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一阶台阶,才发现同行的人还没跟上来,回头看向欧良平,“可以走了吗?”
欧良平捧着手里的结婚证,笑道:“我第二次结婚,却第一次如此激动。”
慕言雪抿住唇,有些紧张道:“我不爱你,你该清楚。你说过,一个月就放我走,别忘了。”
欧良平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整个人精神百倍,“我们去买戒指,过两天办婚礼!”
“随你。”
知道了他们领了结婚证,周围的邻居全来贺喜了,欧良平站在厨房里忙碌,慕言雪好奇地趴在厨房门口看。
“你可以进来看。”
她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你会做饭?”
欧良平手下飞快,没有丝毫狼狈之意,“这次是意餐,下回做中餐,靠你了。”
慕言雪正要拒绝,爱玲就走过来把她拉去参加妇女聚会了。
到了房间里,几个女人围着床上的婚纱议论纷纷,看到婚纱,慕言雪浑身都不自在了。
梳妆台上还有欧良平给她买的婚戒,虽然她一次都没戴过。
爱玲就要脱她的衣服,“快来试试你的婚纱!”
慕言雪尴尬地护着自己,“不用试了,一会就要吃饭了,不太方便。”
“这么漂亮的婚纱,一定要试试,我想看!”
被一群女人簇拥着,慕言雪抵抗不住,最后还是换上了婚纱,抹胸婚纱,爱玲把一个公主皇冠戴在她头上。
慕言雪提着婚纱,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房间里的女人发出惊艳的呼声。
欧良平做好了饭,上来叫大家吃饭,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床上的慕言雪,一下就看呆了。
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着,慕言雪觉得浑身不自在,脸颊滚烫滚烫,急忙从床上下来,“你怎么上来了?”
欧良平也觉得有些丢人,尴尬一笑,“该吃饭了。”
“我们先下去了。”爱玲朝两人眨了下眼,带着其他人出了房门。
房间里就剩下两人,慕言雪顿时觉得自己穿的有些露,背对着欧良平拽拽胸前的衣服。
欧良平盯着她的背影,走上前,慕言雪急忙转过身警惕地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目光灼灼望着她,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吻你。”
“……”
欧良平低下头谩骂靠近她,慕言雪浑身僵硬如石头,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慕言雪突然弯腰干呕,“呕……呕……”
欧良平担心地扶住她,轻轻平抚她的背,“怎么了?”
慕言雪急忙推开欧良平,躲开一点才回答:“鱼腥味,你身上有鱼腥味。”
欧良平低头闻了一下,的确有淡淡的味道,“我做了银鳕鱼,很难受吗?”
慕言雪摇摇头,“我难受,不吃饭了,你们去吃吧。”
“那我去招待他们,等会上来陪你。”
慕言雪点点头。
等欧良平走后,她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深呼吸几口,还是恶心得不行,只好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了好一会才好了。
爬上床,盖上被子,慕言雪胃里难受,感觉头也开始疼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欧良平送邻居离开,回房间冲了澡,走到慕言雪房间门口,一推门,却没推开。
握了握拳头,最后只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睡到半夜,慕言雪浑身疼得厉害,睡梦中,小声哭了起来。
欧良平半夜起来吃药,听到小声的哭泣声,闻声走到慕言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言雪,你怎么了?”
慕言雪睡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到人叫门。
心中担心,欧良平下楼找到备用钥匙,上楼打开门,走到她床边,伸手一摸,手下温度滚烫,“你发烧了?!”
在中国待了很久,发烧这个概念,欧良平还是很清楚的,抱起慕言雪,给她穿上衣服,抱着人下楼上车往医院开。
一路上,慕言雪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哭一会笑,还在喊她那群朋友的名字。
“花漾……你怎么可以恨我……呜呜……我们是朋友……”
开车赶到医院,欧良平抱着她下车走进医院,“医生,快来!”
两个护士急忙推着轮椅过来,把慕言雪放到轮椅上,她却仅仅抓着欧良平的袖子,不管怎么说都不松手。
“我就在你身边,别怕!”
送进急诊室一检查,医生走出来一脸严肃,“她都怀孕了,怎么可以让她如此高热?需要立刻降温。”
欧良平反应了好几秒,才不确定地问,“怀孕?”
医生肯定地道:“是的,不过还应该还不到两周,不太容易查出来。你们该更仔细一些。”
欧良平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护士推着慕言雪去物理降高温,在医院忙了大半夜,她怀孕了,很多药物不能用,会对胎儿有副作用,所以降温得很慢。
等到慕言雪安安静静睡过去,天空已经泛白了。
欧良平望着窗外的拂晓,脑海中里不停浮现医生最后一句警告,“她有产前忧郁症的倾向,不能轻视。必要时候,需要接受心理辅导。她不幸福,睡梦中都在哭泣。”
清晨,慕言雪睁开眼睛,首先看的是满目白色,看仔细才发现这是医院。而她就躺在病床上。
“我怎么会在医院?”
欧良平转过头说,“你发烧了。”
“哦,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之后两人之间又是一片静默无语。
慕言雪听不懂意大利语,出院的时候,医生对着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好在离开的时候笑着说谢谢。
欧良平办理完出院手续,两人正往外面走,迎面走过几个人,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其中一男一女是东方人,看样子中国人的几率比较高。
为首的男人礼貌开口,“你好,我们接到报警,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慕言雪小姐。”
慕言雪走过去,“我就是。”
对方笑得很和气,“您好,你在中国的朋友报警说你被绑架了,委托我们护送你回国。”
“哦,我——”
欧良平拉住她的慕言雪手,阻止她的话,“她还有些药没取完,医生已经催促了,五位稍等一会。”
说完,欧良平就拉住她转身往回走,脸上表情异常严肃。
慕言雪疑惑地看向他,“我没有药啊?”
欧良平拉着她拐进一个安全通道,一边解释,“那些人不是国际刑警,别说话,跟着我走。”
“你怎么知道?”
“气味!”欧良平一手护着慕言雪的腰,一手挡在前面,疾步下楼。
慕言雪还想问,欧良平已经抱起她,从一个窗口钻了出去,然后从二楼直接跳进花园,“我们要立刻回牧场,收拾完东西,先离开一段时间。”
慕言雪抱住欧良平的脖子,紧张地问:“他们不是警察那是什么人?你的仇家吗?”
“应该是杀手。”
“杀手?”慕言雪身上汗毛竖立,“跟你一样的人?”
欧良平回头看她一眼,突然笑了,“我不是杀手,我是杀手的头目。”
“……”
欧良平随手就打开了身边的一辆车,把慕言雪送上车,“记得,别出声,一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慕言雪还想说话,欧良平已经关上了车门跑了。
慕言雪屏住呼吸,躲在后座,这个车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能看到外面,不一会就看到几个人匆忙跑过来,到处查探。
她紧紧闭上眼睛,缩在角落,捂住嘴巴不敢大声呼吸。
电影里经常演呼吸声被人发现,最后暴露了行踪。
脚步声逐渐靠近,慕言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对方在车子周围徘徊了一会就走了。
慕言雪松了一口气,躺在车里,精神放松后就很容易睡着,她也觉得自己最近很容易睡着。
叽里咕噜的惊叫声把她吵醒,看到驾驶座的上惊叫的你女人,慕言雪赶紧打开车门下车。
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拉着她不放手。
慕言雪试图用英语去解释,对方却非常把她送交警察局,慕言雪不敢去警局,就算这里再小,一旦她的身份被爆出去,又是一个大丑闻了。
她的婚礼刚被新郎逃婚,她就跟另外一个人结婚了,被拿出去说,她的名声就完了。
纠缠中,一个人走到她身后,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慕言雪松了一口气,扭头道:“快跟她解释一下,我语言不通!”
目光看到对方的脸,慕言雪的笑容就僵住了,不是欧良平。
一想到欧良平说的,这人是杀手,她就一身一身掉鸡皮疙瘩。
可是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一手砍在她脖颈,慕言雪就再无知觉了。
“啊!”女车主吓得惊叫。
男人一个刀眼过去,女车主两眼一翻,晕倒了。
男人拿出手机,“告诉她,慕言雪已经在我们手里了。立刻撤离,别让猎狼抓到一丝线索。”
“别让我抓到什么?”欧良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男人脸上闪过震惊,浑身紧绷,“你不是被赛尔挡住了吗?”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绑架我的女人,你活腻了!”欧良平眼里闪过杀意,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意。
“你已经退出了,猎狼,这个女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欧良平慢慢走近他,“她是我的妻子,我能让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这名号就白得了。”
男人大惊,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你的妻子?她是一个娱乐明星,我们查过,她还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