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这丫头,嘴巴怎么这么损?你好端端的咒我干什么?”冷瑜的表哥很惊讶,这莫流年鬼丫头,吃火药啦?好像谁得罪了她是的。
看莫流年不屑一顾地又要开口,冷瑜连忙喝住:“莫流年,怎么说她也是你生父,你要积点口德。”
“谁?什么生父?”冷瑜的表哥听不懂,但是看着这母女俩的表情,他有点明白意思了:“生父?我?”
冷瑜白了她表哥一眼:“你做的好事!”
“真的?莫流年,你是我的孩子?”冷遇的表哥简直手足无措,指指自己,又指指莫流年,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么多年,你对我负过责吗?”莫流年冷笑道。
冷遇的表哥突然受到这样的指责,连忙辩驳到:“我不是不知道么?”
“那现在知道了,你怎么说?给我补偿吗?给我一百万?还是一千万?”莫流年讽刺地笑着。
“你这不是说笑话吗?我就是一个打工者,我有这么多钱吗?”冷瑜的表哥说着。
“那还是闭嘴,免开尊口,哪里凉快哪里去,你既然不认我,我也不想认你,以后也不要找借口来看我妈妈了,你们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要错上加错。”莫流年冷冷的说。
“不是不认,只是我现在还迷糊着呢,等我慢慢消化。你现在需要钱吗?需要多少,我至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负责。”冷瑜的表哥莫绿洲说道。
“多少?一千万不多,十万块不少,你自己看着办吧!”莫流年瞪着他。
“看来这是命中注定,当初报户口就让你跟了我的姓,没想到你还真是我的孩子!”莫绿洲微微地摇着头,到现在大脑还没彻底转过弯来。
“感慨什么啊!你自己造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冷瑜骂道。
“切!”莫流年不屑,提到钱的问题就打岔了。
“哎,早知道如此,当初我怎么也不肯与你办手续分手的!”莫绿洲说道。
冷瑜闭上眼睛:“不办手续又如何?你拿什么来养孩子?拿什么来养我?你自己当初与你老婆离婚,还不就是因为你下岗,没钱养老婆孩子吗?你但凡能给我一点希望,你以为我愿意过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吗?”
“妈,你什么意思啊?你难道不喜欢爸爸吗?怎么可以存这样的心思?”莫流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可以与爸爸相比?
“别说了,你不懂!”冷瑜对莫流年说,“你走开,我跟他有话要说。”
莫流年急道:“妈,你不能跟他走,你要是跟他走,我宁愿跟爸爸,也不跟你。虽然我现在结婚了,但你要是跟他,我丢不起这个脸,我就跟你断绝往来。”
“你走开!你妈妈比你有分寸。”冷瑜支开莫流年。
“帮我把床摇高一点。”冷瑜对莫绿洲说。
莫绿洲帮冷瑜把床摇高,然后走到她身边,“要不要扶你坐起来?”
“不要。”冷瑜说道。
“这个中风啊,会半身不遂,你这半个身子要多动动,不然肌肉会萎缩,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脚?”说着莫绿洲就要掀开被子。
“不要动。”冷瑜喝道,“在这个非常时间,你来看我,还有点说得过去,毕竟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共事。但是你们暧昧地凑近,难道怕没有闲话么?你坐远一点,坐窗户那边的椅子上,我们就这么说话,任何人进来也无伤大雅。”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莫绿洲与冷瑜早年间确实有个肌肤之亲,所以才会有莫流年,不过自从安慕远当了市长以后,冷瑜的心就专注在安慕远身上。
所以要说冷瑜存有异心,还真的有点冤枉。
不过现在这样的事实,对冷瑜来说,真有点欲哭无泪。
对莫流年来说,对安暮远来说,都是不想看到的事实。可是怎么办?她自己也不想啊,这么多年,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局面。
“现在这样,安暮远想不计较都不可能,关键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相信我。这么多年来,在他心中,一直都以为安宁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对莫流年倾注了全部的爱,从小到大,莫流年只要开口,安暮远几乎有求必应。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们两个人,几乎倾其所有,全部给了莫流年,现在莫流年遇到了困难,要是在以前,他即使没有钱,也会想尽办法,哪怕他出面找人贷款,也会帮莫流年度过难关,可现在,他直接撂挑了。”冷瑜说。
“你怪我也没用啊!”莫绿洲一脸苦相。
冷瑜气道:“现在不是怪不怪的问题。只是你既然知道她是你的孩子,难道她有困难了,你就不能出手帮一把?”
“可以啊!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会尽我的能力来帮她,但是她不能狮子开大口啊!”莫绿洲说道。
“你也别哭穷,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这么多年你在文安赚的钱,只是比我少一点,其他人哪个有你这么多油水,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要你回报过,你自己心里明白。”冷瑜揭穿莫绿洲的话。
莫绿洲叹口气:“我没有否认,这么多年,全赖着你,我才有这么好的有油水的工作。只是我与你不同,你也知道的,我家底子薄,家里姐妹多,上有老下有小,儿子当时尽管判给他妈妈了,但他妈妈后来也没赚到多少钱,一个没多少文化打工的,也就只能糊个自己,儿子的所有,穿衣吃饭,学费之类的,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后来他工作了,又给他买房子买车结婚,你说我还能有多少钱?”
“这么说,是不是还要救济你?”冷瑜很生气。
“你别急啊!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我赚得多,用得多,并不像你,能余下这么多。你家安市长,应付一家吃喝用度绰绰有余吧,甚至还能余下好多,那些当村长的,都有几十套房子,你家安市长,应该也不会少吧?”莫绿洲说道。
“你都怎么想的?那些有几十万房子的村长,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什么收入啊?我家安市长,可是国家正规的官员,就是拿工资奖金吃饭的,收入肯定比一般公务员要高点,但是断不可能那么离谱的。”冷瑜说。
“我这只是打个比喻呢!我的意思就是说我赚这么多,各处都要撒,不像你,可以全部聚起来。所以你不相信我手里其实没多少钱。”莫绿洲还在强调。
冷瑜立刻打断道:“好了好了,莫流年长这么大,你也没为她付出什么,我都开口了,你还好意思哭穷。她也白白跟你姓了。你也没有女儿,你就不想将来有个女儿伺候你啊!我也真是失望透了,你儿子你可以给这么多,莫流年你怎么对她,你难道没一点愧意吗?老安一旦不认她,你让她情何以堪?你要有点资金资助的话,她还会心安一点。”
“我没有哭穷啊,我就是跟你唠家常而已。你说,莫流年现在需要多少资金,我看看在不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莫绿洲问道。
冷瑜看他一眼:“五十万你有吗?”
“有,但也不多了,你知道的,现在我也不工作了,我现在那个女人又没有工作,还留一部分钱养老呢。”莫绿洲说道。
冷瑜恨恨地看他一眼:“莫流年为什么有你这个父亲啊!真是造孽!”
莫绿洲看了看冷瑜:“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所以你要与我办手续分手,我也就都依你了,可是这不都是意外么!我也知道我能有今天,也是托你的福,可是我今天说的这些话,全是肺腑之言,完全没有借口之类的,我知道你生活的圈子与我不同,你见到的都是像安宁嫁得首富之类的,自然看我们这样的人,好像很吝啬的样子。安宁她们出手一百万,就像我们拿一百块似的。所以你这样想我,我不怪你。”
冷瑜想想也是,自己可能不知他们的疾苦,普通人,几千几百块一点点积聚起来的,哪可能像霍东爵那样的气度,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看来这么多年,攀附于安暮远,这条路还是正确的,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养尊处优,当初总觉得做安暮远幕后的女人,有点委屈,所以后来被安暮远带回家后,安暮远给了她尽可能的钱财和所有,为的就是补偿她们母女这么多年的委屈。
现在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不要说安暮远,就是冷瑜自己,都觉得有愧。
“你走吧,五十万也不要了,不要把你的养老钱都榨光,莫流年她怎样,自求多福吧,我也尽力了,以后对安暮远,我自是不可能再有脸面把他的所有都抓过来,我也要自觉,他给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做得也够了。你这个亲爹也就如此,还能奢求他更多吗?”冷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