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姑娘和渭南郡王韩冉闹了矛盾,一对情投意合的小鸳鸯貌似闹翻了,这可让皇宫内外许多人都动了心眼,紧接着东宫又闹出一件事,太子的嫔妾在一天夜里流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太子大怒,下令彻查,很快就查出来是太子妃心生嫉妒暗中下药,这个男胎不仅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子嗣单薄的韩家孙子辈第一个男丁,不止太子愤怒失望,就连皇帝也气的连着两顿饭没吃。
接着,嫉妒不贤的太子妃就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东宫女主人的位置就这么空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皇帝下圣旨,为东平王府的灵佑郡主和四皇子赐婚而且为了显示对东平王的尊重,皇帝甚至许诺四皇子王府的侧妃和妾侍都是由灵佑郡主自主甄选。
太子正妃、三皇子正妃、四皇子侧妃,空悬的位子可是惹得京城内外的少女和家长们都心思浮动。
但这些都和宋玉华没有关系,她此时正和黎依晴围坐着拿杜曼灵说笑,因为她定亲了,并且是由宋夫人牵线,许给了她的心上人魏学用。
魏学用因为话本子写得好,蜀王一高兴,就给他提了个实职,点他去未安做学政,并且亲自出门为杜尚书提亲,杜尚书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定了亲事,你这心可以安安稳稳的落回肚子里了。”宋玉华一面搅动着冰碗里的甜果子,一面笑吟吟的说道。
三人正在宋家后院湖心小亭里乘凉,微风拂过,带着池塘里的淡淡荷香,吹乱了三人的鬓发,黎依晴歪在躺椅上惬意的喟叹了一声,“这儿可真凉快,我还当你今年还要去庄子里避暑呢,怎么今年竟不去了?”
宋玉华把冰碗推到黎依晴面前,“以往我是苦夏,如今却是畏寒,在庄子里住着,恐怕是吃不消,如今就连冰碗都吃不得几口了。”
黎依晴端起冰碗呼噜噜的咽了好几口才放下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那你可少了一个大乐趣,大热天的,吃一个冰碗,都爽快呢。”
“可惜曼灵要是跟着去了未安,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冰碗了,这个玫瑰酸梅酱可是厨房郭婆子的绝学。”宋玉华笑道。
杜曼灵佯装生气道:“还有多半年才走呢,你现在就动不动的提起来,可见是想撵我走呢。”
宋玉华连忙大喊冤枉,“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天地良心啊,我倒是想让你长长久久的留在咱们身边呢,还不是你自己担心人家魏学政大人去了未安吃不好穿不暖,所以才想早点嫁过去照顾人家起居的。”
杜曼灵以往可是心理素质强大,如今却脸皮薄的不行,宋玉华不过刚说几句,她就脸红的如同天边晚霞一样,跳起来向宋玉华扑过去,“这个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再胡说。”
宋玉华一面躲,一面喊黎依晴救她,黎依晴吃饱喝足正舒舒服服的躺着呢也不耐烦理她们,只笑着看她们一个追一个躲。
闹了半天,直到宋玉华连连告饶,杜曼灵才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洋洋得意的坐回到位子上,“让你再笑话我,就得收拾一下你,不然干娘让我留在宋家待嫁,每日与你相对,岂不是要被你笑话死。”
宋玉华伏在桌上笑的起不来,脸颊红扑扑的,浮现出健康的红晕,终于不像之前一样眉眼间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郁气,杜曼灵和黎依晴相识欣慰一笑。
三人又说起即将成为王妃的东平王府的灵佑郡主,“我自从回京以来,还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脾性好不好?”
宋玉华好奇的问道。
黎依晴闻言撇撇嘴,“相貌倒是不错,但行动间可不怎么像是东平王的郡主,倒像是哪家的庶女一样,一副小家子气畏畏缩缩的样子。”
杜曼灵还接着补充道:“而且还奇怪的是,她最好摆谱,耍威风,到哪里都要摆郡主的排场,可偏偏这么大阵仗,都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
“这可倒奇了,耀武扬威的郡主竟显得小家子气?我倒是对她越发好奇了。”宋玉华笑道。
“好奇什么呢,她可不好相处了,”黎依晴皱着鼻子道:“刚来了京城就闹着要借聂淑妃的芙蓉园开花宴,结果在花宴上把聂襄冷嘲热讽了一番,说起来她比起聂襄可不如呢。”
虽然平日也看不惯聂襄,但黎依晴觉得同时京城贵女,她还是站在聂襄这边,“就算是聂襄做了王妃,都比她强呢。还有那个绮罗,把聂襄撇到一边,高高兴兴去捧着这个灵佑郡主,人家俩现在姑嫂两个好的快成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