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剑南院都炸锅了,梁雪可是出了名的灵剑山女神,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不喜欢的。
冷不丁的突然宣布成了窦飞未婚妻,犹如晴天霹雳般打碎了无数单身男的美梦。
窦母却很欣慰,从一开始她就很喜欢梁雪,内心早将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妇。听到她主动承认,最后一桩心愿也了了。
窦飞心里是不愿意的,他刚见过夏沁,刚被对方责骂一顿,心中正自责就发生这种事,感觉更对不起夏沁了。
可是这时候又不能当众反驳,否则成自己打自己脸,首先挑起大战。
他虽然想夺回剑南院,但不想造成太大杀戮,毕竟弟子还是剑南院的弟子、灵剑山的弟子,不应该在内斗中牺牲,能不大动干戈除掉公孙家最好。
可是他不反对,不代表公孙家不反对,公孙雄冷笑道:“未婚夫,未婚妻,你们可真会认亲戚,这都算窦家人的话,全天下岂不都是你们的了。”
“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也很奇怪,你媳妇嫁给你算是公孙家人,难道她爹也跟着嫁给你了?是不是也跟着你姓公孙呢?”
窦飞一番话差点将那位长老气吐血,好歹他也是长辈,怎么能跟自己的姑爷姓呢。还有,嫁女陪爹,这嫁妆第一次听说。周围弟子忍不住哄笑,长老的老脸更挂不住。
“住嘴。”
一声怒吼,笑声戛然而止,长老的威严还是有的。
此人名高文刚,因为是公孙雄的岳父在剑南院自以为高人一等,从来不将其他三位长老放在眼里。
他的女儿叫高吉,年轻时还算漂亮,公孙武第一任妻子死后,她便想方设法嫁给了他,只是一直以来公孙武对她都不温不火。而且女儿出生后便被告知死了一个,却不知被公孙武秘密送走了。
所以在她心中公孙雯是唯一的女儿,亲眼看到爱女被杀,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此刻像失了魂一样,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窦飞可不会同情她,他倒要看看周围长老如何抉择,是否会和吴常止一样,不顾颜面不顾情意死心塌地的与公孙雄站在一起。
喝止众人哄笑后高文刚长老如恶鬼般的眼睛死盯着窦飞道:“现在不是公孙家与窦家恩怨,是我要为外孙女报仇,属于高家与窦家的恩怨。”
“瞥的到挺干净,不过万事得有个先来后到,现在是解决窦家与从孙家恩怨之时,你的事以后我自会找时间清算。”窦飞可不吃他这一套。
“说得好。”一直沉默的梁周突然插话,“打了女儿出来娘,做娘的不行又跳出个外公,你们还有完没完?车轮战还是消耗战,能不能要点脸。”
“哪来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高长老看都看都没看梁周一眼,便怒声呵斥。
后者也不生气,慢慢悠悠的道:“我是窦飞的结拜大哥,你们这么欺负我兄弟,难道我会置之不理。如果这个身份不够的话,我还一个身份,上一任老阁主的儿子,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说话。”
高文刚猛的回头,诧异道:“你是剑中阁老阁主那位私……二儿子,呵呵!当然有资格说话,不过现在是剑南院内部事,还望不要插手。”
“说的也是,现在是窦家和公孙家的恩怨,外姓人确实不该插手。长老,如果你想报私仇的话,最好日后再说,非要今日就找我吧,兄弟的仇我来扛。”
梁周这番话说的平淡又有威严,让对方既无挑理的地方,又不得不忌惮,毕竟梁周的身份不一般。
其实他很不想承认这个身份,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他内心对父亲是怨恨的。更不想被人说成是私生子,但为了帮窦飞他这样做了,可见对这份兄弟情有多看重。
“好,今天看在老阁主的面子上,我暂且先放过她,但今日之仇不会完。”
高文刚狠狠的瞟了窦雨一眼,一把拉起自己的女儿退回阵营中,并暗中向公孙雄投去歉意与无奈的眼神。
高家的事平息,窦飞感激的向梁周点点头,直接喊话公孙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孙家除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公孙武,只剩你一个了。别在搞那些虚的,你我生死一战,可敢?”
“哈哈哈哈,有人找死,我有何不敢。”
公孙雄大步走入场中,身上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他早就等不及了,或者说豁出去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窦飞杀死。
“儿子,小心点。”
窦飞刚抬脚,窦母关切的目光投过来,话到嘴边只剩这五个字了。
“放心吧,妈。”
窦飞安慰了一句,坚定的走下场。他不只要战胜公孙雄,还要逼迫对方交出解药。本来他想用公孙雯威胁的,没想到一个照面窦雨就把她给杀了。
现在只能正面迎敌,希望小白真有办法拖住阁主吧,一旦阁主过来可就不好办了。
“出招吧。”
公孙雄手中握着一把宽刃巨剑,此剑与关老头的大剑有所不同,它的剑刃一边宽一边窄,分开来一边像刀刃,一边像剑刃。
窦飞取出星辰剑,面色凝重。他虽然战胜过狂战状态的朱战,却对公孙雄不敢有任何轻视。
小白说过,百日红是百鬼寨特有毒药,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公孙雄很可能不是叛徒那么简单,说不定本事就是百鬼寨的人,这才是最可怕的。
唰,一剑长虹。
简单的一招在窦飞手中却变得不简单,瞬间剑意融入其中,使得这招奇快无比,一闪间便到了公孙雄面前。
嘡——
没见公孙雄出招,宽刃大剑不知何时横档在他面前,以剑面挡下了窦飞的剑。
后者立刻抽身后退,他本就试探,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他刚退,公孙武立刻反守为攻,一刀剑刃横扫而来。
窦飞脚踩滑云游身步,退的更快,但依旧没剑刃快。这时他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似乎慌乱之下自己绊了自己一脚,整个人仓惶摔倒。
对方剑刃几乎贴着他鼻尖飞过,削断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