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对！她一定是无辜的！”洛雨笙终于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了，傻瓜……别担心了。”祁夜松了口气，“你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回香港翻案。”
“家产和洛家大小姐的地位对么？放心，我会把所有属于你的、被抢走的东西……”他缓缓地攥紧拳头，冷笑，“统统夺回来！”
“不用了。”出乎意料，洛雨笙居然摇了摇头，“那个家族的东西……我一分都不想要！”
“阿笙，你……”祁夜愣了一下，问，“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想拿回来么？”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洛雨笙扑进他怀里，像只任性的小猫，“我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地方……也完全不想看见那些人！”
“呵……好啊，不去就不去！当我们坦格利安家的女主人，可比所谓的洛家大小姐荣耀多了吧？”祁夜笑了，摸着她光滑的脸儿，“好了，没事了……把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吧！”
“亲爱的……现在，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
“嗯，”洛雨笙握住他的手，乖巧地点头，“人生那么短暂，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你明白就好。”祁夜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目光宠溺，“傻瓜，别再为无意义的事情难过了啊……”
“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敲了敲自己的心口，微笑，“我对你的心，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
好像有一股暖流注进了封冻的心，冰河解冻，春暖花开。洛雨笙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大约是神的怜悯吧？神让她遇上这个男人，以他温柔深邃、不求回报的深情抚慰她的伤痕，从此不再哀伤，平安喜乐。
“对不起……”漫天星光下，女孩低下了头，“祁夜，我还是太软弱了……抱歉。”
“不……这样就好了。”祁夜摸了摸她的头发，唇边浮起一丝温情的微笑，“傻瓜，你只要保持这样就很好了。”
“我答应你，”洛雨笙向他伸出手，小指勾起，“不管发生什么……以后，我都不会再任性了！”
“啧，幼稚的女人……”虽然嘴上嫌弃，祁夜还是和她拉了钩，“说好了，以后你只要想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嗯，约定了！”女孩点头，眼瞳里有星光在微微闪烁。
“笨蛋……”祁夜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女孩揽进了怀里，低语，“相信我，你只要开心快乐就好了……”
“——其他所有事，我都会替你摆平！”
*
圣谢菲尔德商学院，女生宿舍楼。
“那我就回去了？”洛雨笙主动吻了他一下，从跑车上跳下来，“抱歉呢……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搞什么……这么见外？”祁夜揉着她的头发，笑得懒懒散散，“你的事情，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嗯，”洛雨笙站在星空下对他挥手，露出一个笑脸，“祁夜最好了！”
“那明天见咯？”
“好啊，明天见。”少女点头答应，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喂，开车慢一点啊！别仗着自己车技好就乱来！注意安全。”
“……瞎担心！”
祁夜忍不住笑了，他真的很少被人这么关心过。对着车窗挥了挥手，男人微微颔首，“好吧好吧……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么晚安？”洛雨笙告别。
“嗯，好梦。”祁夜踩下了油门。
两分钟后，连绵的英式建筑群从后视镜中消失。银色的兰博基尼Sesto Elemento驶出很远，融入了浓墨般的黑暗中。
“喂，卡奴么？”祁夜戴上蓝牙耳机，眼底的一抹温情彻底冷了下来，“找你有事。”
“Fuck！”那个同样出身西伯利亚集中营的杀人魔低吼一声，似乎还夹杂着女人的娇嗔和啜泣，“不管你是谁，我现在都想送你去见上帝！”
“是我，维尔诺斯。”祁夜淡淡地说。
“少主？啊不……家主阁下！”对面静了两秒钟，传出男人粗犷的、带着俄罗斯口音的讪笑：“您有事吗，老板？”
“呵……别玩那种廉价的女人了，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和站街女比起来，当然是富家千金滋味比较好吧？试一试？”祁夜从车的卡槽里抽出一支伏特加，冷笑，“帮个忙，把一个叫司徒旭儿的女人抓过来，送到蒙特利尔南郊的一座废弃别墅，坐标我等会发给你。”
“哦？嘿……明白了。”卡奴也不蠢，立刻听懂了祁夜的意思，“老板，那女人怎么得罪你了？”
“杀人嘛，要什么理由？”祁夜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好吧好吧……我现在终于相信了，老板你就是传说中那个杀手之王啊。果然够狠！够冷血！”卡奴桀桀怪笑。
“喂，滚出去！老子要工作了！”他对身边的女伴吼了一声，耳机里响起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骨骼爆鸣声，“对了，老板……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这个嘛……”祁夜把酒杯缓缓送到唇边，慢条斯理地说，“我会在一个半小时以后抵达，在那以前，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不过记得……”一丝狞厉的光在紫瞳深处闪过，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而碎，“千万别玩死了啊！”
“收到，老板。”卡奴狞笑着挂断了。
*
回到宿舍，洛雨笙看着那个原属于丹妮的、空荡荡的房间，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好久没收到那女孩的一点消息了，按说她现在应该在赌王家的度假小岛上，难道那里信号不好么？
她刚脱下浅象牙色的 Burberry风衣，挂在挂钩上，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洛雨笙并没有多想，顺手接了起来，“喂，我是洛丽塔。请问您是？”
“亚历山大·席拉拜恩。”对方以平静自如的口吻报出了这个名字，“晚上好，洛丽塔小姐。”
“你……是你？！”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洛雨笙心脏骤然紧缩。
“不必那么紧张。您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我不会伤害您。”亚历山大在听筒里轻轻地笑了，“恰恰相反，今天……我是来帮助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