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爵哥哥,这里是我家啊……你喝醉了,身上一塌糊涂,就算你回家也没人料理……所以,我就将你带到我家来啦……”谭佩佩一边说,一边继续把霍东爵朝屋里拉。
霍东爵皱着眉头,本能地想离开这儿,但浑身乏力,酒劲又涌了上来,只能任由谭佩佩将他往里面拽。好不容易将他放倒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谭佩佩重重地喘了口气,终于搞定。
“佩佩,佩佩……我渴……给我倒杯水吧……”霍东爵喝了许多烈性酒,现在喉咙里像是一团火烧。
“好好……你等等……”谭佩佩说完就去倒水。
霍东爵大口大口地喝着,待头脑又清醒了一会,这才支撑着站起来,对谭佩佩说道:“我该走了!”
“东爵哥哥,你看你身上,都吐得稀里哗啦的,满身的酒气,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呢?我帮你把身子洗一洗、擦一擦……”
说着这话,谭佩佩已经把毛巾和热水端来了。因为她扶不动霍东爵再去卫生间,所以只能将就一点把他浑身上下擦干净了了事。
“不用,真的不用……”霍东爵摆摆手,但一会儿就觉得没了力气。他一下又躺在了沙发上,这一次,很快就昏睡过去了。他当然不知道,谭佩佩在给他喝的水里放了东西。
“东爵哥哥……你醒醒……”谭佩佩走了过来,摇晃着霍东爵的身体。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谭佩佩的嘴边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自言自语地道,“霍东爵,你逃不掉的。我从法国回来,就下了决心,怎样都要得到你……”
第二天早晨,阳光明媚,当霍东爵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的时候,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差点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警觉地看着这间卧室——当然不是在自己的家里——直觉告诉他,这是谭佩佩的房间。
他想皱眉叫她,可一低头,就讶异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什么衣服都没穿。
他虽然佯作镇定,但心里还是大吃一惊——再一转头,就发现身旁陡然睡了一个女人——谭佩佩!谭佩佩和他一样,也是衣衫不整。
此刻她正含羞带怯地用被子裹住自己,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东爵哥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谭佩佩说着,慢慢走下床,背过去,将衣服穿好了。
霍东爵皱着眉,难道真的是酒后乱性?不过,他还是要试探一下:“佩佩,昨晚……”按照他的想头,他希望什么事都没有。
“昨晚……你说呢?东爵哥哥,你弄得我好痛!”虽然谭佩佩并不是处女,但为了将戏演得更真切一点,她还是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霍东爵一怔,看着谭佩佩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什么都明白了!顿时,他的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去酒吧买醉!
“佩佩,我……对此感到很抱歉……我并不想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一定会伤害谭佩佩,但他顾不了了。
谭佩佩听了,就幽怨地看了霍东爵一眼:“东爵哥哥,我说我要你负责了吗?”
“佩佩……”霍东爵沉吟了一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但只是……”他希望谭佩佩能懂他的意思,
他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安宁,除此之外,他给不了其他女人什么。如果说是金钱,那自然就好办多了。但他知道,谭佩佩出身优渥,压根就不会和他谈钱,就是这样才麻烦。
“只是你不能给我感情,是不是?”谭佩佩将他这句话续完。
“佩佩,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的只是兄妹之情,我真的不想勉强我自己。所以……昨晚发生的一切,我们不如都忘掉!”
“东爵哥哥,这也是我要说的话!其实……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乱哄哄的……”
谭佩佩的话,让霍东爵宽慰不少,但同时又觉得内疚,毕竟谭佩佩还是一个未婚的姑娘。“佩佩,谢谢你能谅解我。”
大概早上九点,霍东爵驱车离开了谭佩佩家里。他让谭佩佩今天不用上班,在家多休息休息。开着车,霍东爵的脑子里一片乱麻。
他对谭佩佩说的,都是一些安慰的话。这个时候,和安宁正理不出个头绪,自己却又和谭佩佩发生了纠葛,这让霍东爵的心里好不烦恼。
他拼命想回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想不起来。谭佩佩越是善解人意,这就越是让他感到歉疚。
他当然知道谭佩佩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的。这件事,如果老爷子知道了,更不会待见他了!眼看着快到公司门口了,霍东爵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不然无法专心工作。
在医院里,因为有了安宁精心的照顾,江左希的身体的确恢复的很快。今天,安宁给他带来的菜里,有一碗碗是糖醋的排骨。
看着江左希吃的津津有味,安宁也开心不已。她打量江左希,住院一个多月以来,他真的是长胖了。
“安宁,谢谢你。”江左希将碗放到一边。
“要不要再喝一点汤?”
“不要了,真的很饱了。安宁,能得你照顾,真是我的福气。”
“你又来了。不过是做一些饭菜而已,就算我和安瑞吃,这些饭菜也是要做的,举手之劳而已,你真的不要往心里去。”安宁笑着接过碗筷。
“安宁……”江左希搓着手,心里略有不安,“你知道……我马上就要出院了,咱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现在我的心里,一点儿也不确定……”这才是江左希吞吞吐吐要说的。
安宁就笑:“左希,我觉得你现在该想的是工作……”
“我不在乎。如果利润少了,那就少赚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不如我们就……”说着,江左希下了床,对着安宁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红色的盒子,“安宁,我待你,始终是真心实意的,我向你求婚,你不如嫁给我吧!要是慢慢谈恋爱,耗费时间不说,咱们认识这样长,难道还需要一步一步地重新了解吗?所以这只是浪费。快刀斩乱麻,你嫁给我吧!”
安宁见江左希冷不丁打开盒子,将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亮在她的面前,真的吓了一跳!她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江左希的脚,安宁结结巴巴地,“左希,你的脚没事了?真的可以行走了?”
前几天,江左希可以下床活动了,但也是借助手棍,走得蹒跚不说,也很慢。可是,一个星期过后,他走路看起来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这让安宁见了又惊喜又不安。
“安宁,我没事,真的没事。其实,我早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我贪于你的照顾,所以又把出院的日子往后拖了几天。”
安宁就摇头:“左希,你真顽皮。”
“不,安宁,嫁给我吧!我真的不能再煎熬了!这些日子,我的脑子里,来回转动的就是这件事!”江左希希望安宁能接受他的钻戒,答应他的求婚。
而且,他欣喜地看到,这些日子以来,霍东爵和安宁之间的联系少了。虽然不知安宁出去如何,至少在医院里,霍东爵的电话一次也没响起。
安宁的心里矛盾万分,她真的不知该怎样开口了!太快了,真的是太快了!而且……她不得不抱歉地看着江左希,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每天都精心照顾着他,但安宁从来也没有幻想过和江左希的以后!
她咬着唇,觉得不能再昧着自己的良心了。“左希,先收回你的钻戒。结婚是一件大事,我需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我知道。但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等你的了。”
“我……我结过一次婚,所以……我对婚姻的期许和你是不同的。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将婚姻已经看得不那么重要了!我每天想的,只是怎样将自己生活打理的更好!”
江左希听了,蓦然了片刻,这才问:“安宁,你这样说,是对我缺乏信心吗?”
“不!左希,我是对我自己缺乏信心!”安宁觉得自己如果答应了,就要言必行,行必果。可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给江左希带来幸福。
而且,她的脑子里纷纷乱乱的,到了最后,满脑子里都是霍东爵那略带嘲弄的脸!又是他……怎么又是他……无论安宁想要做什么,霍东爵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难道今生今世,我真的不能忘记你吗?
“安宁,信心是可以建立的!”江左希还是鼓励。
“我……我……”安宁抬起头,看着霍东爵无比真诚的脸,一时心里发热,就道,“好,我们可以先订婚,结婚的事以后再说。
如果你觉得我不那么合适,也可以终结我们的关系,可不管怎样,我希望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安宁不知道,就在她和江左希说这些话时,病房门外站了一个人。此人驻留在门外,安宁说的话,他都听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