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黄珊珊霎时间嗓音一软,“讨厌,你真是吓到人家了!”
同时,反而半推半就地倒进他怀里,方便对方吃着豆腐。
眼看着这两人的动作不断向限制级发展,我顿时满肚子的无语。
合着路锦周一早上的折腾,就是冲着打一场晨间炮不成?
袁琅琅也捉摸不透,与我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清这两人在搞些什么名堂。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保安室发了个提醒,让他们上来巡逻一下,求个放心。
“嗯~你坏,不要这么过分啦~”
女人的喘息娇滴滴的,像灌了一大口甜蜜一样,醉坏了身后的男人。
坏坏一笑,路锦周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眼神,“这就过分了,那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张开森森牙齿,对着黄珊珊的耳朵咬了下去!
“啊!”
尖叫声刺破耳膜,鲜血顺着黄珊珊的耳廓淌下,她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不停地想要挣扎出来。
路锦周却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大男人,轻而易举,就将黄珊珊勒得无处可逃。
他甚至故意恶劣的撕磨了两下,黄珊珊耳边的血让人看着有些心惊胆战。
“我的耳朵……放开我!”
女人的脸颊剧烈抽搐着,鲜血迸流,染红了她的脖子和大衣,半边都成了血红色。
十指胡乱地朝外乱抓着,黄珊珊拼命乞求,眼里全都是惊恐和痛苦,“袁琅琅!陈荼!你们救救我,快把这个疯子抓走!”
我尚还沉浸在惊讶中,这么一点醒,本能地就往前走了一步。
“别动,你们都给我滚回去!”路锦周松开了牙齿,满口血肉模糊的样子,崩坏失格的笑容,看得人骨子里瘆得慌。
一把抽出背后的水果刀,他直接抵住黄珊珊的脖子,明晃晃的刀身,差点将女人吓昏。
“别动,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她的小脸就要烂了,”咕咕闷笑一声,路锦周伸出舌|头,舔走了黄珊珊脖间的鲜血,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宝贝儿,你骗谁不好,为什么要骗我呢……”
“说什么酒吧里一见钟情,结果下了床,掉头就偷走了我电脑里的文件……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丢了工作,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恩?”
“我,我也是被迫的……”
黄珊珊的声音颤抖,上下牙齿都在打颤,“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想把陈荼拖下水而已。而且是因为,因为……对,因为有人逼我!”
视线瞬间集中到我身上,我只得顺着台阶说,“是,因为她,我的工作也没了。”
“我也可以证明,”袁琅琅有意缓解局势,谁知道她不懂个曲折,竟然无意朝汽油桶里扔下了火星,“这是瞿子仁和骆雪菲安排的,路先生你只是个意外——”
“别——”我神情一急,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果不其然,一听到瞿子仁的名字,路锦周眼里的火焰,顿时腾地往上又窜了窜,“意外?那好,我让你们一起看看,什么叫意外!”
说完,他高高举起水果刀,对准黄珊珊的耳根,寒芒将要落下——
“孬种!”
黄珊珊死死闭着眼睛,豁出去一声暴呵。
路锦周一顿,阴森森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孬种,废物,管不住下半身的窝囊废!”
兴许是怕到顶点,黄珊珊完全失去了理智,顶着满脸的眼泪鼻涕,如同泼妇般大骂起来。
“像你这种货色,老娘见的多了!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上|床又短又快,技术都垃圾到家……我要是林曼可,就算瞿子仁一毛钱不给,我也愿意陪他睡!”
一下子戳中痛点,路锦周脸色涨成老茄子,又乌又紫,在虚空中胡乱挥舞中刀锋,“你住口!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梗着脖子,黄珊珊不光不躲,甚至还凶悍地挺胸上前。
“你杀啊,你这个孬种根本不敢!注定一辈子当龟公王八!不对,你连王八都不配,你顶多是个半八,还得管王八叫爹!”
路半八气得呜哇大吼,连我和袁琅琅都听傻了。
什么时候见过黄珊珊这么彪悍的一面,嘴里就像藏了暴雨梨花针似的,说出的话又刺又痛,全然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好,好!咱们两个今天只有一个人能站着出去,我现在就弄死你!”
我心里一凛,路锦周现在的样子已经是气蒙了脑子,说杀人都是很有可能的!
我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寻个契机。眼看他慢慢扬起手臂,我抓住桌上的笔筒,用力朝他掷去。
同时大喊,“黄珊珊,蹲下!”
下一秒,黄珊珊刚刚一侧头,笔筒瞬间砸中了男人的下巴,疼得他动作一歪,手上挥了一空。
随后,袁琅琅趁乱抓住了黄珊珊的手臂,大力向自己身边一拽。
眼看着人要脱离自己的控制,路锦周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饿虎扑食般阻拦过来。
然而,他动作到一半,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双臂悬在半空,如同定格般动也不动。
瞬息后,男人的手腕开始颤抖,两眼猛然瞪大,手里的水果刀也砸在了地上。
轰然倒地,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四肢。
“你们没事吧?”握着电棍,保安匆忙赶来。多亏他们在背后,趁机电倒了路锦周,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看着地上佝偻成虾米的男人,我皱紧了眉头,说,“没事,就是虚惊一场。”
“需要报警吗?”这话是袁琅琅问的。
自然,询问对象则是瘫坐在地上的受害者,黄珊珊。
她虚弱地喘着气,眼神里残留着死里逃生的后怕,足足好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
恶狠狠地咬紧了牙根,我本以为按照她的性格,是一定要计较一番的。
没想到,她却说了一句,“算了,把他扔出去就行了。”
“你不追究他的伤害行为了?就算拘留不了几天,好歹还能赔偿一笔损失。”袁琅琅很疑惑。
我同样也很狐疑,这和我记忆中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黄小姐,可一点也不一样。
冷哼了一声,黄珊珊从地上爬起来,不小心牵到耳朵上的伤口,疼得面目那叫一个扭曲。
“哼,他坐牢对我有什么好处?何况我也不缺钱,不稀罕他赔偿的那两个子儿。”
走上前,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路锦周,语气里淡薄而尖酸。
“这么一个玩意儿,我能同他计较什么……他又不配。”
作为一个笑脸迎人、喜怒都不能由衷的公关小姐,她如是说着,如是鄙夷且怜悯着。
刹那间,路锦周失去了动作,眸中向来高傲明锐的光点,一点点的……砰一下子散开。
那种来自“下等人”轻蔑和轻贱,成为炮烙在他身上的终身耻辱。
也因此,成为了压垮路锦周往后人生的第一件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