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柘看小纸一脸生无可恋得样子,更加莫名其妙了,小纸虽然有时糊涂,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机灵的,虽然不能出去,但给小姐带个信报个平安总可以吧,不然小姐万一醒了过来不得急死,可是要怎么给小姐带信呢,对了给诺林就好了,可是要怎么给诺林呢?
小纸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白柘,白柘被这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说道:“有什么想求我?”小纸嘿嘿嘿得干笑两声,丧偶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下几个歪扭的字体。
“小姐,您再吃些吧,您就吃这么些东西,怎么会饱啊。”诺林不停地劝降香再吃着东西,可降香真的吃不下去,不光是担心小纸,也是真的真的饱了。
降香选择不去理会诺林,因为自己已经和诺林解释了很久,可诺林就是听不进去,诺林看降香也不愿理会自己了,才垂头丧气的端着还剩大半的补食出去了,降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诺林将碗放在回了厨房内,厨子老远的照望了一眼,果然还剩着许多:“娘娘还是只吃这么写?”诺林点点头,这样下去娘娘怎么都胖不起来了,这么瘦怎么会不生病呢。
虽然担心降香的身子,但诺林今日还是要去街上购置一些降香需要的东西,降香自从醒来以后就一直想要看关于蛊的书籍,这次诺林终于答应降香去给她买回来,所以才会上街去书店看看。
挑了几本书后,诺林向老板定下午时之后送到荣王府去,这才走出书店,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位穿着黑色长袍得男人给撞了一下,然后就感到手中被塞了东西,还没等诺林反应过来,男子就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走开了,紧接着跟上了两位严肃的男人。
诺林赶紧走到一旁,见那两个男人走过自己时还瞟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很让人不舒服,诺林捏紧手中得纸条,加快脚步回了府中。
刚跨进府中,诺林就打开纸条一看,竟是小纸的笔记,说是自己在景王府,但不能随意出去,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要诺林和小姐不要担心。
竟然是小纸,原来小纸没事,诺林欣喜的合上纸条,这得快些让娘娘知道才行。
诺林小跑进主院,果然降香就坐在院中,自从知道小纸失踪得消息后降香因为被万覆天强制性的要求不能出院,所以降香每天都会坐在院子中间等着,总是感觉下一秒小纸就会笑着向降香跑去,对降香唠叨着一切她今日看到听到的东西。
“娘娘。”诺林想要第一个让降香看到,降香今几日也很少见到诺林能够这么开心的笑了,便问:“怎么了,这么开心?”诺林笑吟吟的递给降香那张纸条:“这是什么啊?”降香不明所以的接过纸条,诺林笑而不语,扬扬下巴示意降香打开来看,降香莫名其妙,但还是打开来,一打开来降香就移不开眼睛,看了好几遍后才终于确定这真的是小纸的笔迹,而且小纸没事。
“小纸真的在景王府。”降香捏着纸条得手有些颤抖,虽然她身处景王府,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诺林看着降香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把醒过来的降香喂的胖了一些,这几日因为担心小纸又瘦了下来,看来与理想中的样子还差许多,还需加强。
诺林眼中放光,降香一点都不敢看向诺林,内心表示有些害怕。
翊国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举国默哀,披麻戴孝三年,皇帝一死,朝中势力混乱,原本的太子竟在皇帝死前传来的一条遗召中被废,废太子被迫发配边疆,而翊国也迎来了第一次的禅让制,皇帝竟将皇位传给南氏后人,传闻是皇帝因为良心不安所以才将原本的江山归还给南氏。
这一动荡让翊国百姓纷纷动乱,新皇南氏为了稳固朝政和百姓将发配边疆的废太子接回朝中,退位以让之,废太子重新上位,而立前新皇为摄政王,摄政王能在朝中代理听政,可参与一切政事。
消息一出,自然是众说风云,翊国周边的国家开始骚动,妄与翊国签订新的协议,翊国新皇方面撕毁条约,放下狠话将一统天下,此时能与翊国相抗衡的便是旌国,邻国的各个君王们纷纷前去旌国求救,但旌国皇帝命不久矣,自此开始在皇子中选出新皇取而代之。
天下形势动荡不堪,旌国内部也是暗潮汹涌,支持不同皇子的大臣们纷纷各归其位,皇位之争又多了许多的变数,但大致的方向却也就是皇子中最为突出的荣王与景王二人。
“哦?他还是这么说?”景王衣衫不整怀中搂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女子不停地将剥好的果子递向景王的嘴边,景王淡定的吃着果子,听着下人的回报:“是,他依旧是那个答案。”
景王眯了眯双眼,歪了歪嘴角,看来他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手一松,怀中女子突然没有了支撑,不受控的倒在了地上:“王爷。”娇滴滴的声音在控诉着男人得不对。
景王倒是没有受影响,他宠爱了这个传闻中江南第一美人一个多月,现在也厌烦的差不多了,现在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就有些反胃,景王啧了一声,瞟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下人嗤笑了一声道:“你这段时间也是有功劳,这个女人就赏你了。”
女子似乎没听明白似的,微启着口不敢相信的以为又是景王的玩笑话,于是赶紧爬起挪步到了景王身边,整个人软软的搭在景王身上说:“王爷,别开玩笑了,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王爷怎么忍心将妾身给这种下人呢。”
景王当然不是开玩笑,他看都没有看向女子,只是不耐烦的将女子从自己身上甩下推向了下人嘲笑一般的说道:“你也就值得我的一个月罢了,什么江南第一美女,素然无味。”说罢将胸口过于袒露的衣裳拉了拉就离开了,留下震惊的女子呆坐在地上。
景王又厌烦了一位美人,他百无聊赖的在府内转悠着,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妻室的人了,自从那一晚,自己好像就再也忘记她了,不知现在她如何了?这么想着景王也就迈开步伐走向了从来未去过的明韵所在得院子。
明韵这时正在屋内歇息,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身子骨差了好多,动不动就会头晕目眩恶心干呕的,又不想让大夫来检查,不然又要喝那些苦不拉几的药,虽然自己身为景王妃,但所有景王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自己并不受宠,只是景王为了巩固自己得实力的垫脚石罢了。
景王来时的明韵又开始躺在床上不停地呕吐着,虽然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景王一跨进屋里,就传来一股难闻得酸味,景王皱了皱眉头,屋内很是寒酸,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普通的家具,连一些摆设都没有放置好,看来自己的府中的下人们很是势利啊。
里屋又传来干呕的声音,景王忍着恶心走了进去,明韵就这么趴在木桶旁,抱着木桶不停地干呕,呕到喉咙失了声,也没有为其递上一杯茶水,因为屋内一个家奴都没有。
“咳咳。”明韵早就习惯干呕完后自己支撑着去倒水,但这回尽然有人给自己递水过来,明韵正难受的紧说了声:“多谢。”就一口灌了下去,喝得太急还呛的咳咳几声。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想要转身好好道谢,竟发现给自己递水的竟然是万年不见的景王,明韵一见景王就浑身不对劲,她本来就是蹲坐在地上,见到景王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课几步,死盯着他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用紧张嘛,本王只是来见见你,那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是吗?”景王也蹲下来与明韵平视,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明丞相的长女竟然会向别人道谢?真是有趣。
“你来做什么?”明韵尽量和景王保持着一定得距离,又向一旁移了移,景王自然是将明韵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看来你很怕本王嘛。”
“你想做什么?”明韵可不想和景王绕三绕四的,她甚至不想和景王多说一句话,景王无奈的摊摊手:“本王都说了,只是来看看你。”
明韵撇开头道:“你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景王听完完全没有要动得意思,只是依旧盯着明韵,明韵被看的难受起来,又想要呕吐了,明韵强忍着恶心,但景王还是蹲在自己面前不肯离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明韵不想再和景王耗着了,反正自己也只是一个为了绑住明家的砝码而已,现在又来看自己,也不过是想来嘲笑自己罢了。
“你是不是病了?”确实,仍谁都能看出来,明韵现在确实像病了,她的脸色发白,不过才一段时间没见她,明韵竟瘦了许多,原本恰到好处的脸颊都瘦的有些凹陷,又可能是睡的不好,明韵得眼下泛着紫黑色的一圈,看着精神很不太好,又加上她刚刚吐成这样,怎么可能不是病了呢?
“我没病。”明韵不想和景王多说一句话,她现在已经忍不住胃中的翻腾,想要再一次的呕吐,可她又不想在景王面前难堪,只能用手捂着嘴,勉强不让自己吐出来。
景王也猜到明韵可能又要吐了,看着她忍耐的样子,景王又一次觉得不舒服,他突然站起转身走向门外,明韵以为景王就这么离去了,终于忍不住趴在木桶上继续干呕着,呕到胃中的已经泛出了酸水才停止。
可明显景王并不是单纯的离去,不过一会他又折回了明韵得住处,此时的明韵已经爬回了床,想要好好的歇息一下,一觉景王又一次进来,猛的立起上半身,刚想要开骂,就见到景王得身后还跟着一位黑子的男子,男子的长相让人过目难忘,但看男子肩上提着的箱子,明韵就知道男子的身份了。
果然,男子来到明韵身边,捏死起明韵得手臂就在腕上停了一会连箱子都没打开,转身就走,景王赶紧拉住男子问道:“她怎么了?”男子淡淡的一笑,原本就好看的样貌变得更加迷人:“王爷说王妃娘娘得了绝症在下才勉强前来为无辜者救治,可娘娘不过怀孕,普通得接生婆就能搞定的事,在下也没必要为娘娘医治,在下也不想医治,还请王爷容许在下回去。”
景王被男子的话惊的有些呆愣,明韵更是早就愣在那里,景王反应过来松开了抓着男子手臂的手,男子行了个礼,背起箱子就离开了,景王转头看了一眼呆愣的明韵又出去接着又进来还顺便带了个奶娘,紧接着嘱咐了几句奶娘后,床上的明韵才彻底反应过来。
自己是怀孕了?怀上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只是那一晚?明韵突然开始痛恨自己的肚子,但相反与明韵,景王心情甚好,虽然景王有过许多女人,但景王都会让人提前将那些女人喝下防止怀孕的药,所以景王就算处处沾花惹草也没有留下什么种子,可明韵不同,她并没有喝下什么药,而且又是景王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妃,虽然有了孩子后会产生许多弱点,但此时得景王依旧有些高兴,自己要当父亲了。
明韵可没有景王这么好的心态,她可是不停地在想怎么把孩子打掉,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还又怀上了孩子,若是把孩子生下来,恐怕真的会让明韵真正的厌恶自己。
景王很是愉悦地向外传出了自己即将要当父亲的消息,并且也将明韵安置到了主院,虽然依旧是分开的房间,但明显让明韵在景王府中地身价提高不少,不但往常地吃食好了不少,也有家奴来伺候,连一般的衣饰都换了一番,仿佛又让明韵回到了还未出嫁在明家那种万众受宠的生活,但现在地明韵与那时的明韵已经不一样了,不但是身体还有心智。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这么天真,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开朗,就算是地位变高了,她依旧是万事能自行处理就不会再让别人来伺候,她也开始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她刚进府中的贴身丫鬟也只是负责她平时里的饮食和一些需要体力得活。
景王那次以后常常来明韵房内看看明韵,有时趁着明韵休息的时候抚上明韵还平坦的小腹,他仿佛已经能感受到腹中的生命了,景王这时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这段时间,万覆天有些忙碌,他一直徘徊在各个势力之中,他现在只能够尽可能的为自己揽一些势力,自从西岭事后朝中的一些大臣就开始偏向景王,万覆天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皇位之战迟早会开始,若是自己没有势力那么只会处于下风,虽然万覆天并不喜欢这样得事。
降香也没有闲着,她现在每日都在为自己检验身体,想验出自己为何能够抵御那蛊,当然身子也被诺林养的恢复了回来,降香近日终于有了些成果,似乎自己的成功与之前服用得百解丸有关,恐怕事百解丸中和了蛊中的毒使得毒素在身体中消散,而身体又自行将毒素排除体内所以昏迷了一些时间。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总的来说还是百解丸的功效,若是不能够拟出百解丸那么一切都是无用功,可百解丸不是那么好模拟的东西,毕竟是西域的神药,定是有些名贵的药材。降香开始试着凭借自己得记忆去再次制造出百解丸来。
“炎国又派了使者来还是那件事。”万覆天坐在酒楼里,既然炎国这么有诚意那么见见他们也无不可,“那就让他上来吧。”
离轩是荣王名下的酒楼,这件事皇城之中只有少数几人知晓,虽然明面上是一个平常的酒楼,但实际上却是万覆天的秘密会客室以及收集消息的地方。
“参见荣王殿下。”炎国使者并没有行礼,不过是个不受宠爱的王爷罢了,就算是至少有多少的名堂现在也只适合作为炎国的玩偶。
万覆天自然是察觉除了使者的不屑,但却没有生气,他心中已经了然炎国不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国家了,虽然这么想,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
“不知炎国使者有何事需要本王?”那使者一见万覆天没有生气,又觉得他更好欺负了,也不等万覆天邀请就随意得坐在了万覆天的对面:“既然王爷问了,那么就敞开门明说了,翊国自从换了新皇,就不断与周边各国撕毁协议,我皇认为翊国与炎国断交是迟早的事,所以我皇想要与旌国联盟。”
万覆天淡淡得扯出一丝讥笑:“既然是想要与我国联盟,那理应向我父皇说明吧,找我来有何用?”
使者真是在心中开始嘲笑,但还是说:“王爷是最有可能成为旌国新皇的人,我们自然是要找王爷的。”万覆天听后挑了挑眉,身子向后一靠,扬了扬下巴既然对方没有诚意,那么自己也不比客气。
“现在我想是所有的国家都知道我荣王已经是不受宠的王爷,旌国现在最有可能得是景王,不知炎国是不是太过封闭,所以才会找错人,还是说你们认为景王并不是一个当皇帝的好苗子?”万覆天这话一出,使者就立马惊慌了起来,万覆天这话既反讽了使者又为炎国下了一个陷阱,现在景王和荣王对立,双方身边定是有各自的眼线,若是现在使者同意万覆天的话,那么景王就一定会知道,这样一来炎国别说是联盟了,可能还会腹背受敌。
使者额上开始冒出冷汗,是自己轻视他了,果然是旌国的常胜将军,不但出兵能够让人闻风丧胆,闻言吐句也是别有一套。
“你不用担心,景王会知道你的说法,况且就算你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了,你方才已经得罪了他,恐怕你们的皇帝以为让你偷偷来旌国,就能够避开景王先来找我,试探试探我,再去问景王,这样两边你们都能够搞好关系,最后谁当了皇帝都对你们有好处。”使者真是越听越紧张,万覆天猜出了他们的想法,若不是他现在坐在椅子上,恐怕都要腿软下跪了。
“罢了,你走吧,我无心与你们交好,你们得去问问我的父皇愿不愿意与你们联盟。”使者一听,仿佛如释重负一般赶紧行礼退下,走出离轩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又被着冬日的冷风一吹甚是瘆人。
“王爷,你看着炎国。”万覆天喝了一口茶水,斜眼透过一旁窗子瞟了一眼呆呆走在街上的使者,“炎国现在的皇帝就是自认为的聪明,他以为让人偷偷来就不会惊动我和景王,其实一切都被看在眼里,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但谁又不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呢,不过是为了一个皇位,就冒出生命,万覆天沉着眼眸,恐怕自己也是。
“喂,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小纸瞪着眼看着自顾自的白柘,白柘永远都是微笑着礼貌的对小纸说话,果然白柘转过头笑着说:“现在还不行,我刚治好了你,你就想走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呢。”小纸理短,她当然也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但怎么的也要让自己回去和小姐报个平安啊,再说自己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当然要告诉小姐和诺林,可上一次白柘为自己给诺林纸条后就再也不愿意帮自己忙了,说是太危险。
小纸鼓着嘴,一屁股坐在白柘旁边,看着白柘磨着草药,不知道他每天忙这忙那有什么意义,她从未见过白柘为别人治过病,有一次好不容易看着他背着药箱与一位看着地位颇高的男子走了,可没过一会他就又回来了,还让自己躲在里屋不让出来。
“你说你这一天到晚的到底有什么好忙的啊,那些磨好的药材你都又堆在一起又不用,你医术这么好,为什么不出去给那些百姓治病呢,皇城里有许多和我一样得了疫症得人呢。”白柘磨着药材得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行动。
“我反正也不能随意行动,这些药材若是我以后自由了,也能给人治病,有什么不好。”
小纸更不理解了:“可是你那些药堆在那里早就坏了,根本不能用啊,我看你还每日的更换它们。”
“别说了。”白柘停下了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留下小纸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发了脾气。
白柘独自走在同往王府中心的小路上,刚走出一道像隔断一般的花园,白柘的身后就又跟上了两个人,白柘也不管,依旧自顾自的走着,看来是习惯了两人的存在,那两人也只是跟着不说话,白柘也不去主院只是在自己的院子周围转着圈。
小纸方才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才会不自觉的发起脾气,自己早就下定决心不再情绪起伏太大的,自从被景王软禁在府中后,自己的情绪就在一点一点被压制,有时候也想要问问为何自己会这样,会承受这样的折磨,失去自由,明明最期望的就是云游四海救助他人,可现在却只能在这里磨着没有用的药材,等着堆积如山的药材潮湿腐烂。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景王府的后门,或许她可以离开了,其实她早就可以离开了,只是因为自己不甘寂寞才会自私的想要留下她吧,听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算是有些烦人也是一种生活中的活力。
白柘伸出手想要推开眼前的那扇门,就在眼前用点力就能推开:“先生需要外出吗?”身后的声音惊醒了白柘,他缩回手深吸一口气接着转身又恢复一如往常得笑容:“不,回去吧。”
夜晚,降香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经熟睡的万覆天,又轻轻的关上,还是在屋外的藤椅上睡吧,降香这么想着,躺在藤椅上将一旁身上的裘衣脱下盖在身上,就想要这么睡下。
“怎么不进来?”降香闻声看过去,万覆天穿着里衣斜靠在门槛旁,注视着降香,不知他是何时醒的,被万覆天看的降香莫名有些心虚道:“你睡得挺熟的。”
“你身子刚好,就在冬日睡在外头还只有一件裘衣盖着,明日一定会着凉。”万覆天走到降香的身旁,降香赶紧抓着裘衣站起来:“我不冷,倒是你,怎么就穿着里衣出来了,这么冷你也不怕着凉。”说着将略小的裘衣披在万覆天的肩上。
裘衣还散发着热意,万覆天将降香搂在怀中,走回了屋内,反正万覆天也醒了,降香也就稍微洗漱了一番就和万覆天一起躺在床上,因为是冬日,所以里屋烧着碳,暖烘烘的,也对若是万覆天睡了,怎么还会烧着碳呢,降香眯了眯眼睛,累了一天,现在困意全上来了。
“你这几日有什么进展吗?”万覆天抱着降香,让降香有些冰冻的身子渐渐暖和过来。
“嗯,总是差了一点。”降香闭着眼睛,感觉快要睡下了,“你呢?”降香问了一句,万覆天抱紧了降香:“嗯,我也差了一点。”降香笑了起来,回抱着万覆天的腰身:“明日再一起努力吧。”
降香等了半天也没见万覆天反应,以为万覆天已经睡了,也就放松下来仍困意席卷自己,渐渐地入睡,在快要失去意识前降香才隐约听到了万覆天得回答:“嗯。”轻轻的,降香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也提起嘴角入睡了。
第二日降香醒来,身边的万覆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是又去忙了,最近皇帝频频招皇子进宫,不知在商讨什么,又可能是在考验他们,总之白天一般都见不到万覆天的人影。
降香自然也不能偷懒,她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准备新的开始,今日她要更加的努力去寻找那差一点的药方。
“咳咳,今日就宣了你一人。”皇帝今日的神色看着不错,万覆天进寝宫前,太医就拉着万覆天说,这恐怕就是皇帝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父皇。”万覆天跪在床前,皇帝拉着万覆天的手:“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今日宣你来就是为了皇位之事,我为何会选择你,而不选择景王,我想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但我担心,景王会篡位。”皇帝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其实之前景王代理批改奏折就已经是篡位的征兆,皇帝并没有想要让景王代理朝政,只不过景王是丞相的女婿,所以丞相与景王相通,因为皇帝不能自理而做出欺上瞒下的举动。
“父皇,儿臣知道。”万覆天沉沉的应下,景王所做之事不过是让朝中得大臣更加站向他罢了,让朝中得大臣认为皇帝已经不在考虑万覆天,今日皇帝之所以会只召自己进宫,也是让那些墙头草明白,皇帝的人选第一依旧是万覆天。
“你其实从小就与我不亲,我知道你内心是埋怨我的,因为你的母亲,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身陨在这深宫之中,她陪着我东山再起,也陪着我度过那些屈辱的时光,我本许了她后半生幸福,可她就这么早逝,我之所以想让你将那个女孩纳为妾氏,就是因为这样能够更好的保护她,不至于让别人知道她就是你的弱点,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