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暖热洒落在地上,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血腥味,伴随着惊恐中谢季焘的话。
“从今日起,若是有人敢在动摇军心,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本皇子说道坐到,过几日定会有粮草从京城运过来,但是你们若是有一个人敢在起义作祟,休怪本皇子无情。”谢季焘说完,甩袖而走。
谢季焘走入主帐篷,坐在主位上面沉默不言。
现在粮草的事情如此紧急,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可是那群人怎么知道他已经杀了隐藏在军队里的刺客的呢?
这件事情是杜容催告诉他的,按理来说,即使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也不过是暗卫,他,还有杜容催,可是暗卫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杜容催了,可是他与杜容催关系之好已经不是一点一滴了,杜容催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其实话说回来,不过就是还有一个人也是隐藏在这里的一个敌国间谍,那么到底是谁呢?
杜容催,杜容催。
对啊,杜容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单单凭借一个暗卫根本不可能。
难道鹿家也是敌国间谍!?
这个想法一从脑子中冒出来便像种子一般生根发芽,然后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根太深,不容易拔出了,而这个想法,就是因为根深蒂固,所以也不容易从他的脑袋中消除。
想到这里他当即就快马加鞭立即回到京城。
一回到京城换了一身装束之后立马去丞相府见了杜容催。
杜容催此时此刻正在闺房之中修理树枝,那些被从树上折下来的桃花树枝重新插入土壤中,会有很大的成活率再次长成参天大树,春风吹又生,讲的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一点一丝,却可以重新长起来。
所以,才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谢季焘看着这一副场景觉着刺眼,眼生中的忧虑渐渐变得更加深幽。
杜容催在修剪完最后一支树枝之后渐渐起身,扭过头便看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谢季焘。
她笑了笑,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坐到院中的石头椅子上,邀请他一起坐下,随后便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人下去了。
“不知道皇上此番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要同民女一同说说的吗?”
杜容催笑了笑,从座位上站起身端起面前的茶壶为谢季焘面前的空茶杯添了一杯新茶。
清澈入水的目光一直盯着茶水看着,似乎是害怕自己的不专心会让茶水从杯中溢出来,但是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当然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前世的时候她还记得,他被人算计,导致粮草被敌方军营烧了,后怀疑鹿家,使得鹿家每一和人人心惶惶,虽说被太子拯救了下来,但是在朝中的地位不免有些动摇,就连皇上都不在将重大的事物告知家父。
后来的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她为太子而死,本该心生怨恨的时间却充满了对于太子的敬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用心吧。
虽说前世的自己如同被圈养的宠物,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此时此刻,她细细一想,便知道他今日所来所谓何事。
“本皇子将那个人斩了,结果敌军突临,粮草全部没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带一种愧疚,杜容催能看出来,也能看出来他这是装的。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杜容催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哪个敌国的奸细了。
那么他接下来要说的,不就是自己了。
“是吗,那么皇上大概是心急了吧,粮草都被烧了,这仗打下去,可没有意思。”杜容催微微低下头,拿起桌子上飘落的桃花花瓣。
闻言谢季焘眼光闪了闪。他这是让自己退兵认输吗?
“这话说的是何意味?男儿打仗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就算没有了粮草难不成还能撤兵不成?你这话说的到底是为了敌国想还是为了己国?”
杜容催闻言面容上一抹浅笑,玩味道:“皇上为何如此说?民女并没有这样说啊,粮草被烧实属是因为皇上杀了敌国安排在这边的奸细,所以民女说,你心急了,这仗打下去没有意思,确实没有意思,我方粮草有限,而敌方却在洋洋得意,我方一直处于被动,却总在主动出击上面略占了下风。”
“注定出击?呵,所谓主动出击就是玩这些阴谋诡计吗?”谢季焘不屑一顾的撇撇嘴,白了她一眼。
“这不是阴谋诡计,这叫策略。”杜容催安然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呡一口。
“那你的策略呢?”谢季焘忽然邪魅一笑,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明日陪你回营。”这便是我的策略。
后半句她并没有说,只是眼神深幽看着他。
“好。”他应道。
翌日早晨,天还未亮,杜容催便和谢季焘一起饶了一条小路出了城,到了军营之后,杜容催在发觉这里的粮草匮乏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因为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山村,虽说贫乏了一点,但是食物还是有的。
所以有时候队伍里面会有一些人去小山村偶然要一些食物,山上也总是有些山鸡野兔什么的野味,运气好的时候就能打几个回去当荤。
然而就这样却也不可能会够他们的食物,毕竟是一个退伍,只靠这些完全不行。
杜容催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众多战士坐在地上或者靠在墙上食不饱时候的无力站岗。
她当天夜晚便写了一封书信让信鸽传回到家父手上。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想让他出资放粮,后面有了这里的情况。
结局是怎么样的她并不担心,因为担心几乎是无用的。
事情就只能交给父亲了。
信鸽的速度和方向都是很准的,那天晚上丞相便收到了她的这封信。
信上的内容确实非常简单,短短的三句话就让丞相知道了哪里的情况。
他急忙叫齐家里人到书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出资放粮,来保证整个商业运行的好坏,只要能到边间,我相信容催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丞相大人语重心长的话语使得在坐的几位都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阵时间之后杜容催的母亲首先站起身道:“我同意出资,毕竟救的不仅仅是边界的战士,还有整个朝廷,我当然是希望战士可以好好的保卫我们所在的家园,这些钱,换一个盛世太平,我自然乐意。”
这话一说,二大娘便不同意了:“我不同意!”她斜着眼睛朝着她看过来,又道:“既然大夫人都说了这是朝廷的事情,那么朝廷自然会有人送粮,和丞相府的关系可不大。”
“这一次出资,代表的就是朝廷,我们丞相府本就是为了朝廷效力,此时不仅仅是皇上,还有容催,为何就不能出资了!”丞相大人剑眉微皱,眸子死死看着二大娘。
“反正这钱!我们不能出!”她心中一股怒气,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意思发泄,只能狠下心,道:“朝廷和丞相府固然牵扯,但是一个是一个,如此,妾妇希望相爷不要出资放粮,若是不可,妾妇就……救撞死在着柱台上!”
“这……”众人一惊,谁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毕竟就是一个询问的事情,这样一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也是人人趋之若鹜的那种不可多得还以为二大娘会倾力相助呢。
最终丞相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为什么对于这次的出资她就那么抵触呢!如果说就因为她的争风吃醋,就因为杜容催也在边界的话那就真的太过无趣了。
因为这样的以死相逼,简直就没有小事的可能。
反正最终他都没有出资,他也不敢再给杜容催回一封信,这样他还怕她失望。
然而其实另一边的杜容催也并没有闲下心来。
她知道她父亲的性子,出资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了丞相府的资金问题,丞相大人肯定是要和一些人商量过后才能确定是否出资,所以她也没有打算他真的可以立即回复她。
反倒是这边她已经想出了一些法子。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杜容催就已经开始随便折腾了。
她一大早上便东跑跑西窜窜的,活脱脱像是一只在丛林里面随便蹦哒的小猴子,四处打探着关于这里的情况,终于忙了一天过后,她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她给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按照杜容催的话来说其实是比较新颖的。
“我看离这边不远的地方有快土地,占地面积挺大的,而且也很肥沃,特别是,离这里不远,很近的,我们呢,可以开垦一下这里的种地面积,然后种植一些蔬菜的什么的,种子呢我们可以和哪个小村庄用银两买上一些。你看怎么样。”低头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他感觉心底的某一出忽然间暖暖的,随机陷入了沉思。
谢季焘对于她这个提议感到万分的惊奇,所以不够一刻钟的时间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