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鱼也恨透了这利益权衡,她咬着唇呜咽不止,苏培宥伸手将她的唇松开,“松子儿,你千万不要这么想,这生日宴会还是我办的呢,难道我也该自责吗?”
松子鱼微微愣住,苏培宥接着说:“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负责也不能负全责,再说大嫂还是我们苏家人,爸一定不会亏待了她。”
闻言,松子鱼也不在吱声,她总觉得苏家水深,其实何止是苏家,在这些名门望族哪一个不是将利益摆在首位的。
见松子鱼情绪好转,苏培宥将台灯关掉,从后面搂着她,“累了吧,睡觉吧。”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松子鱼哭过了也累了,她合起眼没一会儿就睡去了。
不知过了过久,松子鱼感觉到喘不上气,身体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她皱起眉睁开眼,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纤,她看到上方有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啊——”
没等她惊呼出声,她的唇就被堵住了,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后,松子鱼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待嘴唇得到自由后,她娇羞道,“不是说睡觉嘛,这是干嘛啊……”
“不行,我是想睡觉,可是它不想,”
“都这么晚了,你不累吗?”
“我忍太久了,再累也总比憋着强。”
“疼!”
翌日,松子鱼睡到自然醒,她一睁眼,身体就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双腿还忍不住打颤。
缓了许久,她才支起了身。
四处看去不见苏培宥的身影,正在疑惑间,屋门被打开,她连忙拉住了被子遮掩身体。
苏培宥阔步走了进去,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好笑,“在我面前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松子鱼不理睬他,“你去哪了?”
“刚去跑步了,我醒来见你睡的沉就没叫你,”苏培宥狭长的眼睛划过狡黠,“昨晚累坏了吧?”
松子鱼脸上一红,“谁像你那么精力旺盛。”
苏培宥挑挑眉,“谢谢夸奖。”
苏培宥忽然又靠近,食指在挑起她的下颚,“不过,我们还是赶紧回君越吧。”
“为什么?”松子鱼愣住。
“你昨晚那么压抑的叫,我好心疼,”苏培宥叹息一声,“回到家,你乐意怎么叫怎么叫,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听到,哟呵!”
松子鱼拿着枕头照着他的面颊抽去,苏培宥连忙躲闪,松子鱼恼羞成怒,“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打死我你不就成寡妇了嘛,”苏培宥笑嘻嘻的站起身躲过,“你看你,胸漏出来了。”
因为一系列动作,被子已经滑落下去,松子鱼连忙拿起杯子抵在胸前,苏培宥看着她掩耳盗铃,忍不住爆笑出声。
程涵义的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她从出院时已经是三天后,苏培颂将她接回了苏家,程涵义看着大门敞开的别墅,她竟然第一次有了想离开的冲动。
松子鱼正在餐厅摆着碗筷,见到程涵义走了进来,她连忙道,“大嫂……”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苏培颂将东西递给佣人,他有些烦躁的将领带打开,想到方才医生所说,程涵义自身原因,恐怕今后也很难再怀孕。
这话他没有告诉程涵义,想到那时她倒在血泊中无助的眼神,苏培颂只觉心中很是憋闷。
沈雪娴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走上去,“涵义,妈让人做了雪燕,一会儿给你补补身子。”
“妈,我想去休息,”程涵义空洞的眼睛扫过众人的脸,最终落在了松子鱼的身上,“你们吃吧。”
说着,她转身上了楼,苏培颂也追上去,“我去看看她。”
沈雪娴摇着头叹息一声,松子鱼扶着桌沿强行站稳,方才程涵义的眼神让她只觉害怕。
这几日虽然有苏培宥的宽慰,但是她还是难免自责。
“妈,我想去趟慈元寺烧香。”
松子鱼望着程涵义拐上楼的背影,她喃喃道。
想到近日来的事,沈雪娴点点头,“过几天正好是重阳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松子鱼点点头,当天就和沈雪娴一起折元宝,苏家一直都是自己手动折元宝,从不去外面买现成的,也不让佣人折,据说心诚则灵,沈雪娴一直坚信。
慈元寺位于A市与L市交界处,据说慈元寺很是灵验,每逢日子香客们更是人流涌动上山,从山脚到寺庙有很长一段的盘山路,而且禁止开车上山,香客们只能徒脚步行。
苏培宥将车停在一边,他虽然不信这些,但是既然来了就抱着诚心,沈雪娴和松子鱼从车内下来,举目望去,依稀能看到山顶上的寺庙。
重阳节这天香客很多,松子鱼搀着沈雪娴向山上走去,佣人也都放了假,苏培宥手里拿着两个袋子晃晃荡荡的在后面走,袋子不重就是叠好的金元宝。
等走到寺庙前,人们也都累的腿直打颤,买香还要排队,苏培宥最烦的就是排队,一张俊脸在人群中冰冷至极,沈雪娴和松子鱼在墙角等他。
苏培宥买了香之后折身回来,三人又进了寺庙。
通体锃亮的的佛像足有几十米高,在这样的景象面前,人们也不由心生敬畏。
松子鱼虔诚上前,双手合十跪下,手掌聚过头顶扣手,手背放在了地面,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她连扣三次,抬头看着巨大的佛像,令她感到严肃而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