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往的习惯,沈墨按照时间顺序开始查看新闻,果然,先是关于岑音岑越一起吃饭的照片,拍摄的角度格外刁钻,但是技巧风格几乎是与她同出一辙。
要是熟悉她的人,或者说知道她沈墨的人,基本上都可以先入为主的判定这组照片是沈墨拍的,应该不会有人能够想到拍这组照片的另有其人。
但是,这还不算是奇怪的,奇怪的是,在这组照片发布不过一个小时,她就被挖了出来,有网友爆料说这组照片是沈墨拍的。
因为沈墨举报了市长李树金,所以也能算的上是家喻户晓,所以只要一提沈墨的名字沈墨的职业,大家基本上都会猜到是谁。就算猜不到,随便问问,翻一下热门消息,也基本上可以把她了解了个三五分。
应该没有人这样的了解自己,除了过去公司的同事,就算是了解自己,但是也未必会拍出与自己的拍照风格相似到如此程度的照片。沈墨基本上就可以笃定这组照片出自于谁之手。
魏桥,她原来公司的同事。但是沈墨想不通的是,她已经离开原来的公司去别的地方任职,为什么魏桥还是与她过不去呢?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沈墨扔下手机好好充电,脱了衣服赤脚踏入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就已经是水雾弥漫热气氤氲,带着些温暖和平易近人的湿润。云颢也很贴心的备好了香精,滴两滴进去,温和的馨香迎面而来,只消嗅一嗅,就是盈满整副身心的舒爽。
沈墨忍不住给云颢点个赞,真是贴心又温暖的好男人,这么懂她?
整个人完全泡在热水中,沈墨觉得有一种从皮肤的毛孔逐渐的渗透到骨骼的温暖,看来泡澡的确有益身心,确实,比喝酒要管用。
迷离的白色水雾间,沈墨的神思开始悠远,视线也开始迷离,她想起一些过往,在实习期的那些青葱岁月。
她和魏桥的矛盾开始于进入公司的第一天,要强的两个人注定谁也容不下谁,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沈墨虽然不是虎,但是却不能为魏桥所容。
魏桥想做的是同侪当中的佼佼者,而沈墨则是想要把一件事尽自己所能的去做好,所以两个人总是会起冲突,但是两个人都不怎么善于言辞,所以只能通过各种方式来较劲。
但较劲终归只是较劲,怎么会牵扯到这样一桩陷害她的事情上来?人她猜到很容易,但是原因动机沈墨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这儿是不是住着一位沈墨沈小姐。”
凌奕澜姿态优雅的靠在沙发上,凤眸却是紧紧盯着前台忍不住想要献殷勤的前台小姐。
“这个……”一听见凌奕澜提起沈墨的名字,前台小姐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沈墨不是云颢说要特别关照的人吗?凌奕澜找她有什么事?
虽然心里思绪百般缠绕万般纠结,但是脸上还是挂着职业式的甜美笑容道,“凌先生,我们不方便透漏客人的信息,很抱歉。”
凌奕澜起身,眼底闪过嘲讽笑意,恐怕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云颢吧。
但是凌奕澜仅仅是微微一笑,起身,视线与前台小姐平齐,“小姐,沈墨是我的妻子,我只是来找我的妻子,她的隐私信息我有什么不能看的?恩。”
一声微不可微的恩让前台小姐惊得身体都要抖三抖,他靠的这样近,前台小姐觉得自己说话都不能说的利索了,赶紧哆嗦着打开电脑调信息,甚至都没有去思考一下凌奕澜根本没有结婚怎么会有妻子这件事。
“1602,凌先生,她在16楼的第二个房间。”哆嗦着找完沈墨的住房信息,哆嗦着向凌奕澜禀报完,前台小姐目不转睛的看着凌奕澜,安静的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凌奕澜看着她的样子,想说几句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凌奕澜却说不出来了,只好转身踏上电梯。
沈墨换好浴袍坐在床上,外表上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心里却是波澜壮阔,心潮汹涌澎湃。
她今天对凌奕澜撒谎要是凌奕澜知道怎么办?她不去上班这个事实和上司解释还好解释,但是跟凌奕澜该怎么说呢?他那么精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门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沈墨的思绪恍然被打断。
是云颢回来了吗?沈墨一边起身,脑子里依旧在转动,这个时间回来,难道是云颢?他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人已经很自觉的去打开房门。
当看到房门后的那张脸时,沈墨当下僵住,手指握在房门的把手上,久久没有移动。
真是哔了狗了,沈墨怎么也是想不到,来得人居然会是凌奕澜。此刻他站在不足她一尺的地方,整暇以待的凝视着他,脸上笑意却是阵阵的冰冷。
“怎么,看到我,就这样不开心。”凌奕澜瞥到沈墨脸上震惊的表情,心里阵阵的不悦,难道她就这样不想看到自己?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沈墨被推倒在墙上,后背紧贴着墙壁,而她的面前则是凌奕澜英俊的脸庞。
突然,沈墨的下巴被攫起,凌奕澜自上而下看去,一时间瞳孔再次缩了缩。
沈墨穿了浴袍,衣裳甚是宽松,所以以凌奕澜的角度看去,恰好看到被遮掩在浴袍之下的春光。
一想到是云灏把她安排在这里,再联想到出现在这里的若不是他,则将她看光的则可能是云灏,一时间凌奕澜觉得有酸酸的感觉自心间涌了上来。
她甚至在他的面前都是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可是在云灏面前,居然是……仅仅是想一想,凌奕澜就觉得不能忍受。
“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去勾引谁。”
“什么。”对于他的这句话,沈墨表示不理解,脸上也露出了迷茫表情。
但是却没有得到凌奕澜的回答。
凌奕澜微微偏头靠近她,凉薄嘴唇就要凑上她的,不料,沈墨却一把抵住他的胸膛。
凌奕澜一愣,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心塞,想他凌奕澜何时遭到这样的对待?难道,她就这样抗拒自己却可以微笑着接纳云灏吗?想到这里,伤人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怎么,和那个野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可以,和我就不行了吗。”说着,凌奕澜的唇角勾起一缕讽刺笑意,“我很佩服你这样的女人。”
“什么。”沈墨疑惑,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就不能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有毛线意义?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装什么贞洁烈女?沈墨,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你……”沈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瞬间瞪的老大。
沈墨怀疑他是在开玩笑,但是看到他的表情,脸上全然是讽刺,甚至带着鄙夷,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不是在开玩笑,那他是真心的讨厌自己真心的恶心自己?
心痛如绞,沈墨却倔强的抬头紧紧盯着他,唇角扯开一抹笑意,那微笑,半份真情半分假意,根本看不出来端倪。
沈墨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是讽刺的色彩,你笑我也笑,谁还不会笑咋地?
“是吗?那凌先生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我这人啊,还真是喜欢装,喜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至于不喜欢的人,免谈。”
“哦?是吗。”凌奕澜攫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强行与自己对视,要是沈墨注意观察凌奕澜的眼睛,就一定会看到他眼睛里除了讽刺还带有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沈墨这样说,感受到的是阵阵的痛心。
“是与不是,和凌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说完,沈墨正想推开凌奕澜起身,不料,仅仅才推开凌奕澜不过一点,凌奕澜却再次压了上来,双臂撑在沈墨的脑袋两侧,让她没有丝毫可以移动的空间。
“你干嘛。”对于他的举动沈墨不解,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不是恶心她吗?不是说她当了婊-子也要立牌坊吗?现在这个举动几个意思?
凌奕澜脑袋却靠近了她几分,眼睛里折射出危险的意味,就连眼神也是格外的犀利。
沈墨被他这个眼神盯的不舒服,想要逃离开来,但是人却被凌奕澜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逃离的空间和时间。
“我说,你放开我,OK。”
看到凌奕澜依旧没有什么动作,沈墨瞬间恼了,“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凌奕澜一愣,却忍不住皱眉,低头看向沈墨,可是仅仅是那样的一看,凌奕澜的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
因为刚洗过澡,所以沈墨的脸上潮红还没有退去,再加上沈墨的皮肤本来就很好,再加上洗过澡后皮肤状况就更好了,此刻的她面若桃花,因为生气唇瓣紧紧撅起,整个人说不出的可爱,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这诱-惑力让凌奕澜忍不住沉迷。
房门被毫无预兆的带上,沈墨整个人的身体被压倒在床上,凌奕澜的脸带上几分邪魅的笑意。
他突然就吻了下去,容不得沈墨开口,也容不得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