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大笑,却又故作求饶状道:“好娘子。”
傲雪亦笑了个要不得。两人笑罢,傲雪收起金刀道:“看你穿个衣服也穿不好,我帮你整理整理”。
寒江雪看看自己这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正要说什么,那傲雪早趁势把寒江雪怀里的孤芳匕首掏了出来,拿在自己的手里跳开了笑道:“这回它可回不去了。倘若有朝一日见了你那小狐狸精,我让她亲眼见见,我阿史那傲雪才是你的心窝坎子上人。上次她在咱们营帐外偷看,看了咱们三人大战,春光大泄,却不曾把她气死。今后我还要再气气她,叫她肝肠寸断”。
寒江雪见傲雪这般蛮横,心肠狠毒,暗自心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一时只得沉默不语。
傲雪似乎看出了寒江雪的心思,便收起孤芳匕首,含笑着千娇百媚的过来,捧着寒江雪的脸蛋道:“让我看看,看咬着哪里了,还疼不疼”。
傲雪见寒江雪的嘴唇被自己刚才咬破了一块,竟有些浮肿起来,如同冬月里的一根腊肠挂在嘴边一般,便忍不住好笑了起来。
寒江雪见她这般,便嘟噜着道:“这都是你发的好骚情,差点要了我的命”。
傲雪道:“我不发的好骚情,你怎么做得好公狗”。
寒江雪见傲雪真的生气,便又忙上来赔笑。
傲雪巧笑道:“你用不着和我好一阵歹一阵,这辈子你若是敢违拗我,负了我,我阿史那傲雪发誓,必将把你的大头割下来喂狗”。
寒江雪大笑,便搂着傲雪的腰肢道:“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从今往后,我白日间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傲雪笑着嗔道:“呸”。
寒江雪大笑,便伸手将傲雪的金刀从她的怀里夺来,仔细的收在怀里。
傲雪方才心满意足,便道:“咱们乐也乐了,闹也闹了,却该想办法出去才好,难不成真的在这里饿死不成,咱们俩所带的干粮和酒水已经不多”。
寒江雪道:“本想着来见识见识这摩尼圣女的冰清玉洁,却不成想把自己关在了牢笼里,和你这‘欲女’折腾了一晚上,只怕这洞里的亡魂狐狸精也被你昨晚的叫床声气得半死,心想自己活着时怎么就没遇着我这般风流倜傥的伟丈夫呢”。
寒江雪说得傲雪笑起来,那傲雪便一拳打在寒江雪的胸脯上嗔道:“好个狗不要脸的”。
寒江雪顿时疼痛难忍,便捂着胸口一阵皱眉哆嗦。
傲雪连忙关切的道:“我一时忘情,你便生气”。
寒江雪只是苦笑,傲雪便连忙从寒江雪的怀里摸出那‘羞花使者’留下的药瓶来,倒了一粒药给寒江雪吃下,又把所剩的一点酒拿来给寒江雪喝下。
寒江雪顿时觉得好了许多,便正色道:“倘若再在这里耽搁些时日,恐怕没等赶到长安梨花庵,我寒江雪早就毒发身亡了。死了倒是不要紧,却要害得你们两位孪生美人哭出几缸眼泪来,颗颗都是珍珠,那岂不可惜”。
傲雪顿时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便温柔的缠在寒江雪的怀里撒娇道:“就算你要死,我不许,你也死不了”。
寒江雪抚着傲雪的头,一阵长叹。
傲雪抬头深情的看着寒江雪道:“何故叹气”。
寒江雪只是笑笑,却道:“咱们索性往回走找找看,这里既然是圣女的墓冢,又有进来时的机关,说明就一定不是座死墓,必然有出去的方法,也许是咱们昨天太过惊慌,一时竟遗漏了”。
两人于是又沿路返回,来到石门前,四周摸索了半日,没有一点发现,况且此时火褶子用尽,黑不隆冬,那石门竟关闭得稳丝合缝,一点光也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