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磁性的男性的嗓音飘到了门外,也飘到了如沁的耳中,手中的酒杯“嘭”然而落,脆裂的响声响在室内
轻展轩冷然回首,“怎么,你不愿意吗?”
一张脸冰冷如雪莲初绽,“我去暗屋吧。”她在逃避,逃避即将而来的难堪。
倾身一跃,人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仿佛受到了盅惑一样的抬起了她的下颌
邪邪的气息呵在她的颈项上,柔柔的语气象是在述说着绵绵情话,多少次的他的无情他的冷酷闪耀在如沁空洞的眸中,“轩,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恨我入骨,你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消除了这般恨意。”
呵呵的笑,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你不会害羞的,我知道你的刀伤还没有完全的好”
男人低首却绕过她的唇,视线落在了那长长的疤痕上面,“真丑……”
男人柔柔的一声叹息划过“不要……”一吻落下
无助的如待宰的羔羊一样让她无措,可是她能喊吗?能,只是喊了又会有谁来救她,这飞轩堡里都是他的人,而她不过是他最恨的一个女人罢了。
“我恨你,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可以在冷冽中装作柔情,她却做不来,她只作真实的自己。这一刻,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恨吗?你知道恨是什么滋味吗?”挑挑眉毛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想把你留在青楼里,真是遗憾,上一次那十人份的无心丹终是没有满足你心底的那份渴望,假如哪一天你腻了这王妃的位置,你就告诉我,我会一次性的满足你的两次失望,只让你再次服了十人份的无心丹再把你送回到舞月楼去,呵呵,那时候你就将会成为舞月楼的顶梁花魁了。”慢悠悠的说着时
她是他的妃,却只是他名义上的妃子而已,没有爱只被恨拴在一起的他与她其实每一刻在一起都是痛苦……
她怕自己沦落在玉望的海洋中去,她也是女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可是他的,她不想要……
惊惧间,窗外飘来了家丁沉稳的脚步声,那整齐的声音任随都知道是谁来了。采月
门开了,脚步声就在门楣前,轻展轩突地扯了被子蒙在了她的头上,身后是四个男家丁迈着整齐的步子进来
那清晰的声音送到如沁的耳中,让她难堪的无以附加,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可是,看不到就代表所有的未曾发生吗?
可是,该来的,一样还是来了。
头顶上的被子猛然被揭开,男人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我的王妃”
抬首,对上了采月,或许采月并没有错,这是所有侍寝女子皆应如此的,可是此刻看着,还是让如沁有着那么一抹不自在。
错,是极端的不自在,只因为,她是采月。
张了张嘴,眼前是四个家丁仿佛目不斜视的等待着她的答案,这或许是最奇怪的一个场面了,王妃的封妃日,王爷的床上却是另一个女人来侍寝,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妃从前身边的丫头。
那目光让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可是被头却被轻展轩紧紧的抓在手中,含笑的眸中满是催促,“沁儿,别让月丫头等急了。”
采月立刻羞红了脸,垂首时再也不敢看向如沁,只是她的悄无言语却证明了她的心思,其实她在期待着轻展轩宠幸她的那一刻
真想问问她,可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她去问了,问了那明日里这飞轩堡就会盛传她是一个嫉妒心重的女人,竟然连自己从前的丫头也不能留待,可是不问,就只能由着采月被放下来吗?
瞧着采月的含羞带怯,瞧着四个家丁期待的眼神,再瞧着轻展轩那玩味中的笑意,如沁只觉被人摆了一道,“放吧。”
小脸侧向床里,再不看向床外,直到那整齐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