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别拖到雪了。”他又回头叫。
这么多话,意思提提就好了,久了还不是拖给他看,他长得高衣服长,穿我身上,当然是拖着走。
“皇兄,这一片地方,其实没有什么火狐,过了这个山头,看到那片雪林没有,前些日子就在那儿看到一群红色的火狐,留着等皇兄来了猎呢。”
李子墨说:“明儿个人多的时候,再去。”
一路上很沉默,襄王几次想靠近,我就越发走得慢,离他远远的,双手抓紧披风不想还给他,现在都冻得鼻子痛痛的又流鼻水,再还给你,那得风寒是铁板上的钉钉了。
走着就最后一个了,襄王比我前一点点,他索性就说:“走快些。”
“喂,你这个宫女,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去解皇上的裤腰带,居然还活着?”
难道我被杀,才正常?
“我不是故意的,他说那腰上有匕首我就去拉,咦,为什么白裤子要弄上红裤带啊。”
襄王淡淡地说:“他明年本命年。”
乖乖,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就预备着,从裤头带开始,那明年,是不是就开始大肆而红了。
我看着身上拢着的红披风,还有襄王一身的红,有些想泪流满面:“你今年本命年?” 真需要红来压吗?
他眉目清凌:“后年。”
我无语望着雪风飘飘,果然是富贵命就不同啊。
想我本命年的时候,哪知道这些,后来略年长一些,才听人说本命年穿红什么的,可以压住晦气。
人家皇上明年才本命年,现在就开始冒出红裤带来了,人家襄王越发的有本事,后年本命年,现在就开始全身红到脚,要是真的本命年一来,那是不是连头发,也要弄成红的,本命年是洪水猛兽吗?
襄王有些怒:“谁允你这样看着本王?什么眼神儿,把你的怜悯给收起来。”
我有那样看你吗?奶奶个熊,做宫女一点也不好玩,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吼一吼我。
李子墨又在鬼哭狼嚎了:“莫天爱,你乌龟啊,还不快点,找死是不是。”
我在心里,偷偷地用你的红裤带,勒死你。
走得很累,幸好李子墨和襄王一边走,一边指点头那片林子,谈着要怎么去猎火狐。
无聊得让我有些想念黑瞎子,出来玩玩多好,这么多人无聊着陪二个男人看雪,指指划划的。
雪山下面,就是连片气势恢宏的山庄,接连着重重叠叠,十分精美。
脖子一紧,襄王从后面将他的披风披下来,然后丢给侍卫:“洗干净再给本王。”
一扯下那披风,冷风就往我脖子里钻。
我缩成一团,李子墨瞧了眼,不紧不慢地说:“莫天爱,你学青蛙跳,就不会冷了。”
“没事,冷着就习惯了。”我吸吸鼻水。
他眉尖儿微拢,道:“襄王,今儿个就不看了,明天才让各家公子来猎火狐,细节你们自商量便是。”
大步地进了山庄,一路人上潮如水,皆皆行礼。
进了里面的内室,那个烧红了的大炉子散发着暖香阵阵,让我恨不得上去拥抱一下。
“赏你的。”一方香味的帕子递过来。
我诧异地看着皇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翻脸:“再多说,滚出去,朕怕你冻死不成,擦擦你的鼻水,要是滴到朕的地毯上去,扒了你的皮。”
暴君,哼。我拿过帕子,狠狠地一擦鼻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的目的何在?”
他目光有着一些的悲哀,还有一种压仰的愤怒:“不许再问。”
不问就不问,不过这里倒是好,不是皇宫,要是逃走也是容易地事儿,不过咱是乖巧的奴婢,逃走了对莫离没有好处。
他又叹息地说:“莫天爱,你这笨蛋。先出去,一会儿再来侍候朕,后公公,一会在香炉里,加些魅香。”
外面的公公恭敬地答:“遵旨。”
我四处逛悠着走,发现这里真没有什么女人,只有几个仆妇而已,趁着天色尚早,就先熟悉下这里先。
一块牌子写着不经允许不许擅入,就在分叉路口。
这不是在引诱我进去吗?将那牌子移个方向,指向另一条路,然后大方地踏了进去。
越走,热气就越是扑面而来,我小心翼翼地张望。
不远处,有一个湖,用石头砌起低低的墙,而墙里,热气氤氲,是温泉啊。
不过低墙之上,攀着几件衣服,红得艳丽,红得妖孽。
我笑了,笑得好高兴,踮着脚尖儿走近,抱起衣服就跑。
湖里人发现了动静,大声地喝叫着:“谁?”
“你家姐姐莫天爱,皇上派我来的。”让你们兄弟去斗好了。
不对啊,我跑什么跑,人家不穿衣服敢追么。停了下来,又走近低墙,看到湖中的襄王朝我叫嚣:“莫天爱,有胆子的,你不要跑。”
“我跑了,可是我又回来了,有胆子的,你站起来啊。”我得意地叫着,他花容失色地赶紧缩着身子。
他一脸如血般地酡红,双眼恨恨地看着我:“你这个恶奴,竟敢掳走本王的衣服,还敢这般调戏本王,罪该万死。”
我装无辜地叫:“我哪有调戏你,我就看看你,襄王襄王你站起来让我看看,居说男孩儿长大了,小鸡鸡也会变大的,向少北的好难看,你的长什么样的?”难得有机会让我看看。
襄王气得快要炸毛了,一头潜入水中去:“本王要诛你九族。”潜进去了,害羞了,呵呵,这可爱的小襄王啊,这样你会让我玩得很可怜的。
可惜我骨子里,又喜欢辣手摧花。
转悠着啊,他游哪里,我去哪里。
“诛你九族。”他偶尔露个脸换气,惊惊地叫嚣着。
我正想叫他起来诛,谁知道头皮一痛,背后站着凶神恶煞的李子墨,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朕就少看你一会儿,出来就尽惹事,朕不把你收拾收拾,在你眼中,还真不是什么东西了。”
抬脚往我屁股上一踢,卟嗵的一声,我落入一潭温热的水中。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是李子墨扑下来了。
襄王惊呼:“皇兄?”
李子墨面无表情地说:“襄王,这里没你的事了,速速离去,朕将她就地正法。”
我悠闲地靠在湖水的一侧,看着襄王捡起浮在水面上的衣服,摭掩着狼狈地爬上去。
“襄王的屁股,好翘哦。”
襄王差点没摔着,李子墨游向我:“莫天爱,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你自已。”
他一边游,一边扒着他自已的衣服,没几下,胸膛就露出来了。
我赞赏地叫:“好白哦。”还顺便拍二下巴掌。
他脸色一阴沉:“莫天爱,别给朕装天真。”
“啊,你不要过来啊,我好怕啊,来人啊,救命啊。”我学着那些娇弱害怕的女人叫着。看他一脸的愕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李子墨,我绝不会喊救命的,你也不要叫,你来啊,你快来啊,来,来追我啊,追到我我叫你爹。”
我复仇的机会到了,此时此刻,湖中就只有我和他,他一双眼绿莹莹得恨不得将我吃下肚子里去,我却开心地等着他来。
湿湿的衣服在身上不太舒服,一会儿潜水也不太方便,太笨重了,也一件一件地脱下,他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个猛子扎下水去,让他扑了个空,回头还朝他的屁股狠狠踢一脚。
脱光了衣服,更像是水中的鱼儿一般自在。
李子墨在摸索着我,跟我玩水,哼。
我小时候没被水淹死,那就是我把水给征服,整个凉城的孩子,我说我水性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李子墨愤怒地叫:“莫天爱,死出来,你在哪儿?”
我呵呵笑着潜过去,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一掐,他手极快地伸下来抓我,不过让我踢开了。
水中借力使力,倒是挺好用的。
浮出水面,朝他笑着:“李子墨,你来抓我啊,你这乌龟王八蛋,往日里欺负我够多的了,看今日我还个够本,这地儿好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莫天爱,你要是让朕抓到,朕绝对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放过你的。”他双眼,落在我的胸前,越发的变得幽深。
我低头一看,胸尖尖都露出来了,摸了摸,感觉比以前更多肉了,有些重了。轻轻地一拍胸口,居然还会弹一弹,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好怕哦,看着,我来了。”潜水,再去报复。
不过李子墨这一次,似乎十分冷静,不管我试探地踢他,还是掐他,也没有反应了,偶得几次出手迅速,差点将我抓着。
最后一次出手,真的抓到我的头发了,他硬生生就拉着要将我揪出水面,一就揪住我的腰,使劲儿地想抱住,我脚使劲儿地踢着,也不知踢到了什么,他闷哼一声,竟然放开了我。
待我回过气来游得远远的,再回头看他,弯着身子在水面上,一脸的痛疼不已。
我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也没敢上前,掳了浮在水面上的衣服,湿淋淋地穿了连爬带滚地离开。
有些心虚地回去,后公公看着我,拍着脑子叫:“莫天爱,你又死去哪了,找你都找不着,热水和衣服抬到房里去了,快点去洗个干净,今晚好侍寝。”
跑进去,果然是一桶伴着花香的热水,还有干净的衣服,衣服十分柔软而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味,衣袖口是精致的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