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又想怎么样。”小李的声音降了下来,但是语气依然很不好,看来这次她时真的生气了。
“我只是觉得累了,前几天,我就和你说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铭生对我说的话,一直让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思考一下我的人生了。现在,温情心的事情,更加让我知道人生的额脆弱,小李,我想去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做一个真正的温溢宁,而不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人。”
温溢宁缓缓的对小李说道。
听了温溢宁的这些话,小李不在出。
诚然温溢宁是回来了,但是他们都知道温溢宁过得并不开心。温溢宁最喜欢的工作,是设计。可是现在她却不得在商场上与人玩着尔虞我诈的把戏,小李也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给麦明杰报仇,温溢宁绝对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份工作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最终,小李还是叹了口气,做出了妥协。
“和薛氏的合作,已经开始了,工作上的事情也暂且告一段落了。现在,温情心已经死了,在我和薛铮的纷纷扰扰中,已经有一个人失去了生命。”
“温情心的死,和你也没有关系,她为什么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小李嘟嘟囔囔的劝道。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无法释怀,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我的父亲,我的丈夫,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谁离开这个世界,哪怕是那个人是温情心,哪怕那个人是薛铮。小李,我感觉累了,小舟也一会一天一天的长大,我希望他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哪怕我给不了他完整的家庭,也不能给他一个仇恨的童年啊。”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随你吧,你总是这样,讲起道理来,谁都不是你的对手。”小李烦躁的说道。
“我只是希望,不管我做什么决定,我的朋友都会我,你会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要走就走吧。只要不要像上次一样,一走就没了消息,连个电话都没有。”
“放心,不会的,上一次,我是仓皇而逃,这一次,我要从从容容的离开。”
和小李通完电话,温溢宁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回国的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让温溢宁倍感疲惫。
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只想离开,离开这里。
第二天一早,温溢宁早早的起床了,她来到麦舟的房间,发现麦舟也已经醒了。看到温溢宁,麦舟露出了笑容。
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麦舟一直都在家休养,没有去幼儿园。
虽然他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温溢宁却一直都不放心。医院的医生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催温溢宁带麦舟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昨晚,薛铮还提起此事,只不过是被温情心的事给冲了过去。
想到薛铮,温溢宁皱起了眉头,她弯下腰,在麦舟的额头亲了一口。
麦舟笑了起来,对温溢宁说道:“妈妈,早安。”
“小舟乖,昨晚睡得好吗?”
麦舟用力的点了点头,坐了起来。
“小舟,妈妈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麦舟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温溢宁。
“小舟,妈妈带你回妈妈家乡好吗?”
“啊?我们又要搬家啊?”小舟小声的问道,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溢宁。
从小麦舟就跟着温溢宁四处搬家,在美国求学的时候,温溢宁和麦舟过得生活并不好,生活所迫,加上害怕被熟人碰到,他们经常会搬家。
通常是刚在一个地方住上一段时间,就要开始搬家了,因此麦舟的性格才会这么的孤僻,因为他从小就交不下什么朋友。
而且经常性的搬家也让麦舟心里产生了一种抵触心里。这次回国,也是温溢宁再三向他表示,是最后一次搬家了,麦舟才乖乖的跟着温溢宁回来。
“可是,小舟不想走。”麦舟小声的嘟囔着:“我才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交上朋友,他们还要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我舍不得小李阿姨,还有阿姨家的小妹妹。”
“对不起,小舟,我们以后有机会还会回来看他们的。”
温溢宁满怀愧疚的说道,儿子难得会对什么人产生感情。
“还有,坏叔叔答应我要带我去游乐场的,妈妈,我还可以见坏叔叔吗?”
麦舟拉着温溢宁的袖口问道。
温溢宁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我们不要见坏叔叔了好不好,如果小舟想去游乐场,妈妈也可以带小舟去。”
麦舟不再说话了,只是倔强的低下了头,这是在他们母子之间如果发生了什么分歧,麦舟就会一言不发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温溢宁看着儿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在儿子已经逐渐的熟悉这里并且爱上这里的时候,自己却要带他离开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温溢宁站起身来,哽咽着对麦舟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走出了麦舟的房间,看来是要给他一点时间的。
温溢宁吃过早餐,把麦舟交给阿姨,就出门了。
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工作的事情,是不能就这样不管的。
温溢宁来到公司,和薛氏的合作正式开始之后,新能源公司在中国的开发也就正式开始了。一切都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正轨,而新能源的总裁却已经萌生退意了。
温溢宁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叹了口气,还是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再说吧。
至于辞职的事情,也要等把属于自己工作都完成之后再办了。
温溢宁很快就让自己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十一点刚过,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家里的座机,温溢宁有些奇怪,这个时间是麦舟要准备吃饭的时候了,会有是什么事,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温溢宁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阿姨焦急的声音:“小姐,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