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我见冷漠这样,心里很是心疼,但是脑子里又纷乱如麻,一时没了主意。
“糯米……”冷漠说道。
“对,糯米。”我赶紧扶着冷漠寻找糯米,果然找到了整整一大缸。
我正想捧一些出来洒在他的伤口上,他却突然他对我说:“脱衣服……”
脱衣服?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需要我的衣服去包扎伤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冷漠要求的尽量去做就可以了。
我正准备脱衣服,冷漠有气无力地骂道:“白痴,我让你帮我脱下衣服,我要进到米缸里。”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冷漠身上的衣物会妨碍伤口和糯米接触。但是让我帮他脱衣服?不会吧,我怎么能帮一个男人脱衣服呢?
“你寻思什么呢?不然我不久就会变异了。”冷漠催促道。
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时间就是生命,我甚至连扣子都来不及解开,直接粗鲁地把那本来就被抓得破烂不堪的衣服扯烂,然后硬生生拽了下来。
冷漠没想到我如此粗暴,有些惊讶:“解扣子的时间还是有的。”
此时就剩下内裤了,脱还是不脱?我把脸转到一边,生怕他看到我绯红的脸蛋。
脱!什么了不起的!
我把头扭倒一边,然后摸索着抓住他的内裤就往下扯。
“干嘛呢,用不着脱内裤,那里没有受伤。”冷漠也有点害羞。
“哦。”我真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
在我的帮助下,冷漠翻到糯米缸里。
我又把周围的糯米向他身上不断覆盖,特别是伤口处,不久接近半缸的糯米都变成了灰黑色。不过冷漠的情况好多了,虽然伤口没有愈合,但是尸毒估计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冷漠在里面就像是在浴池中沐浴一样,脸上原本紧绷的面容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就这样,我帮冷漠穿上衣服,然后慢慢地爬上地窖的楼梯,那几只鳄鱼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我们来到外面,看到旁边的厨房已经烧毁殆尽,又来到了厨房门前,但是却没有见到老管家,地上却还存留着零散的血迹。
冷漠把衣服脱下来,然后绑在手上,在半空中一抓,那灭神棍噌的一声,便回到了他的手中,不过它就像是刚从烈火中被锻打过一般,色彩更加鲜亮了。
接着,我们又来到了后院,准备向老太太说明一下情况,但是这里却一片狼藉,偶尔有几个小僵尸,冷漠直接用灭神棍将其打死了。
我们四处寻找,就在经过一个院落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响动。
进去一看,原来是老管家,正堵在一间屋子门口,使劲敲打着门板,想要进去。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冲上去与他理论,谁知他一转头,我惊讶地发现,这哪里还是老管家呀,这明明就是一只僵尸!
只见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老者,更像是穷困落魄的疯子一样,满脸乌烟瘴气,一支眼被冷漠捅瞎了,嘴上还沾着斑斑血迹,那两颗獠牙也慢慢地显现出来。
冷漠二话不说,过去就是一顿棒打,把那老管家打了个稀巴烂,对付这样的小僵尸,冷漠的威力还是非常巨大的,不用那么麻烦再用火攻。
冷漠敲了敲门,说明身份,里面的人把门打开,老太太还有几个家丁丫鬟都在这屋里躲着呢。
原来,老管家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注意到异常,还帮着包扎眼睛。但是不一会儿,老管家就发生变异了,接着就把周围的几个人咬伤了。
“看来是尸毒直接通过眼睛传到了大脑,这样变异的速度会加快很多,而且不容易排毒,应该是我灭神棍的尖刃上粘上尸毒了。”冷漠分析道。
“是你戳伤的他?”老太太看着眼前已经血肉模糊的老管家,问道。
这个我最有发言权,于是赶紧把老管家的所作所为一一讲了个清楚。
老太太或许早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唉,没想到他始终还是没有改掉贪财的毛病,我以为都这么多年了,他或许会把那份罪念丢掉。”
说完,老太太把那手上的念珠放到了老管家的身上,然后又真诚地念了一些佛经,算作慰藉了。
“厨房已经烧毁了,再就是下面的水窖也打开了,鳄鱼都跑出来了。”冷漠说道。
老太太不以为然:“没事,我们会找专业人士去捕捉那几只鳄鱼。那都是为我寿诞上的宾客准备的,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档子事情。”
“还是最好别吃了,因为那鳄鱼吃了僵尸。”冷漠又说。
老太太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闭上眼又禅念了一番佛经。
在刘家好吃好喝地修养了几日,我也过了几天有丫鬟陪伴的大小姐的生活。
待到冷漠的伤口基本痊愈之后,我这才想起来齐怡的尸体还在那山中的墓室中放着呢。
于是我和冷漠又来到了那个山洞,沿着台阶下到墓室,但是却没有发现齐怡的尸体。按说齐怡的尸体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呀,我和僵尸王出去以后,那机关应该会把门自动关上,谁会进来把尸体搬走呢。
不对,棺材盖已经盖上了!
冷漠帮我把棺材盖打开,发现齐怡此时正躺在这棺材里,咦,这是谁把她放里面的?
我刚想把他拉出来,冷漠却拦住了我,他指了指齐怡脖子上的伤口,肯定地说道:“她已经变异了。”
这话音刚落,齐怡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猛然从棺材中跳出来,将我压倒在地,幸亏她没有了胳膊,不然的话我可是招架不住。冷漠从后面把她抱开,准备下手打死。
“不要!”我急忙喊道,挡在了齐怡的身前。
“你想干嘛?难道你想养僵尸?”冷漠疑惑地问道。
突然齐怡猛然张开血盆大嘴向我啃了过来,冷漠眼疾手快,用灭神棍朝着齐怡的脸部一下子便捅了过去。
……
次日,我们离开了茶陵刘家,老太太亲自来到门口目送着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