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一场胜战，皮竹整个人神清气爽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几分。
单单是看到付晓晓吃瘪的脸，就十分有意思。
然而，具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还是不清楚，这件事情与付晓晓肯定有关联，不过看来只是借着这次的名义，来搞垮自己罢了。
一直以为公司的竞争，就算之前J暗号的时候，也只是有几个人的排挤，却没有想到，真正的状况是，还是有那么多看不见的肮脏手段。
这次发现香料有问题，还算是幸运的，如果不是一直在使用发现问题，恐怕下午的事情就有问题了。
但是，付晓晓针对的只是自己未完成的香水而已，谁去换了香料，还值得思考。
付晓晓刚来公司不过几天的时间，这个方案的提出也不过是为了迎合某些上级而想出来的，只不过是杀自己一个措不及防。
香料的事情，有最大动机的，应该还是其他工作室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被人针对，皮竹也感到有些苦恼，明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却被人讨厌。
放在以前，皮竹肯定会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而难过几天，但是已经成长为大人，哪还能因为这些而苦恼。
就是有人看你不舒服，就是讨厌你，而你根本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只是碰到那些费尽心思要搞垮别人的时候，才会觉得那个人是真的无理取闹。
不喜欢，不代表要去批评和排斥。
个人的喜好问题，却硬要强加上什么意义，才好有借口去实施自己内心肮脏的想法。
这就是皮竹最不喜欢的地方。
等所有人都走完之后，皮竹自顾自地收拾起了桌子，不过脑子里在想些事情，手上的动作难免迟缓。
“皮总监？皮总监……”
莫小蝶连叫了皮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指了指她手上倾斜着的试管，莫小蝶提醒道：“液体快流出来了。”
“哦……哦！”
然而已经迟了，液体斜倒着，倒在了皮竹的衣服上。
“皮总监，我来吧，你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吧。”
看皮竹愤愤不平的样子，莫小蝶也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她觉得被人阴了一手，感到十分不愉悦，才显得如此心不在焉。
皮竹擦了擦液体之后，快步走入了洗手间，冲了半天才消去了一些味道。
刚走入隔间的时候，却听到卫生间外面有几个人在谈话，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些意外，但她下意识就把门给关上。
“你知道结果了吗？”
“听说大家都很满意，其中好几个人还替她说话了……”
“啊？！怎么会这样？我之前不是听说皮竹因为香水的事情，脸色难看得要死，一看就是没有灵感才会有的表现。”
听到自己的名字，皮竹皱起了眉。
声音不是自己很熟悉的，但在脑海里过了几遍时候，才发现是公司其他小组的组长和成员在窃窃私语着。
说是窃窃私语，不过以为这个点没有人在卫生间，才显得如此明目张胆，放声谈论这件事情。
“是我们失算了，本以为借这一次的机会可以很快把她名声搞臭，却没想到，啧。”
何琴冷笑了一下，十分不屑：“跟你们说了搞不定的，还弄了这些蠢事情。就算你们这次成功，顾宇还不是有能力压下来。”
王丽丽夸张地哇了一声，赶忙问道：“他俩还在一起呢？这段时间没看顾宇跟她在一起，应该是玩腻被抛弃了吧。”
“谁知道他们有钱人的心思，呵，靠着顾宇的关系和苏曼安的名声进来公司，一瓶J暗号就能让她现在无法无天，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
女人们总是对待自己的群体苛刻到不行，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东西，也能被歪曲得难听。
不过似乎是找了谁要陷害自己，皮竹拿出手机就开始录音，即使不能作为有力的证据，对付这群人，吓唬吓唬她们也是可以的。
哪里知道自己内部的对话已经被正主听见，她们乐此不疲地继续说着：“谁让你没有那张好脸和好关系呢？老实研究有什么用，头衔注定给了那些绣花枕头。”
“甄真说的对，我们的作品跟她比到底有什么问题，可是夏蓉和顾宇一再给她宽裕的时间，不是我说，这也太明显了吧？也得亏她皮厚，才毫无察觉。”
“不过，我们不是把香料调换了吗，怎么出的成果还是可以的？”
王丽丽有些不解，过期的香料对她们的影响应该十分大才对，但是看目前的状况，这个却没有产生任何的干扰。
此话一提，众人都沉默了。
还是何琴先开了口：“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不要谈论比较好，反正没有被怀疑，也没有抓到把柄，不要提了。”
“是是是，想来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树了多少敌人了吧，也难怪，从外国回来的人啊，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了。”
等她们三言两语差不多的时候，皮竹冷笑了一声，向来有仇必报的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拆穿同事面目的机会。
平常还客客气气谈论过几次，身为各组组长，明明应该惺惺相惜，却在背后里搞出这么多的事情，着实令人恶心。
否定自己的成果，扭曲别人的意思，甚至觉得自己与顾宇的关系，都是别有目的，即使脾气再好的人，听到这些话，心中都会很不满。
“各位说了这么多，难道不觉得累吗？”
打开隔间的门，皮竹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王丽丽与甄真惊讶地张开了嘴，何琴倒没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没想到被人抓到了现行。
“我们，我们哪有说什么！”
甄真死不承认，反正就她们四个人，她就不相信仅仅凭借皮竹的一张嘴，就能把毫无证据的事情随口乱说。
听到这句话，皮竹脸上的笑更大了，摇了摇手中的手机，也是故作夸张地回复道：“是真的吗？”
说着，就按下了播放键。
三个人的对话十分清晰，而音色、声调，完全能听得出来到底是谁的声音。
皮竹按下了暂停键，瞥了三人一眼，无所谓地说道：“还要我继续吗？”
“没想到皮总监也能做些如此无耻的事情。”何琴冷冷地说道，仿佛毫无畏惧。
“到底谁比较无耻呢？是在背后偷偷陷害同事无耻，是把同事调香的香料调换成过期香料无耻，还是我不小心录下了实话无耻？”
一听到偷换香料的事情，三个人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多说话。
公司的规矩她们向来都懂，
尤其是夏蓉，最讨厌同事之间的恶性竞争，以及背地里搞的小动作。
这件事要是夏蓉知道，轻则警告，重则辞退，这后果他们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知道你和顾宇的关系，才能如此嚣张。少了他，你可什么都不是！进公司靠着顾宇，J暗号靠着苏曼安，你皮竹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何琴不怕，反正她已经准备好了下家，撕破脸皮也无所谓，反正她对皮竹的不满已经要溢出来了。
从进公司开始，就觉得皮竹毫无实力，不过是靠着这些关系，才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本来就恶心这样的人，何琴才准备和另外两人一起，联手把皮竹搞垮。
就算不能搞垮，也一定要恶心到她，才能觉得开心。
听到何琴的话，皮竹的双手捏紧，不怒反笑，既然自己在何琴的眼里如此没有价值，她如此爱做一个“正义小天使”，何妨做一个无耻之徒去恶心她呢？
“对啊，我就是靠着关系走到这一步，又如何？”
明明心中不是那么想的，但是皮竹知道，在别人的心里，多少人都是这样想的。
“你连这个都承认了，看来真的够不要脸的！”
“何琴，我只是在恶心你而已。就算给你顾宇与苏曼安，你确定你就能研发出来J暗号吗？不用我多说，光是魅惑就已经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上市反响平平吧？”
听到这话，像是戳中了何琴的心思，她最难受的痛处。
即使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不上那些大师，可是皮竹到底算什么，明明最后都需要别人的不帮助才出了结果，却享受了那么多的优厚条件？
皮竹没有打算放弃，继续将话题转移到了剩下的两个人：“还有你，王丽丽，到现在都是别人的手下，之前还嘲笑小蝶，可是人家有蓝色，而你有什么呢？”
莫小蝶的事情，皮竹知道除了自己的助手之外，别人都有在私下谈论嘲笑过她，而最过分的几位里面，就有王丽丽的身影。
还是莫小蝶最后放弃了跟别人争论，已经和好后，已经相安无事，把这件事忘记了，虽然心中有些介意，但绝对不会迁怒到别人的头上。
而这样人，还继续相安无事地生活着。
也正是因为这些嘴碎的人，多少人就因为舆论与嘲笑，最终受不了而失常。
但罪魁祸首向来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都是因为别人的“错误”，自己不过是好心提出了罢了，这些人才真够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