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是杜容催觉得事在人为,母亲的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和白夫人脱不了干系,官吏的死未免太蹊跷了,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来吧,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越是这样,她才会更快的露出马脚。
杜容催虽不想与她有什么联系,但是她是个护家人的主,有谁想欺负将军府的人,也要先问问她同不同意。
母亲的死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定要为母亲报仇,虽然官吏死了,没有人证,但是那些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自己放过她,老天爷也不会放过她的。
心中愤恨,但是看到她怨恨的眼神,谢季焘被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她如此样子,就算是有人伤害到小皇子,从她眼中看到的也只不过是难过心疼而已,看来家人对她真的跟重要。
他爱她,所以她做什么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杜容催没有和谢季焘说母亲的事和白夫人有关系,如果到时自己未找到证据,那便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心地狠毒之人,难免不会产生嫌隙,,便会是得不偿失。
杜容催才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收起那种表情,对谢季焘说道。
“对不起,这几日休息不好,心神不宁,总是会胡乱想一些东西,皇上不要在意。”
谢季焘安慰。
“怎么会呢,朕什么都知道,既然事已至此,就什么都不要去想,以后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杜容催点点头,打道回府,见二人回府,早已等候的白夫人没了官吏的威胁,便将所有精力都转移到谢季焘的身上。
对于杜容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和小皇子还有她的母亲,自己要做的就是让这三个男人都离开她,她定会痛苦万分,看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自从那次白夫人晕倒后,皇上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再次相见,出于关心,便询问她身体情况。
“白夫人,你的身体如何?”
白夫人满脸笑意,皇上居然关心自己,真是太好了。
“哦,小女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看白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她那肮脏的内心在想什么,杜容催生气谢季焘为什么要关心她,轻咳两声。
“咳咳……”
谢季焘还想说什么,听到杜容催的声音便收了回去,杜容催没有好脸色的问她。
“白夫人劳累过度,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话语间满是火药味,白夫人缓缓说道。
“小女是这样想的,夫人已经走了,听说这山上有座庙,可以替人祈福,小女觉得夫人是为了护送小女出嫁,可是却……所以想着想为夫人去烧香祈福,正好皇上和娘娘也在,想必二位也想为夫人祈福吧,所以想着咱们三人一同去为夫人祈福,不知皇上和娘娘意下如何?”
如此想法,谢季焘觉得非常好,不仅可以为将军夫人祈福,又能体现孝心,值得去做。
“好,这个主意不错!”
白夫人见状温婉的笑着,似乎透露着一丝的得意。简单整装,很快便出发了。
山上路途遥远,山路崎岖,将军身体不适合走那样的路,便没有上山为夫人祈福,只要心中有意,佛祖自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白夫人心中清楚,皇上并不讨厌自己,而且对自己还心存感激之情,只要自己略施小计,便可夺得其芳心。
因为是为夫人上山祈福,并没有带太多的侍卫,一路上山路难走,非常辛苦,杜容催总觉得白夫人这次提出上山祈福并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皇上直接同意,根本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心一直悬着,生怕再出什么事,这里是山贼常出没的地方,想起母亲的事心中后怕,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谢季焘就不同了,他是皇帝,绝对不能出事。
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地面上,鸟儿的叫声参杂着脚步声,远处的树林中传出异动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丛林中,一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
杜容催听到前方有声音,放眼望去,白夫人知道她注意到了什么,马上叉开话题,走到谢季焘身边,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杜容催的注意力。
“皇上,这山路崎岖,真是委屈了您和娘娘了。”
谢季焘笑着说道。
“这没什么,只要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白夫人还好吧,如果觉得累我们可以稍作休息。”
白夫人摇头,瞟向杜容催,见她果然看向这边,轻轻抚摸头上的簪子,远处的山贼看到白夫人这一动作,明白她的意思,这是提前说好的,只要她一摸头上的簪子,就动手射伤皇帝。
山贼经常在山中打猎,箭法自然不错,闭着另一只眼睛瞄准她身边的皇上,微风吹过箭离开了弓弩,快速的射向谢季焘,正沉浸在与白夫人对话中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想要杀自己,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见状,一直注视着山贼的白夫人动作灵敏冲到谢季焘面前,那箭直接射在了白夫人的肩膀,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谢季焘显然被惊呆了,看着自己面前挡箭的白夫人,杜容催也是同样的惊讶,直接跑到二人面前,询问谢季焘的情况,丝毫不关心白夫人。
“怎么样,皇上有没有受伤?”
伤到白夫人这也是山贼没有想到的,以为自己手法有误,但看到白夫人的眼神时明白自己并没有错,一切都是白夫人的计谋。
谢季焘缓过神儿,心仍旧砰砰跳着,看着杜容催摇了摇头,是白夫人救了自己,急忙上前扶住她,白夫人也顺势靠在杜容催的怀中。
“白夫人,你怎么样?”
抬头可怜楚楚的看着皇上,轻轻摇头,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硬撑,谢季焘理所应当的感到愧疚和感谢。
杜容催生气。
“皇上,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由臣妾来照顾白夫人吧。”
说着要上前搀扶受伤的白夫人,谢季焘觉得白夫人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还是自己来照顾比较好,况且,杜容催一个弱女子怎么能照顾好她呢,委婉拒绝。
“还是朕来吧!”
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拒绝自己,杜容催不解的看着他,一只鸟儿从林子中飞过,树叶被煽动的发出声音,以为又有什么凶手,白夫人恐惧的钻进皇上的怀中,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谢季焘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杜容催明白这一切都是白夫人的故意为之,可是谢季焘却仍旧被蒙在鼓里,这让杜容催愁苦不已。
不怕白夫人花样百出,就怕他受不住诱惑。
白夫人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心理上被吓坏的样子,全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看前去很是可怜,这一切都是为了救谢季焘。
为此,谢季焘心存愧疚,自己身为皇帝,都没有保护好一个女人,还让其为自己受伤,这一切本该是自己承受的,在宫中保护不好自己爱的女人,在外面还要害别人受伤,真是惭愧,命人为救治白夫人。
杜容催知道现在的他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只能默默的站在身后看着他做的一切决定,和白夫人得意的脸庞。
转身走到暗卫身边,让其去查刚才那个山贼,暗卫身手敏捷,用匕首刺中了山贼的腿,导致他不能跑快,快速的追上去,一个飞身,将其抓住。
捆绑住手脚带到杜容催面前,那山贼满脸不屑的看着杜容催,谢季焘此时正在为白夫人的事情着急担心,杜容催索性不去管,皇上已经觉得自己太过狭隘,如果再继续,恐怕会适得其反。
“说,是谁派你这么做的,又是谁告诉你皇上要上山的?”
山贼冷笑,仍旧是那副德行。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暗卫上前痛打山贼,不一会儿便口鼻流血,杜容催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如果他招出是白夫人现在就去揭穿她!
由于太想知道答案,杜容催心急,失去了耐心,上前恶狠狠的询问。
“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皇上的,你背后那个人是谁,如果你告诉我,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杜容催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是自己说不说都会没命,还要钱有何用,不如坚持自己的内心,看着心急的杜容催,她越想知道,自己就越不告诉她。
看着她怪异的笑着,不明白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杜容催一脸茫然,只见山贼突然瞪大了眼睛,极其痛苦的呻吟几声,鲜血顺着口角涌出,杜容催恐惧的向后退去。
“快看看他怎么了。”
暗卫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山贼,口中还吐着鲜血,查看过后,暗卫转头皱眉回复杜容催。
“娘娘,他……咬舌自尽了。”
杜容催惊讶,看来他打死也不肯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这样断了,杜容催又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