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领证,可他们也是一对办过婚礼的夫妻,就算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他也很渴望,非常渴望着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哪怕这是偶尔。
思索片刻,钟歆瑶小声说,“好吧。那,今晚你就不睡小屋了。”
“可以吗?”齐展榕蓦地抬头,眼光发亮。
“好。等我一会儿回来。”钟歆瑶别开视线,走出了房间。
大概在小涛那屋呆了半个多小时,钟歆瑶回来了。
她诧异地看到齐展榕还保持刚刚她离开时候的坐姿坐在那里,像一个不好意思乱动的小学生,眼巴巴地看着她走进门,充满期待地等候她发号施令似的。
“我们,睡觉吧。”钟歆瑶慢声说。
“好,睡觉,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去机场。”他高兴地说。
她点点头。
齐展榕局促地掀开被子,钟歆瑶走到床前,上了床。
“我们,可以盖一张被子吗……”他又提出请求,“呃,就,就当做试婚……”他因为紧张而有点磕巴。
“好,就盖一张被子吧。”钟歆瑶在床铺右侧躺下。
齐展榕心花怒放心旌摇曳地为彼此盖好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浑身紧绷。
钟歆瑶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很清醒。
和阎希夜以外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没有激动,没有兴奋,也没有那方面的冲动。竟然心如止水。
但她可以感受到齐展榕情绪的兴奋,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被子里面都在微微发抖。
“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
齐展榕试探地靠过来,轻轻搂住她,他非常非常想在今晚和她发生点什么,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忽然一翻身。
可当钟歆瑶睁开眼睛,满是平静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了鞭笞。
她的目光没有斥责,但是却让他无比心虚。
莫名地,他好害怕,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难以继续下去。
但下面一直硬着,钟歆瑶已经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
“别怕,我说过,我会尊重你……”齐展榕抿了抿纯,又努力克制自己离开她的身体躺回原处,现在,他开始痛恨自己当初的决定了,搞什么假结婚?
直接领了证,现在不就是持证上岗了?
现在,他好纠结,简直是高估了自己的君子风度并低估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欲望。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冷静下来,默默地躺在她旁边一直忍耐着,就这样忍耐了整整一个晚上,巨大的煎熬。
齐展榕又觉得有点丢脸,她是那么冷静,冷静得完全相信他不敢轻易伤害她。
没错,他真的很爱她,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啊!
第二天,钟歆瑶飞去另一个城市工作了。
悻悻地将她送到机场,直到她飞机起飞,齐展榕望着她的飞机在天空中变成一个小点点,消失不见,才呆呆地转身走出机场,他失魂落魄地开着车子,赶去公司。
走进公司后,奇怪地发现曲筝竟然站在他的公司中,在服务台那里和接待员说话。看样子,她也是刚到。
“曲筝?你怎么在这儿?”齐展榕问。
曲筝听到他的嗓音,蓦地转过身,笑嘻嘻地说:“齐展榕,我是来应聘的!”
“你,应聘?”
“对啊,你们公司不是正在招工吗?”曲筝手里拿着一份招聘报纸,上门的确刊登着这家科技公司招聘工作人员的广告。
“是招工,但是,你能干什么?你又不是程序员。”
“我可以当当秘书,做做内勤呀!齐展榕,你缺不缺秘书助理,我可以跑腿打杂。”
齐展榕笑了笑:“你好像一直在换工作,什么都干不长。”
“如果你招了我,我就能干长了,怎么样,看在歆瑶的面子上,给我一个工作吧!我也不想一直当闲人,你们忍心看我穷困潦倒吗,我也不能一直吃叶芷蕾的,住叶芷蕾的,用叶芷蕾的吧!”曲筝可爱地撒起娇来了。
“看在歆瑶的面子?”齐展榕撇了撇嘴。
“对,看在歆瑶的面子,嘿嘿嘿……”
齐展榕思索片刻,对她招招手,“工作可以给你找,但是我要想想,安排什么你能胜任,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
“好嘞!”曲筝乐颠颠地跟齐展榕走到电梯门口,上了电梯,来到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进入齐展榕的办公室,曲筝很舒服很自来熟地就先跑到他的办公桌那里坐下了。
“你可真不见外,进门就坐老总的位子?”齐展榕把办公室门关上,顺手也把房间的百叶窗都拉上了,隔绝外面的世界。
他现在精神有些疲惫,钟歆瑶的离开,让他情绪低落。
没有别人在,他现在无须遮掩,无力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怎么了,心情不好?”曲筝见他闷闷不乐,关心地问。
“刚刚把歆瑶送走,我觉得很寂寞。”齐展榕落寞地叹了叹气。
“你们可真是两地分居的夫妻呀!”曲筝感叹,“太不容易了。”
“曲筝,我很烦恼。有时候我在想,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所以才把工作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不是吧,人家都嫁给你了,你怎么还天天这么忧愁?杞人忧天的样子!”
“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你倒是说呀?”
齐展榕盯着曲筝很认真的脸,犹豫片刻,小声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要说出去。”
“好啊!看来是个秘密?我最喜欢听秘密了,哈哈哈……”
齐展榕感觉得出来,曲筝一向对他比较热情,而且她和叶芷蕾不同,叶芷蕾是偏向阎希夜,一直希望钟歆瑶和阎希夜在一起,而曲筝更偏向他,经常为他说好话,所以,他对曲筝印象更好,也更容易坦白。
“我还没有真正得到她,我们婚礼之后,是睡在两个房间的。”
“啊?你们还没有,那个过?”曲筝惊愕地睁大眼睛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