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我晚上遇到点——”
“我知道了，宁露家的保姆接了你的手机。”霍祁霖挑了挑眉，一个响指打上去。
会所的服务生推过来一辆西餐车，烛火和餐具明晃晃交相辉映。
“你陪人家生了一晚上孩子，现在是不是该陪陪我了？”
“你……。不生我气？”林念尔顿时手足无措。
“已经等了你这么久，哪里还有时间生气。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
霍祁霖拥着林念尔的肩膀，将她推到外面的露天座位上。
这里环境幽雅怡人，山水环绕了城市喧嚣之外的一片原生态净土。
这样静谧的夜色，给人原始的安全感和冲动感。林念尔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cheers！”
霍祁霖端着红酒杯，轻轻相碰。
“别担心，是勾兑的红葡萄汁。”
林念尔心里一暖，微微点头。甜美的气息不同于酒精的刺鼻，她伸出粉红的舌头品了品。
尽是小时候那种最美妙的味道。
“饿了吧，这边的牛排都是澳洲空运过来的。不会用刀叉的话，就随意。除了我，也没有别人。”
“祁霖……”林念尔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肩膀：“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钱都花了，预定点仪式感就当陪我做戏了。”
霍祁霖嗤笑一声，熟练地划开面前的牛排。见林念尔笨手笨脚的仿佛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推给她。
“你……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也会尽心尽力完成后面的大赛。”
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三轮淘汰，林念尔一刻都不敢放松。
“今晚不说公事。”
“可这是庆功宴啊。”
“也是你生日。”霍祁霖抬眼看了看林念尔，伸手摘掉了银色的餐罩。
一枚精巧的蛋糕上，插着二十三根纤弱的蜡烛。
林念尔不由自主地惊叫一下：“啊，我忘了……”
“我记着就可以了。”霍祁霖取出打火机，把蜡烛一一点燃，“许个愿吧。TF大赛获奖这个，就算了。”
“为什么？”
“这是我的愿望，不是你的。”
林念尔抿了抿嘴唇，双手祈祷合十。
“好了。”几秒种后，林念尔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我许好了。我希望——”
“说了就不灵了。”
“没关系，我想告诉你。”林念尔把蜡烛从蛋糕上摘了下来，尖尖地指尖上沾了点奶油。她下意识地放在口中吮吸一下，小猫一样，跟小时候那种表情如出一辙。
那一刻，霍祁霖居然觉得时间好像从来没走过。
一皱眉，他轻轻打了下女孩的手背：“洗手了没！就舔！”
说完，他用自己的消毒巾，一下下给林念尔擦干了手心手背。
“霍祁霖……”林念尔红了红脸，小声说：“我许愿，我姐能……早点回来。”
霍祁霖停下手里的动作，两人之间的呼吸一度陪着尴尬凝噎。
“为什么？”
“她总要回来的，我总要……面对的。”林念尔低下头，将葡萄汁一饮而尽。明明不是酒，却喝出了酒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