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笛声,耀眼无比的灯光,手拿枪械的警察,还有远处观看热闹的人群。
看着这一切,张振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一手拿喇叭的警员大声喝道。
红果果摆弄着手中的那把步枪,转头看了过去,脸上带着很纯净的笑容,说道:“小家伙,不要讲废话了,这个游戏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的想开始了呢。”
警员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心中忍不住想到,我那里小了
然而他不明白,红果果所说的小,并不是说体型小,而是一种以俯视角度者的称呼,这就相当于人类称呼蚂蚁时,会习惯的称呼小蚂蚁一样。
小蜜蜂?小猴子?小蚯蚓?如此都是。
这是一种绝对的俯视产生的,比如小猫小狗,但如果是一头狼呢?人们绝对不会称呼为小狼,因为狼对于人类来说,具备一些威胁性,所有人们不会绝对的俯视它,或者说不会因为它的威胁性而产生这么“亲昵”的称呼。
而此时,红果果会称呼那个警员为小家伙,便是因为她觉得,这个人,或者说这里的一切,不会对她产生一点威胁性。
警员们的警惕防范还有严肃,和红果果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在她心中,这一切只是一种玩耍,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而在警员的心中,这里发生的一切,却是很的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到处都在警戒着,无数把枪指着张振和红果果,能看见的有各种步枪,手枪,看不见的角落还有着数十把狙击枪。
二人的一行一动,皆在这些人枪口的对视下。
外面这些人心中很清楚,一共进去了两队人,都有密集的枪声响起,现在枪声停了,那些武警没有出来,而这两人出来了,很明显,那些武警都别这二人杀了。
外面的这些人虽然心中想不明白二人是怎么做到的,但心中皆清楚的知道,那两队武警绝对死了。
“直接开枪!杀了这两人!”
这声音很大,响彻全场,而说话之人便是这个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只见她身着一袭警服,一头长发随风飘到,眼神颇为冷厉,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随着她话落,所有人皆开枪了,没有一人犹豫。
一瞬间,密集的枪声响起。
“张振哥哥!你自求多福吧!我要玩玩这把枪!”红果果一边躲避子弹,一边大声说道。
张振一阵脸黑,躲避着袭来的子弹,身体做着各种诡异的动作,注意力集中到了极致。
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困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躲避起来竟然游刃有余起来,不得不说,张振的变化是巨大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当然,能躲避开所有的子弹,不止是反应能力的提升,还有眼力的提升,哪怕是飞出枪口的子弹,他都能看见。
呵呵呵
一阵铃铛般的笑声响起,笑的很干净,很悦耳,但此时却有些丧心病狂了。
这大笑的不是别人,正是红果果。
只见她到处乱窜着,收割着各个人的性命,而她手中的那把枪也没有闲着,同样杀虐着,每一发子弹射出,都有一个人毙命。
开怀的大笑声,密集的枪声,还有那绝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矛盾与怪异。
她,十二三岁的模样,一袭天蓝色牛仔衣显得有些可爱,她,左手拿枪一个子弹一人丧命,她,面上带着非常纯净的笑容,右手成爪快速的移动,所到之处皆有武警脖颈断裂的嘎嘣声。
这一幕,显得是那样的违和,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所有人皆畏惧着,因为红果果移动的速度快的只能看见一道虚影。
这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那得快到什么程度,才会只能看见一道虚影?
当激烈而密集的枪火声渐渐变的不在密集,当最后一声枪响落下,这里所有的警员都被杀了,被红果果杀了。
刺耳的警笛声还在继续,但所有警察和武警却早已躺在了地上。
张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微风轻轻吹过,他能清晰的闻见夹杂在风中的血腥味。
这味道并不好闻,令人作呕。
红果果慢慢渡步,身上滴血未沾,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妖异。
呼
张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向了红果果,他明白,红果果的内心并不坏,也有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她会干出这一切,那是她真的不把人类放在眼中,她杀人,就如同淘气的孩童折磨地上幼小的蚂蚁一般。
看着她的眼神,张振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和红果果头一次见面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的眼神,那时候他还不明白,但此时他明白了,那是一个俯视的眼神,就像一个高级生物看待一个小虫子一般。
张振知道,红果果会如此,是天生的,就像小孩会折磨小动物而不会产生愧疚感一样,这是高级生物与生俱来的权力。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从未改变过,只是方式变了而已。
有些生物天生就处于弱势,天生就被其他生物视为食物,而有的生物,天生便高别人一等。
哪怕是在一个种族中,总是有些人天生便高其他人一等,这是必然的,是不可避免的。
而元界的那些人,或者说他们不是人,用神来形容比较恰当,他们天生便比人高级,就像人类天生就比其他动物高级一般。
红果果是元界的人,天生就比人高级,所以才会有如此心态,如果张振的父母没有遭受厄运,如果张振不是在一个人类位面长大,也许他的心态会和红果果一样,但他在人类世界长大,这注定他无法像其他高级生物一样,视凡人如蝼蚁。
夜空中,星辰还在眨着眼,圆月还在源源不断的供给微弱的光芒。
夜空下,张振和红果果隔着三四米对视着。
“果果,我们离开可以吗?”
“为什么?重头戏还没开始呢,着急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