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冷漠会说为了我,但是最终没有等到这句话。
晚上,月影星稀,此时已经是半夜以后,冷漠的车并没有向学校的方向开进,而是直接来到了他的家里。
本来我们各回各房就相安无事了,但是他竟然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还需要补充一下精气么?”冷漠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的脸刷一下便红了,这男人不会这般得寸进尺吧,但是他的脸上摆满了真诚,没有任何邪恶的痕迹。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话到了嘴边竟然变成了:“好啊。”
我是不是贱,那次还摆出一副清心寡欲的傲娇样子,现在却来者不拒了。
“好吧,来我屋里吧。”说着,冷漠便进屋了。
我把鬼娃安置好,生怕它到时候捣乱,然后扭捏地来到屋里,看到冷漠并没有收拾床铺,而是搬出来两个凳子,并排放好。
“这……不在床上了?”我轻声问道,耳根都红了。
“不了,我们换个姿势。”冷漠边摆正凳子边说。
坏死了,竟然是老司机,还换个姿势,真是的,其实那种姿势还挺好的呀。
“愣着干嘛,快点脱掉外套。”冷漠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这回还要脱衣服,这是干嘛呀,我有点不知所措,想要逃跑,但是腿里就像是注了铅一样,根本拉不动了。不过手里却配合着把外套脱了下来,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T恤,算了,省得还要劳烦冷漠动口,自己干脆识趣点,都脱了算了。
“你干嘛,脱里面的衣服干嘛?”冷漠赶紧遮住眼睛。
“我……”我彻底懵圈了,脱一件是什么意思啊,又慌忙把脱到一半的T恤重新整理好。
“这样就好,坐下吧。”
原来这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臆想,其实冷漠传授精气的方法很简单,就像是武侠电视剧中练武的人之间运气疗伤一样,只需要把手搭在对方的背上就可以了,如果加点特效,还会有点雾气升腾起来。
“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上次还在床上,用那样的姿势?你说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我倒打一耙,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未能得逞所生的忿恨。
“上次你本来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坐都坐不住,再说全身已经是低温状态,如果不是盖上被子,用我的身体加以温暖,继而输送精气,你能恢复得那么快?”冷漠振振有词,理由没毛病,说得我又是一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几天,我没有回公寓,总感觉在冷漠这里过得很舒坦。其实我是怕那间公寓,来过恶鬼,养过古曼童,而且最不能面对的是,能唤起我悲伤记忆的芷薇的影子。
冷漠一直在关注那个案子,跟原来的同事联系很密切。不过他一直想把这个案子与韩风联系起来,不过从案件的审理过程来看,并没有发现韩风与这个窝点有过任何联系,没有任何证据警方就没有办法对韩风进行拘捕。
“那他那天出入那个窝点干什么,好像还跟里面的人交谈了。”我有些不解。
“哼,说明他隐藏得很深,有可能是单线联系,有可能认识他的人不想把他供出来。”冷漠咬着手指。
傍晚,冷漠的同事突然传来消息,说韩风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一张去往东北的火车票,今晚8点发车。如果让这小子离开这个城市,那么即使再找到有力证据,想把他绳之以法,说不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冷漠猛然一拍桌子:“不能让这个混蛋跑了!”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火车站,但是在进站口并没有发现韩风的影子。
“他是不是准备不走了?”我皱眉问道。
“兵不厌诈,应该不是烟雾弹。”冷漠推测道。
眼看着火车就要发车,冷漠便买了两张同车次的车票,然后带着我来到了火车上,因为是始发站加上夜间车,车上的人并不多。
“凭我的直觉,他应该就在这个车上,有可能是乔装打扮了,等一下我们从前头往后面走,把眼睛擦亮点,毕竟你们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冷漠吩咐道,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冷漠看了看手表:“离到达下个站点,还有25分钟,这里除了车头车尾,有二十多个车厢,我们得加快速度。”说着我们俩便跑到车头开始一节一节地查看,包括厕所在内,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
但是,这一圈走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们甚至连他男扮女装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但是确实没有发现韩风的影子。
突然冷漠把目光投到了拉杆箱上,或许能藏住人又未被检查的只有这类东西了。如果韩风真的藏进了拉杆箱,不管是被别人带上车,还是自己上车后隐藏,都不会轻易被别人发现。
我们开始找寻符合这种规格的,而且极有可能是竖立放置的拉杆箱。突然,一个黑色的箱子映入到我的眼帘,这个箱子就在某个车厢的一头,而且就孤伶伶的竖立在那里。
我问了旁边的人,却没有人声称这拉杆箱是自己的。我又赶忙叫来冷漠,冷漠把那个箱子拉到了两个车厢的连接处。这时正好到站,他便拉着箱子下了车,我紧紧地跟在后面。
那拉杆箱里果然有了动静,竟然随处鼓动起一块块凸起,就像是怀孕母亲的胎动一般,着实有点诡异。里面甚至还传来了喊叫声,但是很低沉,再加上周围很嘈杂,别人几乎听不到。
冷漠见状,使劲踢了踢箱子,里面瞬间便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异动。
就这样,我们转转绕绕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院落,然后从小门里穿了进去,冷漠把拉杆箱放到一边,喊了一声:“韩风,出来吧。”
这拉杆箱果然动了起来,里面伸出一个手指把拉链拉开,然后一个男人从里面站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相信这么大的空间里竟然藏着个大活人,就像是江湖中的缩骨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