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神奇力量的作用下,苏墨活了过来……
生死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齐紫霖就算有怀疑也被眼前的事实打破了。苏墨如果不是妖星转世,哪里来的这种复活的本事?
夜越来越深了,但齐紫霖还是没什么睡意。
宫娥们离开许久又折返而来,在门外道:“圣女大人,祖姥姥说若圣女还是睡不着的话,可以去她老人家房中听道,祖姥姥随时恭候大驾。”
齐紫霖的表情烦闷不过,说:“我不是说我已经睡着了吗?你们就这么回复祖姥姥就是了!哼!”
房中齐紫霖耍起大小姐脾气来,门外宫娥们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才给齐紫霖道晚安万福,这才离开。
和齐紫霖的烦闷不同,苏墨这几日在昌平君的府中吃得香睡得好,闲暇的时候还可以和拓跋寒论剑,日子过得非常舒坦。
宋国在泗水之上大败之后,昌平君慌了阵脚,整天身边围着几个谋士,不断地分析形势。
往日这些位置都是属于漂亮小姑娘的。
和苏墨的状态正相反,昌平君的状态很不好,接连做了几天噩梦,顶着黑眼圈,人也昏昏沉沉的,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传递而来。
叫人心中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非常不痛快。
泗水的主控权失掉之后,在财政上会是极大损失,但对昌平君来说最害怕的是龙阳君会趁胜追击。
其实得知龙阳君大获全胜的消息,还有一个人心急如焚——魏衍。
魏衍的消息非常灵通,还得知了他送过去的两大高手都没出战,他知道是昌平君怀疑两人身份的缘故,不由得大骂昌平君昏聩。
同时又休书了一封过来。
当使者进来的时候,昌平君的头上搭着湿毛巾,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头疼,他以为又是什么坏消息,道有气无力地:“龙阳君攻到什么地方了?”
“这是魏衍大人送来的书信。”
“魏衍?”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昌平君立刻从榻上蹦了起来,急切地道:“快快把书信呈上来。”
拆开之后,引入眼帘的是五个字:昌平君执事
魏衍的字迹非常工整,但昌平君完全无心欣赏。
魏衍在心中提了两件事:
第一、大家的攻守同盟依然是有效的,他在泗水对岸依然会尽量扯龙阳君的后腿,同时去信齐楚,请齐楚在这件事上向魏国施压,让龙阳君把泗水主导权还给昌平君。
第二、他送来两大剑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昌平君何以不用?语气之中颇有责怪之意。
昌平君看到第一条的内容已经心神大振,连头都不那么痛了。心想还是魏衍行事有办法,连带着第二条的责备感也觉得无所谓了。
这种时刻,能救他昌平君的,就算让他叫爹爹供起来他都愿意。
昌平君立刻让人引路,去寻拓跋寒和苏墨。
拓跋寒和苏墨正在屋中闲坐,拓跋寒对斩将杀神颇有兴趣,想找苏墨借来看看,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有些剑修视剑如命,将剑当做老婆,绝对不会轻易将剑借给别人。
昌平君带着仆从急匆匆地进来,见了两人之后,先躬身抱拳摆了一礼。
昌平君毕竟是主人,苏墨从座位上起来,也回了一礼。
但拓跋寒却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意思,这几日被投诸闲散,拓跋寒心中早就有些怨气,既然昌平君过来相求,那更要给他一点脸色看看。求人的是孙子,被求的可是大爷。
苏墨看拓跋寒坐得太过稳当,也只好陪坐下来,昌平君礼节未退,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好在这时候小校又来报:“君上,博野县被魏军夺去,虎城将军被杀。”
“这……”昌平君听到这个坏消息,变得六神无主起来,连同已经消失的头疼都开始复发起来,走了一步有踏空的奇怪感觉,只觉得天旋地转,朝着地上栽倒,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昌平君这几日操劳过度,又休息不够,才至于差点昏厥。幸好被左右侍从扶住了。
拓跋寒从椅子上站起来道:“你点五百兵士给我,三个时辰之后还你一个县城。”
拓跋寒的脸上全是自信光芒,让人生不出一点怀疑来,到了这种时刻,昌平君也只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了,将兵符交给了拓跋寒,点了五百家兵直接发往博野县城。
刚才在府中苏墨不好询问,等到了路上苏墨才问:“只五百人够么?”
拓跋寒道:“你以为龙阳君有多少人?”
苏墨对于战争没什么概念,看了一点闲书,书中万人会战都算小规模摩擦,这里只有五百人怎么够看。
苏墨对于真正的战争说实话并没什么概念。
拓跋寒道:“龙阳君的封地就这么大,他能养两千私军已经算极限了,加上封地临时征兆的农夫,至多不过五千人,还至少一半是水军。你说有多少人马能渡过泗水,洗劫扫荡昌平君的领地?”
苏墨听拓跋寒分析觉得非常有道理,因此很是信服。
拓跋寒道:“对面人数虽然一定不多,但肯定都是百战精锐,你刚才也听到了,前个倒霉的将军脑袋都被砍下来了。”
风儿吹来,撩动两人发丝,拓跋寒深邃的目光好像穿越了时间:“真是怀念,好像回到了草原上当初那种四处征战的日子……”
两人身后跟着五百骑。
拓跋寒对于行军打仗很是熟悉,对军阵的掌握也非常厉害,这五百骑行军的姿态都被拓跋寒圈定好了,形成一个箭头的形状,不管哪边受敌,都能快速地扑过去包围对方。
从大城之中出来,走了大约五十里,就看到硝烟滚滚,还有一些逃难的妇孺,有些还受了很重的伤。
有三岁的小孩手臂被斩断之后,只用了简单的布包裹住伤口,伤口一直有血涌出来。
苏墨看了之后于心不忍,感受到战争对于上位者和普通人来说完全是那种东西。
苏墨本来想分兵救治,但拓跋寒视若无睹,领着五百骑绝尘而过。
都说慈不掌兵,拓跋寒的决断从战争的角度来说绝对没有错,但对苏墨来说还是有些太冷酷了。
五百骑持续挺进。
还不到博野县城,就和魏国游击骑兵有一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