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难受的摸摸喉咙,帝崖捧着一碗药过来了。他掀开车帘,呛人的药味便进入了夜卿的鼻子里。
难闻的味道让夜卿下意识的捏着鼻子,她有些嫌弃的说,“帝崖,你拿开。”
帝崖后退了几步,夜卿出来了,她才刚刚醒,身子有些虚,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下来。
帝崖:“卿儿,你先喝药。”
楼九墨看了过来,人却没有过来,他还要烧着药,没有乱动。
夜卿扭过头,“你不是会炼丹吗?怎么还弄这么难闻的药?”
帝崖都是一瓶药一瓶药或者一颗药一颗药的给她,所以潜意识里,她便认为药是一颗一颗的。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古代都是喝中药,而中药都是苦的。
帝崖低头看了一下,平日里,他炼丹是因为丹药带着方便些,然而现在,他的修为不够,练不出来那种效果,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不过这些,他不会说出来,于是帝崖淡淡地开口,“卿儿,我已经准备了蜜饯,你喝了药,便能吃着蜜饯,这样也不会觉得有多苦。”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夜卿接过药,嘟囔一句。她捏着鼻子,把药放在了嘴边。
呛人的气味越来越近,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偷偷看出去,帝崖正紧紧看着她,而远处,楼九墨也盯着她,仿佛要她把要喝完才罢休!
夜卿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张开嘴,一股脑的把药倒进口里,苦涩的味道让她的舌头里都涩涩的。
她皱着眉,她一个劲的咽着口水,想把口腔里的药味都除掉。
苦苦苦——
夜卿皱着眉,她张张嘴,问:“蜜饯呢?”
帝崖轻笑一声,淡淡的笑容,仿佛是冰山融化,仿佛是最美的雪莲绽放……
夜卿找不到任何词形容,却看得呆了。如果不是口腔里的臭味,夜卿绝对会沉迷。
她把蜜饯放进嘴里,甜甜味道瞬间将苦涩的味道掩埋,她鼓着腮子,口齿不清的开口:“我先说呀,我不是小孩子,我见你一个大男人拿着蜜饯算什么?所以才……”
帝崖点点头,只是眼角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这就犯罪了。
这么好看一个人,在她面前笑什么啊?
夜卿坚定本心,她跳下马车,去到了楼九墨的旁边,她随意拿了两根柴火放在一起,就坐了下来。
“阿墨,你在弄什么?”
夜卿问,喝了帝崖的药,她感觉舒适了不少,浑身都是劲。就是太难喝了……
帝崖过来,也坐了下来,三个人围着,倒是难得的宁静。夜卿笑了笑,心中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是药。”楼九墨说,他又添了一根柴火。夜卿吓了一跳,她问:“这个药,给我的?”
“嗯。”楼九墨面对夜卿时,话总会多一些,“给你好好补补。”
“……”
她能说,她不喝吗?
夜卿心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