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虽然还在低着头小声抽泣,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却是早早的就打起来了。
这次的丑闻事件,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以完完全全翻身的机会。蒋家作为名门大户,他不可能让这件事情一直持续发酵变成蒋墨年的污点。
“墨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虽然蒋墨年已经挑明了话头,但是陈杉还是出于谨慎又试探了一番。
“陈小姐,我想你可能还不清楚,”蒋墨年说着身体微微前倾,“你对于我而言,对于蒋家而言,无关紧要。”
听到蒋墨年说着如此残酷的话,陈杉的脸色也是变了三变。不过,她随即就淡定了下来,要是无关紧要,蒋墨年也不会亲自来找她了。
“我要你娶我。”
说完这句话以后,本欲从蒋墨年脸上看出什么表情的陈杉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只不过,她很快就失望了。
蒋墨年听到陈杉这无理又愚蠢的要求以后,神色如常:“陈杉,你在做梦?需要我送你去看心理医生吗?”
“我没有!蒋墨年,你不要敢做不敢认!”
蒋墨年的话直接让她炸了,她陈杉哪点比不上宋知意?
只不过,蒋墨年的下一步动作,越发让陈杉一下子慌了神。
“你去哪儿?”陈杉看着蒋墨年站起来打算离去,也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挡住了蒋墨年的去路。
“陈小姐既然不愿意配合,那我只能去问问陈家的人,愿不愿意配合了。”蒋墨年轻声说出的话瞬间将陈杉定在了原地。
她呆滞的看着蒋墨年又对着她说:“我蒋墨年的妻子,只有宋知意一个人,懂了吗?”
说完以后蒋墨年返身离开了。
还留在原地的陈杉,听完蒋墨年的这些话以后,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陈杉脸上的嫉妒之色让此时此刻的她变得面目全非,她跺着脚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是宋知意!蒋墨年的妻子只能是我!”
而离去的蒋墨年,根本不关心一个陈杉能掀起什么风浪。
“陆滨,品宜的事情处理的如何?”蒋墨年走到车内,松了松领带。
这几天蒋墨年一直忙着处理JK的内部事务,品宜的事情就交给了陆滨去亲自跟进。
按道理,这段时间下来,应该会有进展了。
“公检那边已经提取了所有的材料回去盘查,夏律师那边也在做材料跟进案子,总的来说整体没有太坏的消息。”
蒋墨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时刻注意公检那边的任何动向,律师那边由你看着,别又让人耍什么花招,品宜现在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是,我明白。”
而品宜案的律师们现在也是忙得团团转,夏妤因为把柄落在了景辰先的手里,所以不得不加紧时间处理品宜的案子。
夏妤觉得,只要自己顺利的解决好品宜这次的走私案,那景辰先也没理由在拿捏她什么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现在反而倒是最担心品宜的宋知意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她心事重重也非常想帮助品宜解决这次危机,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权力。
让她去求蒋墨年还不如让她去死。
每天无事可做的她都在品宜附近闲逛,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缘故,宋知意自己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
却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慕斯煊的公司楼下。她抬头看着盛澜集团的写字楼,突然就想着。
一会儿,会不会碰到慕斯煊?
“我在想什么?”宋知意忍不住自嘲一声,转身离去。
“知意!”
刚从公司出来的慕斯煊刚打算去开车,就看到了宋知意站在街对面转身离开的身影。
慕斯煊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心里激动不已。知意能来公司找他,也就代表他们还有希望。
对于慕斯煊的出现,宋知意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即便如此,她在看到慕斯煊那熟悉的面容以后,心里还是一紧。
宋知意看着慕斯煊眼底的焦急,忍不住还是心软了。
“你怎么不去上班?领导还带头翘班?”宋知意假装镇定的调侃着慕斯煊,好像他们只是朋友一样。
但是慕斯煊却不这么想,他对于宋知意的感情,可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
“知意,我听说品宜出事了,你没事吧?”慕斯煊聪明的没有提到他们之间的纠葛。
本来还能强撑着的宋知意听到慕斯煊那温柔且熟悉的声音之后,瞬间伪装的面具就垮了。
她有些无力的回道:“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定论。”
慕斯煊看着宋知意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就拉着她去了前边不远处的咖啡店坐下。
宋知意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手,却没有想到慕斯煊握得更紧了。
“知意,如果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告诉我。品宜的事情我会尽力帮忙的,你不用担心。”
慕斯煊的这一番温柔的安慰,就像石子一样,将宋知意本来就不平静的内心,激起了片片涟漪。
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逐渐倾向于慕斯煊这一边。
“谢谢,但我感觉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就凭着慕斯煊说要帮品宜的,她也该真心的道一声谢,可她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目前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宋知意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冲动,她现在只想看着品宜妹妹都能好好的。
“你跟我说什么谢?品宜是你爸留给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保住它。”
说着慕斯煊一脸笑意的摸了摸宋知意的头顶,动作之娴熟,就跟当年他们没分开的时候一样。
宋知意当然也察觉到了慕斯煊的动作,对于他们现在的状态来说,慕斯煊这样已经算是很放肆了。他明明说过了,两个人已经互不相干。
她知道自己应该去推开慕斯煊,但是,她推不开,手无力的举起,又放下:“慕斯煊,我们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