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出宫狩猎的事情很快在前朝后宫中传遍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狩猎都会带上一些大臣和后宫中的几位娘娘,后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想有机会和皇上一起出宫狩猎,但是这样的机会往往都在那几个人的身上。
此次出宫,谢季焘肯定要把杜容催带在身边,虽然上次胭脂的事情已经解决,但是这宫中的人让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就在宫中,而且她不在身边,自己会想念她的。
杜容催知道自己要去跟着谢季焘一起出宫狩猎,便决定带着孩子和自己一起出宫。
此次一行出宫的自然少不了叶贵妃,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每次皇上一出宫,都要在城中引起一阵喧嚣,这么多重要的人物都移居到宫外,自然要带好多的士兵。
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和马车,杜容催的心里感到自豪,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如今能有这样的壮举,都是祖辈们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汗水,他们才是最伟大的人。
一路颠簸,杜容催的马车和谢季焘的马车之间只隔了一个叶贵妃,便被他叫去在自己的马车上,叶贵妃正好从帘子的缝隙中看到,醋由心生,狠狠的瞪了杜容催一眼。
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真好,上次出宫还是微服私访呢,一转眼又过去好久了,宫外的风景就像是有特殊的魔力一样,怎么看到看不够。
谢季焘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紧紧的握住不忍心疼,这纤细的手指,不用想就是平日里不怎么吃饭,命令的语气说道。
“以后你要多吃一些知道吗,这样的手朕都不忍心用力去握,怕你疼!”
说这的时候还朝杜容催眨了一下眼睛,杜容催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最受不了他这样的人了,明明生的俊郎,还要故意勾引人家,扭过头不去看他。
突然后面传来奶妈的声音,谢季焘叫停了马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奶妈急匆匆的赶到,谢季焘将帘子拉开。
“怎么了,奶妈?”
“娘娘,小皇子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一直哭闹,奴婢不知道是不是想您了。”
听闻杜容催皱着眉头不禁担心起来,想必是这一路上太过颠簸,小皇子的身体吃不消了。
“好,本宫知道了,奶妈,你去把小皇子给本宫抱过来吧。”
前面发生的一切都被后面马车里的叶贵妃听到了,嘲讽的说道。
“刚这么些路小皇子身体就吃不消了,这身子也太过虚弱了吧,就应该多锻炼身体,不然以后皇上出宫狩猎都没办法带着他了。”
杜容催听到叶贵妃说的这些话,分明是多管闲事,自己的孩子还小,这么颠簸的路肯定会吃不消的,要不是为了防范她们这样的人,也不用将小皇子带出来遭这份罪了。
谢季焘听了生气,刚想说什么,就听杜容催说道。
“叶贵妃,此话怎讲,这小皇子还小,最怕的就是长途颠簸,不管是身体健康也好还是嬴弱也好,都需悉心照料,本宫劝叶贵妃还是赶紧生一个皇子吧,不然我们都没办法好好的沟通了呢。”
正好奶妈将小皇子抱来,杜容催抱着小皇子进了马车,叶贵妃生气的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来,不就是生了一个孩子吗,至于这么嚣张?
看着怀中的小皇子一直在苦恼,脸上涨的红红的,不知是怎么了,出宫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谢季焘也有些担心,便要传太医。
杜容催摸着孩子的额头很烫,想摸摸他的身上,这一摸不要紧,却发现了一个不属于小皇子的东西。
在他的腰间,一个荷包杜容催看起来很陌生,孩子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杜容催亲自把关的,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禁奇怪。
把它从小皇子的身上取下来,打开嗅了一下便觉得很刺鼻,察觉到其中的猫腻,惊恐的看向谢季焘。
谢季焘也看出来这个荷包不对劲,为了不引起轰动,没有声张,只是悄悄的让太医过来瞧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医告诉谢季焘这是毒粉,小孩子佩戴会伤身,杜容催和谢季焘对视了一下,表情都非常的沉重,杜容催让人暗中去调查一下这荷包的来历。
还在继续赶路,到是杜容催的心情却不似之前那般开心,更多的是担心怀中的孩子,谢季焘理解她的感受,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拍两下安慰着她。
“皇上,容儿虽然现在可以保护孩子,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每天臣妾都是过的提心掉胆的,生怕自己哪里疏漏了,会给人可乘之机,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累了。”
轻轻的闭上眼眸,眼泪从那黝黑的缝隙中滑出,像一颗珍珠一样,这一番话让谢季焘很心疼,知道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们,可是自己也是力不从心啊,前朝后宫所有的事宜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处理,真的是没那么多的精力。
“朕知道,你在后宫中的不易,朕会尽力抱你和孩子周全的,你放心。”
听的出来,他这句话里有些许无奈,但是其中的坚定是让杜容催高兴的,不管怎样,一个皇帝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自己真的很满足了。
太医刚才给小皇子服用了解药,再加上荷包已经拿走了,小皇子情况好转,已经在杜容催的怀中睡过去了,这才让她放松了警惕,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疲惫,有他在身边自己才能轻松一点,靠在他的肩上,谢季焘有节律的拍着她的后背,渐渐的,她也进入了梦乡。
队伍还在前行,一路上基本没有什么太热闹的地方,只见前方有一处寺庙,现在宫中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还有小皇子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正好可以去寺庙里祈福,错过这次可不就不知何时再有这机会了。
将身边的人叫醒,下了马车,所有的人都从马车上下来聚集在寺庙的门前,身边的侍卫上前敲门,过了许久寺院的门才缓缓被打开,寺庙的周围都是特别的安静,连马儿身上的铃铛声都显得有些刺耳。
说明身份之后,小和尚打开院门将一行人请了进去,谢季焘想要见住持,小和尚便去请。
看着这诺大的院子中,前方有一尊大佛,院子里的落叶被人及时的清扫,安静的氛围让人不敢大声说话,十分压抑,但是正是这安静的空气才能让人真正的静下心来。
住持很快便来了。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要来此地,没有好好的迎接,真是失礼了。”
谢季焘将其扶起来,高兴的说道。
“住持,无需多礼,朕只是路过,想来拜访一下住持祭渊。”
听闻住持也是非常的高兴,还看了一眼谢季焘身后的贵妃们,他的眼神好奇怪,也不知为何,杜容催总感觉这个住持有些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
住持带着谢季焘和身后的妃嫔们来到正殿,里面是最大的一尊大佛,多年以来一直伫立在这里,但是却看不出有任何岁月的痕迹,看来这里的小僧把这里打扫的很好。
不过,令杜容催奇怪的是,为何这里这么干净,却没有看到几个僧人,如此大的寺院不可能只有这几个和尚吧?
住持给每个人的手中都发了三柱香,上前拜佛烧香,发到杜容催这里时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让杜容催感觉和不舒服,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杜容催也不好打断,想着再继续观察一会儿吧。
谢季焘和西凉颜首先跪在前面的垫子上,将手中的香放在心间,闭着眼睛许愿,将自己心中希望佛祖保佑的事情告诉给佛祖,佛祖自会保平安。
到了杜容催这里,杜容催跪在垫子上,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全都是自己的孩子和谢季焘,默默的祈祷。
“只希望自己的孩儿和皇上能永远平安健康,每天开心快乐。”
起身将香插在前面的香炉里,转身时看到主持用手挠了一下头,头上的白色印记被他抓掉了,杜容催心中一惊,大声呼喊着。
“你不是住持,你到底是谁?”
原本顺利的过程被杜容催的一句话打断,住持看了一眼手上的白色痕迹,知道她是如此发现的,立刻重新画上了,惊慌的看了一眼叶贵妃,先下手为强,抓住杜容催的手腕,严厉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这个妖女,竟污蔑本住持是假的,你是何居心?刚才定是你施法将本住持头上的印记擦掉骗取众人,本住持在这里多年,从未有人说过贫僧是假的。”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害怕的离杜容催远远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就连谢季焘也被惊讶到了,这可是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女人,怎会是妖女?不理解住持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上前询问。
“住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住持抬起手,将他的话打断。
“皇上,不要再被这妖女蒙骗,赶紧用火将其烧死!不然,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