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颜可不想就一巴掌就完事了。
那不仅要让杜容催身边名裂,她还要她永远都不敢出现在谢季焘的身边。
他相信如果没有了杜容催的话,谢季焘喜欢的一定是她。
“你这个做主子的教导无方,本宫罚你也是应该的吧?”
西凉颜嘴角的戏谑,很刺眼,但杜容催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在她的心里,她有很大的意见,但谁让无一无靠的前任皇后呢。
见杜容催没有意见后,西凉颜让她旁边的宫女把一个尺子拿了过来。
她接过尺子后,之后深深的在杜容催的后背上抽了一下,痛的杜容催几乎快要昏厥。
以前她是左相府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委屈,后来,她成了皇后之后,谢承睿更是把她宠上了天,怎么可能会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苦的原因,杜容催的身子格外的脆弱。
可西凉颜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抽在了杜容催的身上。
直到最后她打够了,也打累了,这才扔掉手中的尺子。
可杜容催却已经昏厥了过去。
西凉颜冲她嘲讽的一笑,转身带着一种宫女离开了。
如意也被那些宫女们给拉住了不让上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这才松开了,抓住如意的时候。
如意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杜容催。
“娘娘你怎么样了?你等着,我马上去请太医。”
说着便撒腿就往外跑,可她还没有走一步,就被杜容催给拉住了。
杜容催眯这眼睛,有力无气地对如意说道:“别去请太医,告诉皇上…”
说完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如意的眼睛涩涩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一样。
他家从小被宠到大的小姐,什么时候说过何等委屈,如今却要为了让皇上多看她一眼,竟然原因不先去看太医,只为博得他的同情。
即使心里是怎么不情不愿,但如意,还是撒腿就往谢季焘所在的地方跑去。
她要快点去告诉皇上,然后去帮娘娘请太医。
等谢季焘赶到的时候,其他的几个宫女都已经把杜容催给弄进了屋里。
西凉颜无聊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出声,一是,西凉颜如今才是这个皇宫里的皇后,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怎么可能会有说话的权利?
二是,杜容催如今什么都不是了,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杜容催而得罪西凉颜。
谢季焘看到杜容催那了无生气的样子,心里抽痛抽痛的。
他一把抱住了杜容催,这让一旁不明事理的宫女们全部都惊讶的下巴快掉了下来。
等如有请太医回来之后,谢季焘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全程他都是一直陪在杜容催的身边。
直到太医确定了没事之后,他这才转身离开。
夜晚的时候,杜容催悠悠转醒。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仍旧没有发现谢季焘时,她是失落的。
就在这个时候,如意端着药走了进来。
见杜容催坐在床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她们家的小姐对皇上这么痴情,这让她想哭,但看到他这副失落的样子,她又想笑。
“娘娘,皇上刚才才走。”
听到如意这样说后,杜容催这才展颜露出了一个笑容。
就连端过来给她喝的汤药,她也不觉得这么苦了。
夜黑人静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地来到了她的房间。
杜容催本能的坐起身子,朝那个方向看去。
等看清来人的脸后,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今天早上谢季焘特意让他过去,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一件事儿,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杜容催下了床,点起了一根蜡烛。
范锗也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范锗并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王爷的毒,必须先找到是什么毒,不然到时候无法判断他需要什么解药。”
被囚禁的这几天里,范锗也想了好多。
他觉得,如果不知道谢季焘中的什么毒的话,就滥用解药,可能会产生副作用。
杜容催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对。
毕竟,就算范锗敢给谢季焘用解药,她也不可能会狠下心。
但现在,唯一知道谢季焘中的什么毒的也就只有西凉颜了。
翌日,杜容催带着身上的伤,特意起了一个大早。
一路上,如意都一直碎碎念着:“真不知道娘娘怎么想的,她都这么对你,你竟然还特意起来给她炖汤。”
杜容催一直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她知道,如意生性单纯,就算呆在这皇宫里有一段时间了,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从来没有变过。
不然的话,前世她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死…
两人到了之后,西凉颜并没有立刻就让她们进去。
杜容催知道,西凉颜这是再给她下马威,可她现在有事要求她,所以,她就算再不愿受西凉颜的气,也只能忍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这才有一个宫女从西凉颜的宫里走出来。
“我们家娘娘请你进去。”
那宫女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就好像杜容催是不配和她说话一样。
杜容催也没有闲到和一个宫女计较,而如意虽然想出声,但见杜容催没说话,她也只能忍着。
“娘娘,这是我们家娘娘特意给你炖的汤,你尝尝!”
接收到杜荣催的眼神后,如意不情不愿的走上前对西凉颜说道。
西凉颜半倚在椅子上,柳眉微挑。
“那个娘娘,这宫里还有本宫不知道的娘娘吗?”
杜容催给了如意一个警告的眼神,走到了西凉颜的面前。
对她轻言轻语的说道:“如意这是叫顺口了,这才会叫错的,下次一定不会了。”
西凉颜冷哼了一声,没理杜容催的谄媚。
杜容催也不生气,端起一旁的汤递到了西凉颜的手里。
“你尝尝,这可是我一大早起来就炖的,现在还热乎着呢。”
西凉颜看了一眼那汤,眼里充满了鄙夷。
用嫌弃的语气对杜容催说道:“这汤能喝吗?”
杜容催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变,依旧温声细语的西凉颜说道:“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西凉颜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杜容催。
仍旧不敢去喝那碗杜容催煮的汤,虽然她很想喝一口汤后,吐到她的脸上,但她总觉得杜容催会在里面下一点东西。
杜容催像是看出了她的怀疑,示意如意再去拿一个碗来。
如意虽然不情愿,但这件事是杜荣催吩咐的,她又不敢不听。
等如意拿碗回来后,杜容催倒了一点汤到那个碗里后,仰口喝了下去。
西凉颜嘴角有一抹诡谲的笑,她伸出芊芊玉手,接过杜容催递到她手边的碗。
当碗快到嘴边时,她嘴角的笑扩大了一些,虽后便装作没拿稳摔了下去。
“哎呀!”
西凉颜无辜的看着杜容催,用眼神告诉杜容催她不是故意的。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那分明就是故意的。
虽然在场的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敢为杜容催证明。
杜容催嘴角的笑容也僵了僵,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既然汤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
杜容催怕自己在呆下去嘴角的笑容会崩塌。
“这才多长时间啊,要不再玩一会儿?”
西凉颜就喜欢看杜容催这个样子,每当看到杜容催不开心,她心里就格外的舒畅。
“不用了,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儿。”
这次不等西凉颜挽留,杜容催就带着如意大步离开了。
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一路都在抱怨。
杜容催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接她的话。
回去之后,杜容催就立马去找了范锗。
“西凉颜那边是肯定行不通了,看她那个样子是不可能会主动说的。
与其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我不相信会只有西凉颜一个人知道谢季焘中的是什么毒。
范锗撑着下巴沉思,他也觉得这个毒不仅只有西凉颜知道。
不说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毒?再者,谢季焘也并非是什么好惹的主,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她给下了毒。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能知道谢季焘中的什么毒。
最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皇上就需要拜托你照顾了。
杜容催柳眉轻皱,范锗刚回来就要出去,恐怕不妥吧?
范锗本来是不打算告诉她这么多的,但又怕杜容催多想,就简单的说了句。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可能知道皇上身上的毒,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在他那边拿到解药。”
听范锗这么说,杜容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嗯。”
第二天一早,范锗就一个人独自出发了。
他要去的地方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但那个地方确实很隐秘,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
他也是偶然间才知道的那个地方,以前他也是很少去,几乎是接近没有去过,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