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还是有的,但是他结婚了,妻子就是马来西亚的。”
“怪不得……那真可惜了,你这么稳重的女孩儿,你们竟然没在一起。”
颜玉灵含笑说:“这可能就是缘分释然吧,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分不够,最终还是会分开的。”
苏名扬母亲夸赞说:“婚纱店开得不错,是城西最大的一家了,格调也很高。”
“还算可以。我觉得这个行业比较喜庆,所以我就做了。”
“挺好,挺好。有空,可以多多到我家做客。阿姨交际广,说不定可以介绍个优秀的男孩子给您认识。”
“谢谢您了!”
此时,叶芷蕾换回了自己的衣裤,从试衣间走了出来。她和钟歆瑶走到休息区,对颜玉灵感谢地笑笑,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叶芷蕾一坐下,苏名扬母亲便从她那名贵镶钻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
大家仔细一看,上面是一百万。
“这是给你的分手费。”苏名扬母亲对叶芷蕾说。
叶芷蕾说:“阿姨,您这么做,有考虑名扬的感受吗?”
苏母说:“他现在被你迷惑了,他想不通。只要你们关系断了,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的决定并不理智。我很理解你这样的女人非常渴望通过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名扬很优秀,我们家族条件优渥,不过,我看你样貌福薄,受不起这样的富贵。”
“阿姨,您是在讽刺我。您始终认为,我是因为您家族的条件而故意攀高枝的。而我的解释,您也是不会相信的。我想嫁给名扬,不是为了钱,您是不信的。”
“我想不通名扬喜欢你什么,据我了解,你和钟小姐都是夜总会出来的,夜总会里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苏母并不留情面,把钟歆瑶的过去也提进去了,并对她们那段经历表示出鄙夷的态度。
但钟歆瑶并没有因此而气愤,那的确是她们不光彩的过去,可是,她们已经摆脱了过去的束缚。
她语气平静地说:“阿姨,我很理解您的想法。我们的确曾经为了生存身不由己在夜总会工作过。但是,我和芷蕾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都坚守了自己的底线。而且,我们也通过自己的努力从那段昏暗的日子走出来了。我们虽然曾经有过不光彩的经历,但是,那是过去,我们不应该永远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偏见。”
苏名扬的母亲语气变得锐利:“那叶芷蕾杀死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怎么说?”
大家同时愣了,这件事情叶芷蕾和苏名扬坦诚过,但是,苏名扬说过他绝对不会告诉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亲人。
然而,苏名扬的母亲显然仔细把叶芷蕾的过去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刊,正是那年叶芷蕾杀父轰动一时的新闻。
叶芷蕾的身体瞬间麻痹了,这是她最大的污点,也是她最沉痛,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但面对指责,她本能地解释说:“阿姨,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报刊上应该是写了事发细节的,我父亲是个吸毒犯还欠了很多高利贷,我从小到大辛辛苦苦为他还债,得不到他一点关爱,到了后来,他整个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你不用解释,不论原因是什么,你都亲手打死了你的父亲。”
钟歆瑶郑重地说:“那是因为她要救我!阿姨,芷蕾不是故意杀人……”
“你们不用解释了!我对你们几个的事情了如指掌,包括你们另一个朋友,叫曲筝的那个,你们三个都犯过罪,钟小姐,虽然你是阎希夜的妻子,还是著名的女演员,我还是不会因为这样就高看你一眼,你杀过人,坐过牢,曲筝是因为抢劫偷窃坐过牢,叶芷蕾也是因为杀人而吃过官司!真是印证了老祖宗的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你们几个能成为好朋友。”
叶芷蕾因为这几句话而情绪有些激动:“阿姨,我们不期望你们对我们这种经历坎坷的人富有同情心,但是,也请您不要故意讽刺和奚落!您可以看不起我的过去,但是,把我的朋友们都一并拿出来嘲讽,就过分了。您的生活顺风顺水,没经历过生死磨难,您把人生看得很简单,所以,你不可能理解别人的过去和行为,所以没有资格评说我们之中任何一个!”
苏名扬母亲的眼神表现出对她这一番言辞的厌恶:“这就是你的素质了,对过去的不光彩没有任何反思悔悟,还振振有词,很有理由,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过去是一种过错。你杀过人,你傍过大款,都变得很有道理了?我什么都查的到,你曾经还被一个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包过,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还是你最好的女朋友当时的丈夫呢?”
轰地一声,钟歆瑶和叶芷蕾的脑中同时炸了一颗闷雷。
她们很吃惊,苏名扬的母亲怎么连这件事情都查出来了,叶芷蕾和曲正宪的那段纠缠,除了钟歆瑶阎希夜,叶芷蕾和她父亲,和曲家人,没有人知道。
“怎么,说不出话了?钟歆瑶小姐,您的心真大,还能和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成为闺蜜,来往这么多年,我真佩服你。难怪世上都传言,你这个女人相当不简单。真是很不简单,和抢了自己丈夫,并且能杀死亲生父亲的女人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你们身上一定是有着很多共性。”
叶芷蕾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愤怒地说:“这个世界上真是不缺乏道德绑架的人。如果您有一个整天只会吸毒赌博欠下无数高利贷把你当成奴隶出卖,让你为他做牛做马还债,还经常对你打骂侮辱甚至变态到想要玷污你的父亲,如果您有一个为了还债,可以把亲生女人丢给一群混蛋野兽糟蹋的父亲,您还能说出这么堂而皇之听起来很正义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