自然知道玉阳经和无敌神诀合起来练,当无敌于天下,是以现在他从吴笛身上套取了玉阳经,加上本已修炼的无敌神诀,此时他已经快要无敌于天下,只是不久前在练玉阳经时,发现体内真气混乱,害怕走火入魔,是以跑来找吴笛。
那吴笛在自叹可惜:“要是我能再得到无敌神诀就好了,那样花月夜一定不是对手。”
萧正义道:“玉阳经胜过无敌神诀,只要练好玉阳经肯定能打败花月夜。”
吴笛问:“不知萧馆主把玉阳经练得如何?”
萧正义道:“开始还很顺利,但是后面发现有些矛盾,是以这次来想问问你那玉阳经可有遗漏之处?”
吴笛摇头道:“没有。”
“你敢肯定?”
吴笛道:“不然你把我默写的心法给我看看。”
萧正义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吴笛。
吴笛接过,展开看,知道正是自己几天前所写。
“可看出什么问题。”萧正义问。
吴笛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所默写的心法无一字错漏。
但是想起慕容风的话心里犹豫。
“他练成玉阳经真的会杀了我?”吴笛看了萧正义一眼,似乎想看到他内心正邪黑白。
“怎么样,这心法可有问题?”萧正义又问。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吴笛看不出萧正义的善恶,最后心里还是决定相信慕容风的话。
“果然有遗漏之处。”
萧正义急道:“那你快些补上。”
吴笛道:“这遗漏之处,我暂时记不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萧正义急切的心,溢于言表。
吴笛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这样,我好好想想,想好再让人通知你。”
萧正义心急又无可奈何,叹气道:“只好如此。”
离开密室后,萧正义感觉到吴笛对自己有所戒备,便询问看守地牢的守卫,从他们口中得知,一天之前,慕容风进石室要杀吴笛,最后却被吴笛所伤,悻悻然离去。
“难怪吴笛会对我产生戒备,一定是慕容风说了些什么。”
他离开地牢后,便径直到慕容风的房间,只见萧青青正为慕容风喂饭吃。
萧正义的出现可将二人吓了一跳。
“爹,你怎么来了?”萧青青面色窘迫。
萧正义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慕容风练剑时手受伤,手不方便,我在给他喂饭吃。”
慕容风亦一脸窘态。
“青青说得没错,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萧正义面露笑意:“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在一起,我并无怨言。”
萧青青和慕容风听后,脸色羞红,似乎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最后萧青青忍受不了,还是跑开。屋子里只剩下萧正义和慕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