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看着傲雪,不禁想起了秦蕊。儿时祭祖宗时。那时候自己刚被秦蕊的父亲收养,还是梨香书院打杂的小子,时常肚中饥饿,便趁着没人,溜进去把那祭祖大的大白馒头偷了来吃,谁知刚拿到手,却被秦蕊逮了个正着。寒江雪一惊,拔腿便跑,却一跤摔倒在案矶旁,额头上摔出一个大包。
后来秦蕊不但没有声张,而且还拿着一个鸡蛋来给自己的额头上滚来滚去的消肿。寒江雪清晰的记得,那时秦蕊和寒江雪两人刚刚发育,那秦蕊穿着薄纱绿罗裙,里面玫瑰红的肚兜显得有些宽大,她一边拿着鸡蛋帮自己消肿,一边低头往寒江雪的额头上吹气,连声道:“下回子可莫要再这样了,你想要吃什么,悄悄告诉了我,纵然父亲母亲不允,我自会悄悄偷了出来给你”。
那时寒江雪心里只是紧张,鼻中却嗅得一阵奇异的香,便好奇这香气既不是花香,也不是房中的熏香,不知香从何处来,却又一句话也不敢说,如同受惊的小野马一般,心里只是砰砰直跳。寒江雪不知为什么,顿时心跳加速,竟红了脸。
秦蕊见状,便笑道:“你想什么呢,脸红脖子粗的”。
寒江雪肚中饥饿,憋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我闻得一阵奇香,不知香从哪里来?”。
秦蕊闻得此言,顿时满面通红,嗖地直起身,一把将鸡蛋摔在寒江雪的怀里,甩手掩面转身跑了。自此好些日子,寒江雪都没再见着秦蕊,打了好几个月的饥荒,过着半饱半饥的日子。即使后来见了面,秦蕊也总是时不时的拿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衣领。
后来两人长成,寒江雪便笑秦蕊当时是东施效颦,秦蕊却怒追着寒江雪一顿臭揍。
寒江雪心想,自己已经负了蕊儿,此刻这般光景,竟也忘不了她,只怕此生,蕊儿将是自己灵魂里永远挥之不去的魔咒。
寒江雪正自胡思乱想,那傲雪趴在自己身上一阵蠕动呓语。寒江雪回过神来,见洞顶竟有些许阳光射进来,正好照在傲雪光滑嫩白的肌肤上,脑中又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寒江雪不禁自言自语道:“这美女蛇也是此生要命的妖魔,只怕今生也离她不得”。
寒江雪顿时如同整个人被切割了一般,一半在灵魂里,一半在肉体上,却都在热锅上炙烤着一样。
寒江雪心里一阵乱如麻,便有些烦躁起来。洞顶的那大白雕还在上方盘旋,似乎在欣赏这洞中的两人春光。那白雕盘旋着,似乎就要振翅飞插下来,却又突然振翅跃起,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寒江雪顿时清醒过来,便索性将傲雪轻轻翻下自己身来,拉来一件大氅盖好,自己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那掉在地上的一地的随身物品。
傲雪却不知何时起来,一只手杵着头,半露着上身,呆呆的笑看着寒江雪。
寒江雪抬头见傲雪这般模样,连忙把艳骨剑拿起挎在腰间,又把那把孤芳匕首仔细的收进怀里,便笑道:“昨晚可睡得好”。
傲雪却道:“好不好,你过来”。
寒江雪一阵莫名,看着傲雪哂笑,便只得趋步过来道:“何事?”。
傲雪突然一把将寒江雪的胸衣抓住,拉过来凑到自己的面前,怒道:“好你个该死的,两遭和我这般了,却还忘不了你那大唐的小妖精,地上的金刀不捡,却把那把破匕首如珍似宝的收了起来,你心里真当我是什么!”。
寒江雪见傲雪发怒,便连忙赔笑道:“这是哪里话,正要珍藏起那把金刀呢,却被你叫住,怎敢不过来。我心里直把你当宝贝一般呢”。
傲雪嗔道:“放屁,你以为我傻了。你心里一直忘不了那小妖精,却仗着狗胆和我姊妹两人这般做了。”
寒江雪听得此言,顿时惊得一阵哆嗦,心想这傲雪不仅是个妒妇,而且还是个悍妇,今后有得自己受的了,便连忙作揖,好雪儿,好妹妹的叫个不住。
那傲雪方露出笑容,便一把将寒江雪拉进怀里,一嘴便盖住寒江雪的唇。两人正咬得好,那傲雪却突然将寒江雪的嘴唇狠命咬住,顿时疼得寒江雪眼冒金星,暴跳起来。
寒江雪闪在一旁,半晌尚自捂着嘴。傲雪却大笑着起来,须叟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一地的随身物品,拿着那把金刀过来,突然拔出金刀架在寒江雪的脖子上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