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很想,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她现在可是你的媳妇啊!”
“其实,我领证。”
“什么?我的妈呀,你们,没领证?为什么,钟歆瑶不想,反悔,不愿意?”
“是我提出的,因为我怕她以后会后悔。”
“你怕她后悔,那后悔的就是你喽!你怎么这么笨这么老实呀齐展榕,我要被你急死了!你好不容易等到最好的机会,你却不领证?”
“如果她不爱我,领了证,以后就不会离婚吗?”
“但是领证了你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就可以……呃,行夫妻之实啊!”
“昨晚,我请求和她同床睡,但是,我在她身边饱受煎熬忍受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敢……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尊重她。”
“齐展榕啊,我该怎么说你呀!你听没听说过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一对恋人去酒店开房睡觉,女孩儿在床中间划一条线,对男孩儿说,你要是敢在半夜越过雷池半步,你就是禽-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男孩儿很乖,半夜十分难受,却不敢动。第二天早上,女孩儿,扇了男孩儿一耳光,大骂:你简直禽兽不如!”
齐展榕的脸颊瞬间红了,听懂了曲筝的意思。
“歆瑶和别人不一样,如果我真的过线了,她才会骂我禽兽不如。”
“你真是个呆子!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追不到她,你太呆了,阎希夜如果也这么对歆瑶,歆瑶就不会为他失去两个孩子了!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
齐展榕自嘲地摇摇头,无奈地问:“我是不是很傻?”
“是,很傻,傻乎乎的为心爱的女人顶罪,进监狱,为心爱的女人破产,被阎希夜陷害,傻乎乎地做了那么多事,却徒劳无功。齐展榕,你真的很傻,傻乎乎的,那么痴情。”曲筝直直地凝视着他,有些爱怜,十分感慨,“所以,我觉得你比阎希夜好。我喜欢你这样傻傻的人。可是,你这样傻傻的人,是最容易吃亏的。”
“是啊,我就是大傻子,我很无能,无能到这么多年都无法得到歆瑶的心。明明我们是青梅竹马,是我们先认识的,可我就是没把握住机会,被别人抢先了。”
“那你就把握住现在啊!”
“所以,我会一直对她好,好到,她有一天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我。”
“恐怕,很难……不是我要打击你,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是那么容易忘怀的……何况,对方是阎希夜。”
齐展榕点点头,他明白,他都明白。
他明白,这条路不好走。
他甚至明白,自己希望渺茫,可他就是在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实现。
“你呢,你谈过恋爱吗?”齐展榕忽然问曲筝。
“我当然谈过,我就是因为我男朋友才进监狱,认识了歆瑶的。我曾经很爱很爱我男朋友,但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放下了。其实,我们活着,不应该一直钻进牛角尖,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变通,放过自己。不要折磨自己。”
“道理都知道,可还是不能控制自己。”齐展榕苦笑,沉默许久,索性答应了她:“好吧,你就留在我公司工作吧,看在你跟我这么合得来的份上,要是叶芷蕾,我肯定不答应。”
“真的?太好了,那我做什么工作?”曲筝小巧玲珑的身体扭了扭,眼珠伶狡黠地转了转,说,“干脆就做你的助理好了,工资不用很多,够我吃喝拉撒就没问题!”
“你确定?”
“我确定!”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怎么说你都是歆瑶的好姐们,工资我不会少了你。”
“谢谢老板!”曲筝站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到齐展榕面前:“我现在有工作了,作为朋友,你跟我出去庆祝一下,我请你喝酒!”
齐展榕一愣:“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怎么,你公司事务很忙吗?晚上喝酒也行,我现在就上岗,晚上我们一起下班,快告诉我,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呃,好吧。”齐展榕随即为她安排一间办公室,让她和他的男秘书呆在一间。
曲筝来到公司后,仿佛把他办公室的风水改变了。
她是一个古灵精怪而爽朗热情的姑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他办公室送送咖啡,送送文件,偶尔还给他讲笑话,逗得他前仰后合。
本来枯燥的工作日,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有了一点生机。
齐展榕无事繁忙时,就会叫她一起聊聊心事。
无论他聊关于钟歆瑶的什么,她都听得非常耐心,成为他最知心的听众。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下班的铃声一响,曲筝便像一只欢乐的小狗,蹦蹦跳跳跑进办公室,迅速把他桌面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强拉他快速往外走,无论如何今晚都要请他喝酒。
于是,他们便找了一间酒吧,发泄苦闷也好,打发无聊也好,举杯畅饮。
喝着喝着,齐展榕就都喝醉了。
他们的心情很兴奋。
最后勾肩搭背地离开酒吧,上了车,齐展榕晕晕乎乎地找了一个代价送他们回家。
齐展榕半路上醉得头昏脑涨,还大吐特吐,吐过之后微微地睡着了。
曲筝这时让代驾更改路线,把他们送到一个酒店。
车子停下。
曲筝轻轻拍拍齐展榕温润的脸:“展榕,展榕?醒一醒,我们该下车了……”
齐展榕悠悠睁开朦胧的醉眼,眼前是一张关切且充满柔情蜜意的泛着桃花般粉红色的小巧的脸庞,曲筝微微含笑地轻唤着他。
“到哪儿了?”他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不知置身何处。
“你醉了,我扶你下车吧!”曲筝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吃力地扶起他,摇摇晃晃地下车,关上车门后,一起走进面前的酒店大楼。
“这不是我的家,这好像是……是酒店……”齐展榕有点诧异,挣扎着想要往回走。
但曲筝架住他,柔声道:“是的,是酒店,我们先休息一下。你吐了一身,我们找个房间休息一下,我帮你清理一下衣物。你看,你的衣服上衬衫上都是污秽,回去以后歆瑶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