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白夫人知道这一切一定与杜容催脱不了干系,好啊,既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真够可以的呀,明知道今天的诵经祈福有多么重要,还偏偏害自己起晚。
没穿叫起床的都是寺庙里的住持,难不成杜容催伙同住持来害自己,看来在这里,人人都要提防!
吃一堑长一智,这种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
吃亏的白夫人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出糗,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自己不义,她不是一心不希望自己不要靠近皇上,视皇上如珍宝,那好,自己呢,有一个爱好,就是偏要夺人所爱。
皇上对自己不反感,想做些什么也方便。
下午时分,谢季焘收到白夫人丫鬟送来的一封信,不知是什么,打开来看发现是白夫人的字迹。
“皇上,山间赏月最是美好,悠风徐徐,夜晚凉亭一聚,不见不散!白夫人。”
看到是白夫人,信件中的内容让他犹豫,白夫人夜晚约自己是有何事,想着杜容催知道之后会不会生气,犹豫之际,白夫人的丫鬟说道。
“皇上,小姐喜欢赏月,正好这山间赏月位置极好,还请皇上一定要满足小姐的心愿,就当是补偿上次金牌一事吧!”
提起进宫金牌的事情,谢季焘确实对其心怀愧疚,便答应晚上一同赏月。丫鬟高兴的回去复命!
不过他并未告诉杜容催,怕她知道后多想,又会生气,现在的她好像变了,变的心胸狭起来,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杜容催,现在和她接触都要小心翼翼的。
得知谢季焘答应赏月,白夫人兴奋的立刻准备起来,美丽的衣裳,姣好的面容,都是俘获男人心的利器。
太阳从西方的天空中徐徐落下,月亮挂在半空中,白色的天也变成了深蓝色的,星辰点点,谢季焘是守信之人,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准时出现在约定好的凉亭里,这里有些偏远,谢季焘一个人来的时候周围太过安静,心中有些害怕。
杜容催吩咐好明天的事情准备回房休息,出门遇到白夫人的丫鬟。
“娘娘,住持叫您过去。”
没有怀疑。
“在哪?”
丫鬟低头平静的说道。
“在柴房那边!”
柴房?心中有些犯嘀咕,怎么会在柴房那么远的地方,这么晚了叫自己做什么,以为是那天自己让其故意晚叫白夫人起床的事情,思考片刻后答应前去。
谢季焘环视四周寻找白夫人的身影,不是她约的自己吗,怎么还没有来?不禁担心起杜容催来,怕她发现自己。
突然传来一阵笛音,谢季焘猛然转身看到月光下一袭粉色的身影翩然起舞,美妙的音乐,动人的舞姿,美丽的身段,深深吸引住了他的眼睛,在宫里看多了那些舞蹈,终于看到新鲜的,心中些许激动。
白夫人舞动曼妙的舞姿来到谢季焘面前,将袖子挥到他的脸上,淡淡的清香沁入心扉,真好闻,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
刚要抓住她的手时,白夫人突然退后几步,到了那桃花树下翩翩起舞,挥动的舞姿将树枝上的花瓣打落。
月光下,跳舞的美人,配上美妙的音乐,再加上缓缓落下的桃花瓣,简直太美了,仿佛看到了仙女一般。
随着舞姿的停止,笛声也戛然而止,谢季焘忍不住的拍手称赞。
“好,真是太美了,人美,音美,景美,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白夫人真是让朕眼前一亮,这么美的场面真是许久没见过了,与宫中那些舞蹈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面对皇上的夸赞,白夫人害羞的莞尔一笑,这一笑,更是让谢季焘心跳加速。
白夫人拿出一瓶酒放在凉亭,将两只酒杯倒满,递给谢季焘其中一个。
“皇上,既然这里这么美,怎么可以没有美酒作陪呢,小女早已准备好了,皇上尝上一尝?”
谢季焘哈哈大笑,心中已将杜容催抛之脑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白夫人见状也饮下杯中酒,一杯又一杯,谢季焘的头有些晕,但还是保持微笑,这么美的场面不想辜负。
杜容催匆忙赶往柴房,越想越不对劲,住持找自己为何让白夫人的丫鬟来?而且这么晚了,去柴房那么偏远的地方就更让人怀疑了。
立刻停下脚步赶回房间中,未见谢季焘身影,察觉到不好,立刻在寺庙中寻找起来。去了他常去的地方,却并未见其踪影,心里慌张起来。
半路遇到一个丫鬟,拦住她。
“有没有看到皇上,去哪里了?”
丫鬟想了想说起傍晚的时候看到皇上出了寺庙,向山上走去。
杜容催气愤,知道是白夫人搞的鬼,肯定是因为今天早上没有叫她起床,故意报复,这荒郊野岭,深山老林的,害怕谢季焘与白夫人之间真的发生什么,那就不好了。
看到白夫人的丫鬟,质问道。
“你们家小姐呢?!去哪了?”
丫鬟低头不语,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砰砰乱跳,转身赶往山林,如意跟在身后同样焦急,不过她是为了杜容催。
脚下的步伐频繁,不断加快,一向稳重的杜容催此刻也沉稳不了,甚至小跑起来,黑暗的山路,崎岖不已,走的非常艰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些找到他们。
月色朦胧,可是杜容催却欣赏不来,一想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心塞到不行,捂着胸口,因为着急赶路的原因,不停的大口喘息新鲜的空气,胸口随之起伏。
凉亭内,白夫人继续向谢季焘的杯中倒酒,二人相谈甚欢,一杯接着一杯,好不愉快,所有的顾虑都抛之脑后,白夫人看到谢季焘朦胧的眼睛,知道他已经醉了,要的就是这个状态,扯动嘴角,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笑。
谢季焘全然不知,长时间的压抑从内心迸发出来,根本不拒绝白夫人递过来的酒。
觥筹交错之间,谢季焘伏在桌上,身体开始摇晃,眼前的景象也变的模糊,是真的醉了,白夫人继续倒酒。
“皇上,来,再喝一杯。”
闻到酒香味,谢季焘感到恶心,是真的不能再喝了,摆手推开面前的酒杯,夜色渐深,该回去了,起身欲离开,脚下的步伐踉跄。
“白夫人,朕不能再喝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天黑了,这林子里不安全。”
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又到了这个地步,白夫人启能放过这个机会让他走?起身来到他的面前。
“皇上,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谢季焘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白夫人将其扶住,谢季焘正好伏在她的胸前,场面十分尴尬,非常巧的是,杜容催刚好这个时候找到他们,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谢季焘还趴在她的胸前,这是一个皇帝和联姻女子该做出的事情吗?
还好自己赶到,不然还不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这一切都是白夫人精心预谋的,上前喝止。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杜容催的声音,二人如梦惊醒般抬头看着面前的杜容催,白夫人心中一惊,糟了!
谢季焘看着面前的杜容催,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动作,连忙起身离开白夫人的怀抱,酒瞬间醒了一半。
白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悔意,杜容催讽刺道。
“孤男寡女深夜在此,成何体统,皇上是天下的君,可白夫人一个要和亲的女子,可不能再像以前在青楼一样随便了,就不怕传出去被人议论吗?”
“你……”
面对杜容催的讽刺,白夫人无法反驳,倔强的扭头不去看她那副面孔。
走到谢季焘面前将其带回去,一路上异常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回到寺庙后将其送回房间便离开了。
奇怪的是,经过昨晚的事情,第二天起来谁都有意无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没有再提。
白夫人此后也刻意躲避着谢季焘,甚至在走廊的两头相遇,都转身回避,就像杜容催说的,她身为要出嫁的女子,该守好贞洁,更应该让皇上认为自己是个重视贞洁的女子。
谢季焘看出来白夫人在刻意回避自己,想起那天杜容催看自己的眼神,便没有上前询问。
找上杜容催,这几日,她也对自己不冷不热,既然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还不如早日回宫,有那么多的事务等着自己处理,看着面前低头摆弄花枝的杜容催,明知自己来了都不抬头看一眼,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
“容儿,朕要回宫去了。”
杜容催手中的动作停顿一下,随后继续,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皇上想回去就回去吧,臣妾还是放不下母亲,想再多陪陪她,留在将军府,过几日再回去。”
谢季焘点头,只要她还理自己就好。
“好,那朕先回宫,过几日你想回宫了,朕再派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