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着,赵铭已经起身走过去开了门,“请问,你是?”
“我找钟琳童,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哦,我是童童的朋友。”
听着外面的一言一语,我好奇地走过去:“谁呀?”
看到来人,我惊讶地连手里拿着的羽毛掸子都掉地上了。
“他是谁?”穆天骆的视线越过眼前的小帅哥看向我,说话的嗓音不轻不重听不出情绪。
“朋友……”我尴尬地指着里面,“你要不要也进来坐坐?”
他盯着我半晌,淡淡地开口:“那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朝电梯走。
是不是是误会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跑到他跟前张开手臂拦住他:“没什么打扰的。”
他又回头看了眼陈铭的方向,嘴角微动,眼神带着一丝嘲讽:“换男人的频率挺高的。”
“拜托,他是我朋友的朋友而已!”我指着陈铭越说越气,“我另一个朋友下去拿菜了,就留下她男朋友一个人在这里。”
我顾着解释,一没留神说顺了嘴。
陈铭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听了我的话立马急了起来,“我不是安安的男朋友,我们只是,那个……”
他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忍,话没说完急的脸通红。
突然感受到两道凌厉的视线,我脖子一缩:“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你不要误会……”
穆天骆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转身走进了电梯,我跟过去解释都来不及。
安安坐电梯上来的时候,看见陈铭和我沉默着站在门口,好奇地瞪大眼睛:“不是,我就出去这一小会,你们两个就这么思念我,还站在门口列队迎接我?”
我俩面不改色,谁也没有搭理她。
终于将两位小祖宗送走后,我才得空掏出手机打给穆天骆,想问他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当然,最主要的是探知他到底生气了没有。
还没翻到他的号码,一则电话打了进来,是欣若。
“童童,你有时间陪陪我么……”她话说道一半,突然控制不住失声哭了出来,“你在哪,我心里好难过……”
“好好的怎么哭了?”想到那群媒体记者在镜头前逼问的话,我就很生气,然而隔着屏幕我帮不了她什么。
事后本想着打电话安慰她,可这中间又牵扯到穆天骆,我也算局内人,不好说些什么,就一直没有主动约她,没想到她会失落成这副样子。
“童童,你过来陪我好不好?”她哀求道。
在我面前,她还没有表现的这么失落过。在我眼里,欣若是那种遇挫越挫的女强人,是风吹不着雨打不痛的,然而今天她却脆弱的像被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小草。
“你现在哪?”我心里忍不住自责,要是能早点联系到她也不会害的她这么难过。
“我在其一酒吧,我等你。”
“什么?你在酒吧?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跑去那里喝醉了多危险,你自己不知道吗?欣若,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放纵自己的人!”我责备道,抓起衣架上的外套大步跑了出去。
其一酒吧距离我住的地方也不算远,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催促着师傅加快些速度,生怕她喝醉了再出什么意外。
上次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已经够我们长个教训的了,没想到今天她又是这么粗心大意。
舞池里摇晃着的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我红着脸挤进去,朝欣若告诉我的包间里走去。
嘈杂的声音震得耳膜隆隆作响,闪烁的花花绿绿的灯光更是闪得我眼晕,一个穿着暴露的男人突然挡在了我面前,晃动着手里的香槟朝我坏笑的挑着嘴角:“美女,要不要一起玩呀?”
我冷着脸躲开他,来到包间,打开房间的灯环视了一遍,哪里有欣若的人啊。
“童童……”声音从桌子底下传过来,生生把我吓了一大跳。
“欣若,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睁开被酒精麻醉的双眼,眼神迷离而恍惚,在我脸上瞅了好几瞅,确定着我是谁:“童童?”
“是我呀欣若?你这是怎么了?”
她抬起手,用手臂擦干眼角的泪,看着就很难过的样子。
不等我开口劝,她将头埋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知道在人最伤心的时候劝她,无异于让她哭的更凶,于是不再说话,等她哭过去这个劲了或许心里会舒服。
“难过了就去找我啊,来这种地方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我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气她不长教训,又心疼她哭的这么凄惨。
直到她停了下来,我掺扶起她带她离开,还没走两步,突然听见她惊呼了一声:“好痛!”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随着她的手看向被按住的地方,“你的腿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从高脚凳子上摔下来了。”
我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又忍不住责备起来,“这可不想以前的你,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将手臂穿过她腋下,掺着她出门打车直奔医院。
路上她一直在推辞:“就这么点小伤,不用这么麻烦的。”
“女人最好不要留下伤疤才好。”说话间,我眼前猛地恍惚,这话是谁对我说过的?
晚上医院的人流量依然很大,有忍不住生产疼痛哭天抢地的孕妇,有紧急抢救的病人。
我让欣若在座椅上等着,我走过一遍挂号排队等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带着她去了影像科拍了片,看看是不是伤到筋骨了。出来了结果被告知扭伤了脚筋,最好住一天晚上。
“谢谢你,童童。”病床上,她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握住我,“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以后我再也不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了。”
我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宽心,一切不用多想。
穆天骆给我打电话时,我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接的话,在欣若面前就这么跟他通电话,会不会对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当然,如果不接的话,肯定更加会引起她的疑惑。
“接吧,童童,又不是外人。”欣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也猜测出了谁给我打的电话,弯着嘴角释然地笑了笑。
我没想到她这么快放下,点着头示意她好好休息,走出了病房:“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