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很大,但是一时间涌进去了那么多的医护人员。一大堆人围着王助,几乎将王助的身影围的严严实实。站在外边透过玻璃窗看着里边情形的景历,几乎看不到里边的任何情况。
不过此刻景历心中就算再怎么想要知道里边的情况,但是忍了下来。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小伙子,而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
他很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这个时候要是进去了,对王助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不说,反而还给那些医护人员添乱。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些医护人员才从里边出来。景历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就算现在景历的人处在风口浪尖上边,这些医护人员现在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现在王助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们一出去见到外边的景历,连忙对他说道:“景先生请放心,病人的身体素质很好,现在已经挺了过来,以后稍加休养,身体就会慢慢恢复过来。”
听到医生这么说,景历不自觉松了口气。他朝着医护人员点点头,冷静的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这里是苏家的医院,真要算起来,以后景历说不定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就算现在景历处在风口浪尖上边,他们还是得尽职尽责不说,还得小心翼翼的把人给讨好。
不过他们只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但最后景历还是让手下的人给他们封了红包。也不仅仅只是给他们的奖励,还有就是给王助讨个好彩头。
没过几个小时,王助便被转进了普通病房。
才被转进普通病房不久,王助就醒了过来。景历就一直守在王助的身边,见他醒来,连忙走到王助的身边。
“景……景总……”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在这方面景历并不擅长关心人,此刻见到王助叫他,还以为是王助刚刚醒过来身上不舒服。
王助闻言艰难的摇了摇头,他身上的伤口才被缝合好,此时麻药已经散去了一些,浑身动一下都疼的厉害。他深吸了口气,才对着景历又说道:“对不起……景总……我没有……没有……”
王助身上的伤实在是太过严重,不然也不会抢救那么久才被医生捡回了一条命,也不会在重症监护室里边躺了那么久。
此时短短的一句话,几乎费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可就这么一句话,他都还没有说完。
不过即便他没有说完,景历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黎一瞳的事情你不必自责,这件事不管是谁都没有料到。你现在要做的,只需要好好养伤就行。”
景历握住了王助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
他很清楚王助是什么样性子的人,若是这个时候他表现出丝毫的伤心亦或者是其他低落的情绪,对于现在正在养伤的王助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即便如此,王助没有好好保护黎一瞳,现在景历这么说,他的心里仍旧充满了愧疚。
王助才刚刚醒过来,即便有很多话想要同景历说,但终是因为体力不支,没过一会儿就又晕睡了过去。
之前医生已经确定王助没有什么事,所以现在见到王助又昏睡过去,景历也并没有再过多的担心,让人好好照看着王助,自己便到走廊那边拨通了苏景炎的电话。
今天景仲天给他打电话得时候,明确说了两个要求,这两个要求,也算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现在黎一瞳忽然被抓走,景历的一颗心几乎成了乱麻,让他几乎无法像平常一般冷静的思考。思考,黎一瞳到底是不是被景仲天的人给抓走了,或者说是被其他的什么人给抓走了。
景历早就把苏景炎当做了自己至亲之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苏景炎。
电话很快便被接起,苏景炎似是也料到了景历会再次给他打电话,接通电话的时候,也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眼下也不是说什么废话的时候,待到苏景炎接通电话之后,景历直接说道:“舅舅,瞳瞳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景历的愧疚,苏景炎的声音当中带着几分犹豫。
不过景历现在满心想的都是黎一瞳他们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苏景炎的不对劲。此时听到他的话,立刻又说道:“舅舅,你说会不会景仲天已经发现了秦苏是假的?所以现在把黎一瞳的人给抓走了?”
此时景历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如若景仲天真的发现了秦苏是假的,到时候黎一瞳人又在他的手上,指不定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如若黎一瞳的人真的在他的手上,那么至少对于景历而言,他们之前的计划,那么可以说全都毁了。
就算他自己出事,就算失去他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可能会让黎一瞳出事。
电话那头的苏景炎并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片刻后这才开口:“绑走黎一瞳那丫头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是景仲天,景历,景仲天是什么性子的人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如果这个时候黎一瞳那丫头真的在他的手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你,至于他要做什么,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不是苏景炎此刻的话,差一点景历都要忘记景仲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就如苏景炎所说的一般,如果黎一瞳的人真的在他的手上,那么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他,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而不是现在黎一瞳失踪了这么多个小时,他都没有任何动静。
可要不是景仲天绑走了黎一瞳,还能是谁?
就算景历在商界树敌的人很多,但是景历可以保证,没有哪一个,可以让他们不惜搭上犯罪的代价,来做这些事情……
想到此,景历的心不由得更加烦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