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会护她周全,她嫁于我,就一定会是我的妻子,也会是我的皇后。”万覆天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死前的样子,你明明就知道母亲会死,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就算你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我都不会相信。
皇帝知道万覆天内心是恨自己的,但万覆天知道分寸,他知道什么为重,什么为轻,所以皇帝才一直信任他,相信他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他能顾天下百姓为重,能护国家周全,也能护她周全。
皇帝拍了拍万覆天的肩膀:“你娘的死,是我的错,我就算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弥补,但我希望我死后能与她一起,她曾经得心愿就是让我陪伴她,我让她寂寞了几十年,现在也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皇帝的目光开始虚无,他仿佛看到了她,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裙,在那个熟悉的院子里旋转着和着琴声翩翩起舞,那时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只有她。
降香依旧想不出着最后一味药材到底是什么,应该是一种很难见到的药材吧,所以才一直找不到,降香的里院堆满了医书,桌上还凌乱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瓶,她已经苦恼了好一阵子,却依旧没能制出百解丸。
一筹莫展的她走出房间,现在院子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悠着,走到离里院不远的厨房时,降香便听见一阵嬉闹声,她有些好奇的走过去瞧瞧,厨房正在休息时间,上次见到的小孩正和那个叫阿林的孩子闹腾着。
“啊,娘娘。”有女婢刚好前来就见到了躲在暗处的降香,闹腾的众人都瞬间安静下来,降香这才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走出暗处。
“娘娘。”众人向降香行礼,降香赶紧说不用,自己只是来瞧一瞧而已,降香来荣王府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平时也只是去固定得一些地方,像厨房她是真的未曾来过,荣王府的配置都是好的,厨房的器具也是应有尽有,小孩见降香好奇的摆弄摆弄这拨动拨动那的,噗嗤一笑:“你不会连这些东西都没见过吧。”小孩话一出赶紧就被一旁的阿林捂住了嘴。
“这是王妃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孩根本不在乎,他扒拉开阿林的手:“我又不是荣王府的家奴,我何必在意她。”降香但也不在乎这些礼数,况且有一些东西她还真的未曾见过。
“对了,我听王爷说,你是来自西岭的?”降香突然想起,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而且一个村落得人都得了疫症也就他完好无损。
“对啊,怎么了?”小孩不明所以的点头承认。
“你平时里有吃一些和你村落得人不一样得东西吗?”降香问道,小孩想了想,没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啊,平日里都是村长吃什么自己也跟着吃什么,要说为什么没有感染疫症,可能也就只是男人没有在小孩身上下蛊而已罢了吧。
“那你平常经常吃的有什么东西吗?”还没等小孩开口,一旁的阿林抢先回答道:“这个阿林知道,他每日都会叼着一根草,问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草,总之就是喜欢叼着。”
降香赶紧问道:“能让我看看吗?长什么样子?”阿林点点头,迈开腿就在墙角找了找,接着摘下一根来,送到降香的面前,降香仔细凝视,又放在鼻端嗅了嗅惊喜的说道:“这是艾草啊,对啊!艾草,是艾草,我知道了!”
降香兴高采烈的跑出厨房,又想起来什么,转身摸了摸两个小孩毛茸茸的脑袋:“谢谢你们啦。”俩小孩被降香摸的红了脸,阿林红着脸小声的嘟囔:“王妃娘娘好温柔啊。”小孩哼了一声,昂起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可不喜欢她这么随意的举动。”
对,就是艾草,虽然可能与西域的百解丸有些不同,但艾草可是百草之王,解毒又是好手,怎么就没想到呢,降香将装着艾草的抽屉拉开,取出一些艾草,将艾草与之前的各种草药磨碎在一起,揉成一个药丸,虽然可能配方与百解丸不同,但效果一定是异曲同工之妙的,降香满心欢喜,着急的想要试一试,刚想自己服用下去,就被初开的诺林吓到了:“娘娘!”
降香顿在那里,捏着药丸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娘娘,您又想私自服用什么东西?”降香有些惧怕诺林严肃起来的样子,她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诺林听后叹了口气:“娘娘,王府中有这么多得了疫症得家奴,您为何总要在自己身上试?”
“可,万一这药出了什么问题,那那些试药的家奴们不就……”降香虽然能保证这些药不会有什么不良得功效,但凡事总有万一,万一刚好有人就不适合呢?
“那就让家奴们自己来选,他们愿不愿意来试。”降香没法子了,只能由着诺林将制出来的药丸带去给那些得了疫症得家奴们,虽然只有一颗,但给家奴服下后,果然如降香所料他晕了过去,现在就等他醒来后的恢复状况了,本以为会要个几天来排毒,可那家奴才过了半个时辰就转醒了过来。
“你感觉如何了?”降香一眨不眨的看着醒来的家奴,他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呆愣了一会才悠悠的转过头道:“好多了。”刚发出声音又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周围的众人都惊喜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能说话了!”
“是,是我能说话了!”他终于反应过来,笑的开心极了,降香又是为他把脉又是检查的他的舌苔或是眼球,反复了好几遍才终于安心下来,看来是成功了。
降香这样一来更有动力了,她希望赶紧多制造一些药丸来,这样才能让皇城中的百姓恢复,可若是皇城中的百姓不愿意服用,或者是不相信该如何是好?
况且也不能做出能提供这么多人的药丸来,降香工作的手又停了下来,看来这也是个问题啊,降香苦恼着,但还是得让荣王府中的家奴们恢复才行。
“娘娘,那位家奴还是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降香点点头,那么看来就是没有事了,降香又将刚做好的药丸交给了诺林,让她将这些药丸分发给那些得了疫症的家奴们。
万覆天出了皇宫后,并没有立马回府,而是转去了离轩,刚进离轩,就有人前来禀报说是有人在等着万覆天,不知是何人,万覆天也不停顿,直接去了离轩的上房,一推门竟是许久未见过的万苍术。
“二哥。”万覆天知道万苍术的消息一向灵通,所以没什么感到奇怪的,万苍术自然也是不客气,他知道离轩是万覆天暗地开设的酒楼,所以方才他点了一桌子得好菜和好酒,这下他见到了万覆天笑着朝他招招手:“快坐下,我点的太多了,有些吃不完。”
万苍术从未如此对人笑过,这样对万覆天一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但万覆天还是依他的话坐在了对面,看着万苍术不停地动着筷子,万覆天这才惊了。
“你这的菜色真是不错,我觉着比宫里的好吃多了,其实宫里的鲜味也不错,但就是宫中规矩太多吃也吃不尽兴。”之前一直以为万苍术是因为性子冷淡所在在每次宴会时都只是坐在那里也不吃也不喝的,感情只是因为宫里的菜色不合他的口味。
“若是二哥喜欢,以后可经常来吃。”万覆天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样的万苍术,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万苍术赶紧点点头,他等的就是万覆天这句话,早知道就早些来了,这样就可以常常开吃白饭了。
“不知二哥今日来是为何事?”万苍术猛的灌了两口酒才将噎在喉咙中的肉咽下去,拍了拍胸口说:“我决定现在站你这边。”万覆天更是无奈,突然就这样说也不让人缓缓。
“老四他脾气不好,我也不喜欢他的性子,想了想还是你比较好些,本来你这闷坛子我也不喜欢,但看在你的离轩菜色和我胃口,我也就站在你这边了。”
万覆天没想到万苍术的理由竟然是这么简单,只是因为和他口味就这么直接得决定,虽然万苍术一直就和景王不和,这是皇子们都知道的事,只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得罢了。
“我之前去找过老四,他府中的饭菜不太好吃,我不是很喜欢,既然他饭菜都不挑口味,那他的品味一定不好。”万苍术摇头晃脑得喝着酒,一旁的柏韫这才上前将万苍术倚正,但万苍术就怎么眼睛一闭靠在柏韫身上,柏韫没办法将万苍术抱在怀中对着万覆天道:“王爷他醉了,柏韫先将王爷送回府中,还请荣王见谅。”
“无妨。”
没想到二哥是这么不胜酒力的人,才喝了四杯就醉倒了,万覆天看着满桌子的菜,这还剩了这么多,罢了罢了,莫名其妙的。
“覆天,你回来了。”看着降香今日心情不错,万覆天将奔向自己得降香困在怀中低头看着脸蛋红扑扑的降香道:“怎么了?这么开心。”降香仰起头傻笑着对万覆天炫耀:“我制出来了,百解丸。”
怪不得这么开心,万覆天当然是猜到了降香开心的理由,但看她自己和着扬起的语调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开心。
“好多家奴们都恢复了!”降香双手环抱着万覆天的腰,将脸埋在万覆天的胸口处,两人就这么在府门处互相抱着,惹得来往的路人都在感叹荣王和荣王妃的感情真好啊。
“咳咳,两位,能不能不要这么光天化日啊。”降香抬起头,略过万覆天,探出头果然是宁木,宁木现在门口,抱着手臂不屑的看着两个恩爱的人,特地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个?
“宁木!”降香欢快的唤了一声,她才想起来宁木这段时间一直留在旌国没有回去,只是因为前段时间旌国流行着疫症,所以宁木派人说罗素不让自己出来,所以好不容易现在疫症没什么了,降香就立马邀请了宁木。
降香松开手,绕过万覆天去拉宁木的手,将她带向里院,她可要好好炫耀炫耀,万覆天看着那两人手拉着手走在前头,不知为何心中又开始忧郁起来,明明降香方才还在自己怀中撒着娇。
“你说,你制出了百解丸?”宁木不感相信得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对啊,虽然可能与西域的百解丸不同,但两者又异曲同工之妙,效果应该差不多,嗯,可能西域的百解丸能更快治疗吧,总之最后的结果应该差不多。”降香整理来一些桌子上干净的位置,铺上一层油纸,将制出的百解丸一颗一颗摆在油纸上。
“这些都是百解丸,那制造百解丸的药材是不是很名贵啊。”
“都是些平常的药,因为没有真正得百解丸一样有真多名贵的药,所以解毒的时间会慢一些。”降香将两颗百解丸包好放在宁木的手心。
“虽然可能药效会比百解丸弱,但还是能解些毒,若是你们之后有需要,就服下,或许能够保命。”
宁木也不客气,接过就塞进袖中,反正,这种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如果可以宁木还想多拿一些呢。
看来降香最近一直在忙这个啊,不知知不知道翊国的事了:“降香,你知道翊国的现在。”
“我知道。”降香苦笑着看向宁木,翊国的一切她自然是知道的,南烛竟然成了摄政王,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我倒觉得不错,反正那个皇帝死了。”宁木不在乎谁是皇帝,她只需要的是平安的生活就够了。
“也不一定是好事,现在的南烛我已经看不懂他了。”降香摇摇头,“我恐怕就从未看透过他。”
宁木知道降香心中南烛的位置:“他都这样了,你也就没必要再想着他了。”
降香一笑:“我自然不会再想着他,他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最好,只要不做什么傻事,免得姐姐跟着受罪。”
“你啊!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一直欺负。”宁木最看不惯的就是降香被人欺负了还一心想着别人的样子。
“对了,怎么今日没见到小纸?”平时小纸是一直站在降香身旁,那个吵闹得丫头,宁木也挺喜欢的。
一提到小纸降香就立马暗淡了下去,之前小纸传来消息说自己很平安,但那次之她后就再无音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只会担心又没有用处,只能强装坚强。
宁木见降香的样子就大致明白了,恐怕小纸是出事了既然降香不想提,那自己也就不说了。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翊国去?”降香将药丸都一一包好放置在匣子中。
“现在这么乱,恐怕不好回去,边疆都是一些强盗,趁着新皇刚登基出来作乱,那些强盗也是傻,既然是新皇登基,那一定会揪出一些事来杀鸡儆猴,这时候来闹不是正找死嘛。”宁木简直不懂这些强盗的想法。
“那可不一定。”降香看着宁木丰富的表情不禁失笑道,“这种事情,谁都不知道,既然是新皇登基,就一定要先做一番成绩出来,这强盗晚不出来早不出来的偏偏等着时候出来作乱,指不定是等着让新皇那他们开刀。”
“这不可能吧,这些强盗要是一被抓找了那可都是死罪,谁还不要命了啊。”宁木还是不懂,这根本没道理啊。
降香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拾好,又泡上了一壶茶,给宁木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翊国这么大就是从每个省县挑几个死刑犯都有好几百人了,这一些强盗对翊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宁木转了转眼睛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桌子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新皇专门挑了那些死刑犯来假扮强盗,然后又去拿他们开刀,杀鸡儆猴,再让朝中那些不服的老古董们看看?”
降香端着茶水,笑而不语,宁木懂了好像又不太懂:“可是死刑犯又怎么会答应呢,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反正他们都是死刑犯了,给他们一些好处,若是有家人的保障他们家人的后半生,若是没有家人的,也可以承诺如果他们能够逃离也就直接免了他们的罪。”宁木这才完全明白了,还以为那些强盗很蠢呢,原来这只不过是场作秀罢了。
“果然当皇帝的都是无聊人。”宁木一口闷了手中的茶,鼓着气说道,降香被宁木逗了笑:“这可不是酒,一口闷能尝出什么味道来?”宁木也不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喝酒一般猛地又灌了一杯。
“王爷,娘娘这样可不行,她需要多补补才能让腹中的孩子更好的吸收营养啊。”景王端坐在屏风之后,听着屏风前那些个唠叨的大夫不停地说着同样的事。
他有些烦闷的抓了抓椅子的手柄:“知道了。”这明丞相的女儿还真是倔强,这么几天下来说不吃就不吃,就这样饿了好几天,前些日子去见了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连原本精致的样貌都看不出来几分。
这可是景王第一个孩子,当然会让她平安的生下来,景王可不是一个有耐心得人,他让那些大夫快些离去后,撑着手柄站了起来,还是去看看她。
等还没走近,大老远就听见了摔碎东西得声音,还有就是那些女婢们的尖叫声,听着让人不舒服。
“怎么回事。”景王皱着眉头看着房内一片狼藉,满地的陶瓷碎片,这些都是原本摆放在房内的名贵瓷瓶,虽然摔碎了,但景王也不是爱古玩的人,也不在乎这些,看着明韵喘着粗气站在这些碎片得中间。
女婢赶紧上前说道:“娘娘一醒来就开始乱砸东西,这些瓷瓶碎了可危险了。”明韵见景王终于肯来见自己了,赶紧蹲下捡了一片碎瓷片抵在自己得脖子上要挟说:“快把我腹中的东西拿掉!”
景王嗤嗤的笑了一声然后随便倚在门框上道:“你这样不想要他,那你不去直接把肚子划开比较快。”明韵没想到景王会直接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抵着脖子的手有些松开,景王乘机将明韵从满地的碎片中抱起带了出来,当然手中的瓷片也被景王不知打落到何处。
“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景王在明韵的耳边悄悄的说,“当然你也别想伤害他。”明韵被景王突然压低的声音惊的浑身一抖,但此时景王已经松开了明韵,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太瘦了,真的需要好好补补。
景王让女婢将吃食抬上,然后坐在外屋得桌子上看着明韵用膳,明韵本来就是在威胁景王,现在自然不吃,她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虽然饥肠辘辘但还是忍着不吃。
“呵呵,你倒是很有决心。”景王撑着下巴,明明是在笑着,可却让明韵从心底开始发寒。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见景王招了招手。
“来人,把这些吃的给我灌下去。”现在一旁的女婢们低低的回了声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走到明韵的身旁,紧压着明韵不让她有一丝的动弹,其他女婢则是将盘中的吃食用筷子不断夹起塞进明韵得嘴中,筷子坚硬加上明韵又在不停地挣扎,不免被筷子划伤了内壁,流出一丝血来。
“停下。”景王原本还在饶有兴致的看着,可一见血瞬间拉下脸色,那女婢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惊慌的跪下磕头求饶。
景王阴沉着脸,什么也没说,就从厅外走进两个男子二话不说将跪在地上的女婢脱了出去,女婢不停地求饶,说自己错了,景王却一点都不为所动,直到听到外头一声惨叫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景王才又舒展开眉头,继续看着嘴里被塞满吃食的明韵,明韵现在很狼狈,因为刚刚的小插曲,她现在终于得空放松一下,被强行塞进嘴里的吃食卡在喉道中,引的明韵一阵恶心。
一旁的女婢看着知道了明韵的反应,快速的从一旁拿了一个桶子接住了明韵吐出来的吃食,景王就看着全程,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啊,根本没有让明韵吃下一分,反倒还吐出来了。
“你这样可不行,你现在太瘦了,需要吃点东西。”景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让人重新上了一份清淡的饭菜,紧接着笑眯眯的对明韵说,“你这样是想反抗我,你说你本来就是明家的筹码,你死了,明家会怎么样呢?”
明韵颤抖了,但她又带着嘲笑抬头看着景王:“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只是利用我,这一点不是还拖王爷的福才让我认清楚的吗。
“哦,你对明家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可你的娘亲可不这么想。”
明韵睁大了眼睛:“我娘她怎么了!”
景王依旧笑着说:“你娘前几日来过府中,想要见你,但待了一会就走了,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见她,现在看来是她不敢见你,你说我现在去叫她来,她会不会来呢?”
明韵咬紧了牙关,沉吟了片刻才颤抖的拿起了筷子,可因为长久未曾进食,她已经拿不住筷子,只能转拿一旁的勺子,慢慢地将自己面前地白粥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
“这才对,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饭呢。”景王这才满意了,将满桌子的小食都推到明韵的面前,意思是让明韵吃了。
明韵这顿饭吃的委屈,边吃还边滴下泪来,景王也不管她在哭,只是督促她将吃食吃的差不多了,才离去。
明韵不懂,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才让自己受尽了委屈,长久为有存货的胃,因为突然出现的食物所以整个开始抗拒,让明韵开始浑身疼的抽搐,女婢们赶紧去请了大夫来,说是吃的太多胃承受不住,之后少量增加才可以。
“你说这景王妃怎么就没有荣王妃好命,受尽了这种苦头。”
“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能乱说的,快些止住嘴吧,小心没命。”
“我看不止是王妃吧,景王府的家奴们命也不好,我之前听说啊一个女婢因为王爷的命令,不小心将王妃弄伤了,结果废掉了一只手呢。”
在百姓中间,清淡的生活只有一些王朝贵族的八卦才能让无聊的人们多一些乐趣,也就是说说这些谈谈那些,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总是有人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说。
“对了,我之前看到荣王府之前得了疫症得家奴昨日出来逛街买菜,我看他好像恢复了,都能够说话了,我去问了他,他说是荣王妃制出了什么药丸让他们府的人都恢复了。”
“这么神奇,这么多大夫都无能为力的,一个小女子竟能制出这么神奇的药来,是不是真的啊。”
“怎么不是真的啊,那人自己都和我面对面了,我已经眼见为实了。”
“我还听说,荣王妃在分发这些药丸呢,”
“真的这么神奇?”
“当然是真的,我家的娘们也得了疫症,她就是吃了这药丸就好了。”
“那我也要去领。”
“走走走,去领药丸去。”
降香忙活的不行,百姓的疯狂是她没有想到的,还以为只有几个人没被煽动呢,果然八卦的力量不一般,那在街上闲逛得家奴自然是听从降香才能够自由的在街上晃来晃去,让更多的人看到,既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让他们看个清楚,应该就会相信了。
“荣王殿下,真是娶了一位好王妃啊,虽然看着柔弱,但确是神医啊。”
白柘看着涌动的人群,他今日刚出来,就听见了这个传闻,荣王妃制出了神药能让那些得了疫症的人恢复,他本就是大夫,遇到了这样的事更是好奇,今日他出来除了来逛逛,更多的是引看管自己的人出来,好让小纸能够平安出景王府。
白柘自然也去领到了一颗,看着是挺普通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白柘大概知道了它的配方,果然是聪明的女人,白柘这样想到,他有些想要见见荣王妃了,只是白柘偷瞄了一眼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两人,还是算了免得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降香的药丸一出,荣王又成为了百姓茶闲饭后讨论的主角,那些恢复后地百姓无一不在赞叹荣王和荣王妃,许多人更加确定今后的新皇一定是荣王了。
另一边的景王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坐在主位上正悠闲的听着明丞相的话:“荣王妃着一出,荣王的民心所向,恐怕新皇之事更难了。”明丞相在担忧着,他一听说了荣王妃所做之事,就立马来到景王府希望与景王商讨此事。
景王但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算是民心所向那又如何,最终决定的人是父皇不是他们这些只会闲聊的百姓。”
明丞相虽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直到现在景王也没有什么举动,倒是荣王昨日被独自宣入宫中,这皇帝的用意可想而知,无非就是在预告着众人,荣王将是未来的新皇。
可景王一点也不急,他还是酒池肉林的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明丞相可是急的不行,恨不得天天来催促景王,他现在可像是在赌博,他在赌最后谁能胜利,而他第一的筹码就是明韵,现在他已经将他的筹码扔了出去,那接了筹码的人总该给自己一些回报。
“丞相,你不用担忧,反正之前已经做过了同样的事,那就不用再介意做同样的事。”景王早就有这个打算,明丞相没想到景王还会冒险再做一次这种杀头之罪,惊慌的摆摆手:“使不得,万一失败了,可是杀头之罪。”
景王啧的一声不耐烦的靠在椅背上,但出口还是礼貌的道:“丞相,若是我们打算做了,那么就不会失败,况且皇帝一死,谁还能判我们死罪呢。”话是如此没错,明丞相不止一次的想过,景王虽是聪明之人,但却是太过狠毒,或许有一天会反咬一口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