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日,荣王府中的家奴们依旧做些平日里做的事,里院的园子已经翻修好了就等来年春季播撒下种子,降香也在清晨洗漱后一如往常的看着医书,房内的架子上除了万覆天的兵书之外,自降香进荣王府后又摆上了一架子的医书。
两旁的小纸和诺林也毕恭毕敬的侍候着降香,虽然降香并没有什么需要麻烦她们的。
不知何时王府中走了一丝得慌乱,一位家奴在工作中突然的倒下,引起了一丝的骚动,但却没有上报只是将他抬进了家奴们的住处。
同一时间在西岭,万覆天在这已经有些时日了,每日除了救镇当地的难民外,还监视着修复当地的工程,总的来说是个闲差事。
正当万覆天巡视到了西岭东边的一个村落修复时,见着村外聚集了众多人,人群纷纷扰扰的,神色有些慌乱,怎么回事?万覆天上前询问道:“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被问的老大爷一看来者就是身份不菲的大官,于是立马扑通下跪不停的磕头,万覆天一头雾水,但还是伸手扶起:“到底怎么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位大官,也都像老大爷一般跪下不停地磕头,可只是一直一直的动作着没有声音。
万覆天皱着眉,这么多人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没能搞清楚原因,又只能一个个扶起,终于不远处小跑来了一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孩子。
那孩子绕过人群来到了万覆天的面前,先是变扭的鞠了个躬,接着拉起领头的老大爷,接着盯着万覆天看了半天才开口说了一句话:“你就是荣王?”话一出口,立马被一旁的老大爷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下手很重,小孩忍着疼不难的撇撇嘴继续道:“求您救救我们。”
小孩说的不情不愿的,但一旁的老大爷倒是陪着笑,万覆天也没有在乎这些:“怎么回事?”万覆天身后的官吏也是一头雾水,从没听过这个村落出现什么问题,也没人上报过这个村落的什么问题。
小孩转了转眼珠子道:“他们都不会说话,就我会说话。”万覆天也休息到了这个问题,这一群人半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么一群人都是哑巴?
“为何只有你能够说话?”
“他们原本可以说话的,但是自从大旱之后村里的人就开始慢慢的不会说话了。”小孩像个小大人一般。
“大旱之后?”
“嗯,就像是瘟疫一样,先是一个人然后就是全村人,现在就剩我一个会说话了。”
万覆天偏头要求官员去唤赈灾的大夫过来,赈灾的地点离这个村落不远,不一会就来了三位大夫,他们用了三个时辰将全村的人都大致检查了一遍,除了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可就是查不出为什么他们都说不了话。
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有些下官提议说,这么一个小村落,只是不能说话没有必要去管他们,现在重要得是先将大部分的难民安定下来,可万覆天不这么想,虽说安定难民是重中之重,但那一村落的人也是受大旱所害,自己遇见了,也一定是要解决的。
于是万覆天打算明日再请大夫好好看看,但就是这么一晚,那村落如瘟疫一般的症状就慢慢散了开来。
荣王府中,像那家奴一般的病症已经散开了,连小纸都觉得身体不适,但只以为自己是得了风寒,所以忍着没有同降香说明。
“听闻皇城尽几日有些混乱?”降香虽说近几日鲜少出门,但宁木却没有闲着,天天在外头逛着,昨日宁木刚来荣王府说是皇城最近好像是有了疫症,有好多人都得了同样得病症。
“是,但医馆都没查出什么来。”诺林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说,降香看出了诺林得犹豫,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诺林停下了为降香磨墨的手道:“王府中,好像也有了一两例。”
“什么?”降香放下笔,“既然出了为何不报!”诺林慌忙跪下匍着身子道:“因为家奴们瞒着没有上报,以为只是简单的风寒,没想到会是城中的疫症。”正说着,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小纸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小纸!”小纸的突然晕倒让降香有些慌了神,小纸此时已经脸色发白,看来她已经忍了很久,怪自己没有去小纸,她平时里不会这么安静。
降香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只手搭上了小纸得脉门,脉象平稳不像是什么疫症:“诺林帮我把小纸搬到床上。”两人合力将小纸放置在了主院的床上,当诺林发现降香想让小纸躺在自己得床上时,犹豫的说道:“娘娘,这样不好吧,毕竟小纸是女婢……”
“她从小就和我一起,而且人命关天。”话虽如此,可降香蹙着眉头,为何什么都检查不出来?降香又掀起小纸的眼皮,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何会失去神智?
“娘娘!”门外慌乱的喊声,诺林抬头看了一眼降香,于是站起走向门外:“什么事这么惊慌?”
“回姑娘,不好了家奴们一半都倒下了,这都是染上疫症了啊!”
诺林担忧的瞥了一眼屋内,看来这下满都满不过去了,屋内的降香自然是听了个清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多人感染疫症?
降香用银针安定下了小纸,不过多久,原本皱着眉头不停呓语,现在终于开始有了意识,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还是让降香小小的放下心来。
深呼吸让自己更加平静下来后,降香才睁开双眼,告诫自己自己已是王府之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再一次检查小纸暂时应该是无事了才起身整理了衣摆走出门外。
“把倒下的和还未倒下的家奴们集中,我要进行全面的检查。”此时的降香已经没有一丝的犹豫,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管家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个降香了,柔弱的样子换了,现在得降香比任何人都要坚定。
“是。”管家也定下了心,这样看,有王妃在就如同有了主心骨。
不一会家奴们就集中在了大堂,众人一个个都是面露担忧,突然几天就有这么多人倒下,就和城中的疫症如出一辙,让人不得不担心起来,难不成是西岭传来的疫症?
降香站在众人的面前,环视了一周看清楚了大家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定是担忧,荣王府中出现了城中的疫症。”降香愣了一下,众家奴们都十分认真的听着降香的话。
“所以我需要全面的检查,现在城中最需要大夫,所以我们就无需先请,若是大家信任我,那么就由我来为大家亲自检查。”一字一句透露着坚定,让人心安。
“我需要知道发病的家奴们在发病前如果哪些地方,吃了哪些东西,和谁接触过,我想这都会有记录,我需要越详细越好。再来,需要将犯病了的家奴与还未犯病的隔离开,不能私自混入任何一个队伍,若是发现必定严加处置。”留下话后得降香立马行动起来,先是为各个家奴做上标记,再进行分离。
荣王府家奴众多,好不容易分离开已经过了一下午,降香也只是匆匆的用过晚膳,又开始准备第二天的检查,可原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纸这时又开始浑身抽搐,不停的打着颤,还一直嚷嚷着说痒,双手不自觉的抓着自己的皮肤,为了不让小纸抓伤自己,降香和诺林一同将小纸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降香又为小纸扎了几针,这才让小纸停止了抽搐,可还是不停地说着痒。
到底怎么回事?降香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没有理清病因又不能随意下药,不知所云的降香开始不停的翻找着医书还让诺林将荣王府中所有的关于医术方面地书籍全部堆叠在一起,开始不停地寻找着。
“娘娘,明日还要为家奴们检查身体,明日定会很繁忙,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您的身子会撑不住的。”降香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不停翻阅着医术,诺林没有办法阻止她,只能陪在降香的身边。
“不可能,为什么会没有记载?”翻阅了众多医术后,降香仍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即使是顾忍送的古医书里头也没有这样的例子,医书中未记载就意味着,这场疫症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娘娘。”诺林蹲坐在降香身旁,看着烦恼得降香,她没有办法做什么东西,她没走任何用处。
“诺林。”正当诺林自卑不已时,降香张口唤了一声诺林。
“是。”诺林赶紧用双手和膝盖往前了几步。
“诺林,你去熬一些绿豆粥,越多越好。”降香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盲目的治了。
诺林也乐意有工作,于是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准备自己的工作。
已经在村落里呆了一天的万覆天,今日也是早早的起了,不出意外的打开门门外就站满了一群人,除了来劝自己回去的官员,还有当地村落的村民。
“王爷。”官员才刚开口,就被万覆天示意止住的嘴:“我不会回去,我需要弄懂一些事情。”
“可是王爷,万一您。”官员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了,万一荣王也得了疫症,那他们可谓是人头不保。
万覆天实在不明白,什么疫症会只使人不能说话,其他一点都没有事?
“那个小孩呢?”万覆天注意到昨日的小孩没有在人群中,人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小孩去哪了,他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只有村长知道他的踪迹。
“找我干嘛?”小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众人也都纷纷抬头寻找小孩的身影,小孩蹲坐在屋顶上,嘴里吊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村长在地下不停地跺脚,“怎么,什么事快说。”
小孩嘴里叼着的草让万覆天觉得很是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小孩不愿下来,只是随身向后一靠,挑衅的看着万覆天。
底下地村长已经急得不停的打转,这可是荣王,怎么容得小孩这样挑衅的眼神,万覆天微微挑眉,像是接受了小孩的挑衅,他伸出双手,手型成爪钩在稍微凸起的石块上,一个翻身就坐在了小孩得身边,小孩从小在这村落长大,自然没见过这种功夫,惊的口中的草都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小孩惊讶得抓着万覆天的手臂,这简直是神仙,怎么会就这样飞了上来。
“这是功夫。”万覆天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要把你知道的事全告诉我。”
小孩权衡了两者,觉得功夫更重要于是立马答应,万覆天见他答应了,立马问道:“你们这个疫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说了啊,在大旱之后。”
“你好好想想,第一例真的是在大旱之后?”
“嗯……”小孩犹豫了,好像第一例并不是在大旱之后,只是大部分村民在大旱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归到了大旱之后。
“好像在大旱之前的确有人已经得了疫症。”小孩拖着腮帮子,绞尽脑汁的想着,毕竟这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那个人是谁?”万覆天找到了一点头绪,看来那个人是导火索。
“那个人……在大旱之前就已经。”小孩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头已经听不到声音。
“他和你有关系?”万覆天看小孩的反应,知道那人一定与小孩有不一样的关系。
“她……她是我娘。”小孩头已经低的看不到表情,万覆天虽然想到了但还是皱了皱眉。
两人就这么坐着安静了很久后,小孩才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我娘很早就抛下我和我爹去了皇城,我之前去过皇城想找我娘,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她已经再嫁他人,她在服侍着别的男人,有钱有权,后来就在大旱之前她回来了,可她那时已经没有人形了,没过多久……”
万覆天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倾听着,他的双手紧握,他在忍耐着,小孩的母亲他可能知道是谁了,就在不久前景王刚迎娶了第五位妾室,就是来自西岭,但听闻她被景王折磨的不成人样又感染了病症就被景王赶出府外。
“你的母亲。”万覆天不想说下去了,景王的为人众所周知,但他的行为却没有人能够阻止,连父皇也无可奈何。
万覆天抬头见小孩一直在看着他,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孩看了半天又突然看向别处继续说:“其实,我对她真的不在乎了,她喜欢的荣华富贵我们做不到,所以她离开了,说恨吗也不恨,就只是有点懊恼而已。”
“那,你爹呢。”
“我爹啊,他去皇城了,说是要报仇谁知道呢,恐怕他那个时候也已经传染可疫症吧。”
“他传染了疫症,去了皇城?”万覆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孩点点头。
这时的荣王府,降香和诺林忙的不可开交,降香规定荣王府中的人若非特殊情况不得随意出府,而降香则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检查过去,虽说得了疫症后的脉象和平常人相差无几,但仔细摸索还是有些区别。
这么检查下来,荣王府竟有半数人都得了疫症,只是有些还未发出来。
终于检查完后,管家递上了家奴们所有人近期的记录,但几乎都没什么不对:“管家,有没有哪位家奴之前是回过家的?”
管家回想起前段时间说道:“回娘娘,有,前段时间有些家奴们得了假,回去探了亲。”
“把那些人召集起来,我要一一询问。”降香有了头绪,若是家奴之中有人在大旱之前去过西岭那么染上疫症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情。
管家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降香面前就站了一排的人,有一些很眼熟有一些没有印象。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
家奴们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只有一个张了张口没说话。
“你是哪里人?”降香注意到了一个男人,他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不说话,降香皱了皱眉,这个男人。
“你是哪里来的?”降香站了起来开始一步步得逼近,男人还是张着嘴没有回答。
“他是哪里来的?”降香转身询问现在他旁边得家奴们,可他们都疑惑得摇摇头,就连管家也不清楚,只是说在皇城上遇到他,就把他带回来了。
“你是西岭人。”降香笃定的说道,果然男人的身子一震但又立马恢复可正常,但降香还是尽收眼底。
看来降香找到了疫症的源头,“你在西岭有没有与得了疫症的人接触过?”其实已经是很明确的事,但降香还是询问了一遍。
男子依旧是呆愣的,但在安静中点了点头,降香这才松开一口气,看来只要好好看看他,可是为什么他染上了疫症却没事?
“你为何什么事都没有?”降香很不明白男子这才抬起头,很普通的样子,看年龄也正值中年,只见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摇头。
“你不能说话?”男人点点头,降香又失望了,不能说话就不能问道什么。
男子慢慢上前,不只他要干什么,管家和家奴们都走上前制止,降香但觉得他没有什么恶意于是让众人退下,男子茫然的鞠了个躬,接着走到降香身边,提起桌上的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你会写字?”男子点点头又写上「我曾是个教书先生」降香点点头,教书先生会写字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只是因为家奴中能认字的本就少数,所以遇到一个既会认字还会写字的人讲真让降香有些惊到。
男人的字很是清秀,但他写的很快所以有些潦草「我是西岭人,疫症是我传来的」他跟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就是疫症的源头。
“你自己承认了,你来皇城之前就知道自己感染上了疫症吗?”
男子点点头,他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皇城,为了复仇。
“你为什么要来,你明知道你感染了疫症。”
「我是来寻仇的,是来寻荣王的仇。」降香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一旁看似文质彬彬的男子一把挽住了手,被掐住了脖子。
众人惊慌得想要上前阻止,但男子的神情恍惚,不知道会对降香做出什么来,降香被这一行为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被挟持了。
她必须要先弄清楚疫症的来源,她必须要救荣王府的所有人。
“你会说话的对不对。”降香开始猜测,但好像她的运气不错,第一个想法就被身后一顿的细节给证实了。
“你明明会说话,可却不说是为了什么?”降香继续猜想要彻底弄懂,但男人已经不想让降香说话了,他用另一只手更加用力得掐紧可降香的脖子,降香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能说。
“你是不愿意说是吗,这其实不是疫症吧。”男子开始无声得咆哮,他张着嘴不断从喉咙中发出难听的嘶吼,虽然只是气音但还是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西域人是吗?”降香越来越大胆的猜测起来,虽然男子的样貌已经很不像西域人了,但是他的玉佩却出卖了他,西域人本就爱玉,每个孩子生出来时都会由家族中的长老为其佩戴上玉石,而这玉石便是证明身份的东西,若失了这块玉石那么,他就再也不是西域人,就像是诺林一样。
男人的咆哮停止了,他开始慢慢松开了手,一旁的诺林眼尖一见他松开了手,便立马拉降香出来,降香其实并没有怎样,只是脖子上有些红印,降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缓了缓继续说道:“你说你来寻仇,你来寻什么仇?”
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响,他的身型也在慢慢的往下缩,最终缩成一团的蹲坐在地上。
缩成一团的男子发出闷闷得声音,讲述了他的故事,但他似乎理解错了:“你妻子说的那个王爷并不是荣王。”降香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她说他是皇城里有威望得王爷,出了荣王还有谁,况且我知道,荣王刚娶了一个人,一定就是她!”男子才不会相信降香的一面之词,她是荣王妃,自然会包庇自己的丈夫。
“你才是糊涂,荣王娶的是王妃,怎么会是个妾室!”诺林忍不住上前开骂。
男人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娶的是王妃,那着阵仗不像是娶王妃啊。
“是娘娘不愿意太大得阵仗才!”诺林被降香拉住了。
“所以你才来荣王府,这疫症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吃惊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弄错了复仇的人,他有些惭愧的说出了真相:“其实,这并不是疫症,这只是我下的一个蛊,被下了蛊的人刚开始都会晕倒,浑身抽搐,等时间过了之后,醒来就不能说话了。”
降香咬着下唇:“那这个蛊怎么去?”男子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没有说话?
降香气的直接上前用力抬起他的头,让他直视着自己:“怎么去!”男子呆呆的说:“我不知道,我只会下蛊,不知该如何解。”降香简直想要上去扇他两巴掌了,但这么做也没有用。
“那他们,就不能说话了,以后都不能说话了?”诺林不相信,小纸这么爱说话的人,一天到晚都说个不停地人,突然就这样永远的不能说话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男人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认错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不是荣王,那是谁?
“既然不是荣王那么是谁?”男人问道,他是自私的他只管他心里想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是你想要复仇的人是荣王?”降香压低了声音,她觉得她将听到的回答会是一个接口。
“是有人与我说的,说荣王最近娶了媳妇,而且荣王就是皇城中有威望得王爷。”
“所以你就没问清楚就以为是荣王,所以来了荣王府?”男人嗯了一声,降香缓缓的站了起来,突然的站起让降香有些晕眩,她得眼前一片黑。
“那个人是谁?”降香闭上双眼,但晕眩还在继续,男人突然笑了,咧开嘴有些猥琐的笑了。
“你中蛊了。”男人笑的颤抖了身体,她一定是在包庇荣王,他才不信。
降香开始趔趄,管家和家奴们愤怒的上前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