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海说:“够多了,够多了,我当年那个时候啊,年薪一百万左右吧。以后丁先生就是我的老板了。”
说着再次和丁阳握手。
这一次握手,就和第一次握手的力道完全不同,完全没有敷衍的迹象。
丁阳也知道自己终于办成了一件事,非常高兴。
当晚,几个人一起用餐。
丁阳高兴的说:“现在有了老师傅了,再招几个学徒,然后,对了,平师傅,您没有传人吗?”
平江海说道:“我有个朋友,叫欧阳丹,也是个高手,我没徒弟,早年有过一个徒弟,不幸去世了。这个叫欧阳丹的,我可以叫上她,我跟她是朋友,但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干活。 ”
丁阳问道:“那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
平江海说:“我今年五十八岁,她比我小一轮,今年四十六岁。女的,我去澳洲前,她在一家著名的翡翠批发公司干活呢。”
丁阳点头。
张娇娇也萌生了希望,说道:“那您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平江海点头,说:“只是好久没联系了,欧阳丹和我一起负责你们新建公司的翡翠加工才行,我一个人,我精力不够,老了,顾不过来了。”
丁阳点头。
说:“这月薪还是和您一样,我到时候把翡翠加工这一块都交给你们了。然后再找几个学徒,让他们跟着你们两个老师傅学习。”
平江海点头,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不是短期内能学成的,需要十分老道的经验,五年吧,五年内希望能培养出一批人才来,你要找几个好苗子。”
接着,平江海当场打电话给欧阳丹,欧阳丹接了电话,说道:“你好,请问是哪位?”
平江海说:“我是老平,平江海。”
那边喜道:“平,平师傅?您不是移民澳洲了吗?怎么回来了?”因为平江海使用的是南海市的电话号码,所以可以看出来回来了。
平江海说道:“是这样的,我朋友要开一个翡翠制作公司,需要我和你来带带徒弟帮帮忙,月薪方面二十万加提成,你看你能来干吗?你现在在哪里干活呢?”
这平江海说话够直接的,上来就问。
欧阳丹说:“哦,我现在自己创业了,做了一个小作坊,叫欧阳翡翠公司。”
平江海开的免提,大家都能听到。
平江海这人真是直肠子,开门见山,接着问道:“那么你公司的盈利情况如何?”
欧阳丹说:“刚开不久,稍有盈余。”接着,沉默了一会。
声音间有点沮丧之气。
平江海和大家都听出来了,平江海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麻烦事?怎么听你声音有点意志消沉?”
欧阳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儿子不争气啊,我儿子前阵子染上赌博,败家啊,把家都败光了,然后跳楼自杀了。现在催债催的紧,我都要疯了,老哥,我是实在经受不住了呀。”
这么一说,大家都惊讶万分,这好好的一家人,就被赌博给毁了。
平江海叹了一口气,说:“老妹啊,能不能详细说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丹说:“一言难尽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丈夫早死,儿子叛逆,都是我无能啊。”
大家都不禁黯然。
丁阳也叹了一口气,那边的欧阳丹说道:“是谁在叹气,你旁边有别人吗?”
平江海说:“哦,你知道张娇娇吧,张华市长的千金。”
欧阳丹说:“哦,当然知道,前阵子还和市长闹的很凶,在机场。”
平江海说:“是啊,其实她人很好的,他们创立了一个翡翠公司,想找我去。开的月薪是二十万加提成,我想着你如果没什么事,也来帮忙,顺便赚钱,现在她和她的朋友都在这,对了,你的外债还欠多少?”
欧阳丹意志消沉的说:“实话跟你说吧,平老哥,我儿子借了高利贷,现在根本还不清,要利息就要20万,我哪里拿那么多钱?”
平江海说:“老哥我还有点积蓄,你本金一共欠了多少钱?”
欧阳丹说:“我,那怎么好意思呢?”
平江海说:“我去澳洲前,咱们也都是老相识,多少年了,你一生命苦,老哥我还不能帮帮忙吗?你说,多少钱,当我先借你的。”
这时候,听到那边有吵闹声,欧阳丹沮丧的说:“催债的又来了,你等一等,我一会打给你。”
这时候,电话挂掉了。
丁阳问道:“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葛婷说道:“她的公司叫欧阳翡翠公司,我们网上搜一下南海市的欧阳翡翠公司不就知道了吗?”
丁阳夸道:“聪明。走!”
欧阳丹挂掉电话五分钟后,大家就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往欧阳翡翠公司。
路上,司机师傅说:“这个欧阳翡翠公司,他们的大公子前阵子跳楼了,你们知道吗?”
大家都提前知道欧阳丹的儿子死掉了,所以不为惊讶,平江海说道:“怎么跳楼的,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
司机师傅说道:“具体就是染上赌博,接了高利贷呗,在澳城赌博的,澳城是资本主义制度,允许赌博的,各大赌场盛行。”
平江海说:“是啊,他赌了多少,你知道吗?”
司机师傅说:“咱们一个小老百姓,怎么能知道呢?但是听说几千万,把他们家家底都掏空了,欧阳丹半辈子的积蓄都被这个不孝儿子给败光了,而且还借了高利贷。”
平江海说:“高利贷一共借了多少?”
司机师傅说:“我怎么知道?咦,你好像很关心欧阳丹啊?莫非你们是相识?”
平江海说:“实不相瞒,我和她是老友了,以前一起倒腾赌石的。”
司机师傅说:“原来如此,你能帮就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平江海点头,大家也都沉默了。心里都不好受。
半小时后,到了欧阳翡翠公司的地方了,大家下车来,只见门口起了争执:一个混混模样打扮的人,正在要账,另外还有两个穿着西服的部门经理一样的人,正在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