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催得知范锗被囚禁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出来。
如今能够帮谢季焘找回记忆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管是用任何办法还是任何代价她都要把范锗就出来。
虽然已经知道了范锗被囚禁,但具体被囚禁在哪里,她还无从得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他所在的位置。
“娘娘你要去哪?”
如意跟在她的身后,一脸担心的看着东张西望的杜容催。
虽然杜容催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但如意却还是称她为皇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杜容催也就没有管。
“见西凉颜了吗?”
杜荣催宁愿叫西凉颜的名字,也不愿叫她娘娘。
如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看见。
杜容催敢直呼西凉颜的名字,可她不敢,虽然内心也不想叫,可她也没有办法。
皇宫这么大,想找一个人简直是太难了,而且,她也不确定西凉颜是否把他关在了宫里。
毕竟,现在西凉颜可是皇后娘娘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人看着的呢。
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西凉颜的身影,她也放弃从西凉颜那里套话了,能一直呆在谢季焘的身边,也并非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而且,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西凉颜那里得到范锗的消息。
另一边的范锗也一直在想办法出去,是他太小看了西凉颜。
哪女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她找的那群大汉一定是吃了什么特殊的药物,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自认为自己的力气活放到两个大汉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而且那几个大汉也不会武功,对付他们也算可以,从他们手里逃走他也有十分的把握。
但这次他算是失误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也不是很清楚,在这里的几天里,他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见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无从得知。
房间里除了有一个能让他透气的洞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屋里更是黑乎乎的,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牢房。
要是他知道他在的是什么地方也不会这么麻烦,可在来的路上他被人带了眼罩,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按理说他应该是从门进来的,但这里却连门都没有,可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来到了这里。
范锗摸了摸墙壁,看看是否如他所想的一样,但却让他失望了。
不知道是机关做的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机关。
他摸索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虽然说他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可西凉颜却丝毫没有亏待过他。
住的地方虽然简洁了一点,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今天还在屋子里给他放了一堆干粮,让他吃上半个月都有可能吃不完。
即使他一直是以谢季焘随从的身份跟在他身边,可谢季焘却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
吃的住的也都算是上等的,和这里简直就是没法比。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杜容催就来到了谢季焘的宫里。
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看着以前属于谢承睿的东西,如今却在谢季焘的手里。
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即使,她从皇后成为了现在的什么都不是,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失落,反而是解脱。
“杜小姐,你这是来找皇上吗?”
从宫里走出来的王公公,眼尖的瞧见了站在一边的杜容催,没事便走上前问道。
杜容催只是淡淡的扫了一趟,一眼,并没有理他。
这个公公是李公公死后,才来伺候谢季焘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王公公身上有一种让他厌恶的感觉。
可能是他那谄媚的笑,有可能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太假。
有时就是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很想远离他。
王公公见杜容催不理他,他也不恼,就连刚刚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又热脸贴冷屁股的凑了上去。
“杜小姐这事来找皇上的吧,要不要杂家进去给你通报一声儿。”
“不用!”
说完还不等,王公公回答,杜容催就已经带着如意往里面走了。
见杜容催进去之后,这才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现在你连我都不如,拽什么拽呀?”
杜容催进去之后,她便让如意停了下来,在门口等候。
既然来到了这里,但有些话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
她现在也知道了谢季焘忘记她的原因,所以,也不这么讨厌谢季焘了。
而谢季焘虽然只能短暂地想起她,可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进步 。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谢季焘彻底的想起她。
出于礼貌,杜容催还是敲了两下门。
谢季焘正在批改奏折,他刚登基,每一件事都需要他亲自做,虽然那些人表面上说是在支持他,可谁又知道他们肚子里面有什么坏水?
他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其他的顺其自然。
见有人敲门,他的眉头皱了皱,为什么有人进来,王公公竟然没有通报他,这是不是也太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吧?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还是让外面的人走了进来,可他的眼睛却还是盯着手里的奏折,连开眼到底是谁都没有。
“你现在很忙吗?”
直到杜容催出声说话,谢季焘这才朝她看去。
见是杜容催,他刚刚心里的那一丝不悦也消失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杜容催的身边。
向她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容催并没有立刻坐下,她仔细的打量着房间。
屋里基本上没有变过,除了那张床好像是新的之外。
杜容催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之后,谢季焘也回到了他刚才的位置。
当看到杜容催四处打量时,谢季焘以为她是怀念谢承睿,所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虽然忘记了他和杜容催之间的事情,但有个地方却告诉他,他们两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杜容催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她不是怕谢季焘不答应她,她怕谢季焘在听到和西凉颜后,选择不帮忙。
这样的话,她心里一定会难过死的。
谢季焘挑了挑眉,并没有立刻答应,他示意杜容催继续说下去。
“范锗被人给带走了,我现在还没找到他,你能不能帮忙找一下?”
谢季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听杜容催这样说,他这次想起来,他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范锗。
这几天因为刚登基的事情,确实忘记了范锗。
“那你知道他是被谁带走了吗?”
见谢季焘没说不答应,也没说答应,她的心好是一直提着。
她一边盯着谢季焘看,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西凉颜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吗?”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间接的透露这件事和西凉颜有关。
果然,谢季焘眉头就皱的更加紧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想办法。”
听谢季焘的意思,他是答应了。
杜容催心里有些小雀跃,但不是完全因为能够救出范锗,绝大部分是因为谢季焘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和西凉颜有关就不帮忙。
点了点头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谢季焘也不经意见瞥见了杜容催脸上的笑容,他虽然不知道杜容催在笑什么意思但看到杜容催这么开心,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第二天,谢季焘就让人把杜容催又叫到了他的书房。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进了西凉颜的耳朵里。
那些不清楚谢季焘和杜容催的关系,她可清楚的很。
心里的嫉妒让她越来越恨杜容催。
她觉得如果不给杜容催一点教训的话,那杜容催就不会清楚自己的身份。
就在杜容催和谢季焘正想着办法的时候,突然一个宫女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的低语了一句后,杜容催就站起了身。
她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后,这才微笑着对谢季焘说道。
“我还有些事儿,就先走了,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对此,谢季焘也没有什么意见,他点了点头。
杜容催回到了自己的宫之后,就见西凉颜优雅的坐在那里。
杜容催也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了?娘娘怎么亲自来我这个小地方了?”
西凉颜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上去就给了杜容催一个巴掌。
“你的奴才竟然敢偷吃本宫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管教的。”
说完她还看了如意一眼。
如意一慌,连忙朝杜容催摇头。
“我没有,不是我!”
杜容催又怎么看不出来西凉颜这是故意找茬。
如意每天都和她呆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偷吃她的东西,况且,她吃了又如何?杜容催向如意投去了一个相信她的眼神。
刚刚西凉颜打她的那一巴掌,她没有防备,所以才被打的。
而且,以她现在尴尬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还手呢?
不过,这一巴掌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以百倍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