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杜容催算是领教了,见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便开始说自己是妖女,这个理由恐怕也太荒唐了吧。
看着住持一脸的无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这位住持,请问您是如何看出我是妖女的呀,是因为我刚才看到你把头上的假印记给拔掉了吗?”
听见杜容催说出这句话,住持更加的激动,说话激怒了杜容催,非常气愤的杜容催激动起来,寺院内的蜡烛全部灭了,所有人都惊讶了。
住持指着她便让谢季焘杀掉她,一旁的刘贵妃趁机煽风点火,装作惊恐的样子。
“皇上,住持都说她是妖女了,怎能不相信,还是快按住持说的做吧!”
催促之下谢季焘都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甩开西凉颜一直挽着他的手,走到杜容催的面前,事已至此,杜容催感到很无辜。
“容儿,他们说你是妖女。”
杜容催没想到他竟不信自己,摇头否认,越是这样,就越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拉着谢季焘走到住持的面前,将看到他头上的印记是假的告诉给他,谢季焘看着住持,让他低下头,却发现他的头上有印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到他的印记被擦掉了,为何又突然有了。
谢季焘看向杜容催,杜容催知道了,一定是住持重新画上去的,趁着住持不注意突然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结果抹了一手白,住持看到无话可说,谢季焘也相信了她,最重要的是让其他的人无话可说。
刘贵妃见状上前说道。
“皇上,其实这出家之人中,有一部分是处于红尘与世俗之间的,所以可能没有印记,这并不奇怪。”
住持趁机顺着刘贵妃的话说了下去,谢季焘勉强相信,事情解决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渐渐暗了,山上的路更不好走,谢季焘便决定让所有的人在这里住上一晚,这一晚,谢季焘没有留宿在杜容催的房里,而是一个人。
杜容催心中清楚其中的缘由,在房间里陪着孩子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夜深了,窗外很静,甚至可以听到林子里鸟儿偶尔飞过落在枝头的声音,躺在床上很久,心里想着谢季焘,没有他的黑夜好像特别不踏实。
终于可以理解其他的妃子为何会生自己的气了,原来爱人真的是不可以分享的,头脑中胡乱地想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窗外的鸟儿声将杜容催叫醒,睁开眼睛如意走了进来,刚刚为杜容催洗漱,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住持被人杀害了。”
所有人闻声从房间里出来查看情况,谢季焘紧张。
“怎么回事?”
小和尚带着谢季焘和几个娘娘来到住持被害的地方,只见一把匕首直插进他的胸口,衣衫上被鲜血浸湿的地方已经呈暗红色,周围地上也被血液浸湿。
杜容催看到时被吓了一跳,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心中还是很害怕,嘴唇微启,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其他的人也是被面前的场景吓的丢了魂魄,尖叫声不断。
昨日住持才说杜容催是妖女,今日就被杀害了,让人难免心生怀疑,刘贵妃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指着杜容催说道。
“定是她,昨日住持说其是妖女,她肯定是想杀人灭口才把住持给杀了,不然,我们都与住持无冤无仇,怎会杀害住持呢?一定是她怕住持把她是妖女的事情给说出来!”
众人确实没有理由杀害住持,经刘贵妃这样一说所有的人便把昨天的事情给联想起来,也觉得有道理,纷纷惊恐的看着杜容催。
没想到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急于解释。
“我没有,我根本不是什么妖女,这住持的话就是谎话你们也信,况且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杀害的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呢?”
说完,委屈的看着谢季焘,谢季焘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茫然的看着她,见谢季焘的态度不是向着自己,心里难过,但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承认,别人如何冤枉自己都可以,但是他不行,他是自己最后的防线了。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害住持,昨日一直在房间中陪伴小皇子。”
刘贵妃见缝插针。
“既然你说你一整晚都在房间里,又有谁能够证明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昨夜谢季焘并未来自己的房间,而且房间内只有小皇子,可是小皇子那么小,还不能说话,根本什么都证明不了,也就是说昨夜根本没有替自己作证,那怎么办?无奈的看着谢季焘。
谢季焘眉头禁皱,他知道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在指向她,自己该如何是好?
知道他为难,这次的事情只能靠自己了,既然住持是在寺院中被杀害的,那凶手一定在这些人当中,只有将凶手找出来,才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既然都说大家都认为臣妾是杀害住持的凶手,那臣妾就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请皇上给臣妾三天的时间,若臣妾找不出,便任皇上处置。”
谢季焘思考片刻后同意,但是刘贵妃她们却很不高兴,觉得把凶手放在这个院子中太危险的,但是谢季焘已经决定也只好默认。
杜容催观察着每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刘贵妃显的特别的积极,难不成是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寺庙中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生怕会有危险,本就安静的寺院显得有些阴森,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杜容催换上一身暗色的衣服,用纱布蒙住了脸,想把这寺庙内在搜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确实有些害怕,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来到住持被杀害的地方,仔细的观察,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地方有被拖拽的痕迹,顺着痕迹延伸到了大佛下面的柜子。
杜容催看着那个柜子,掀起上面的帘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想会不会有什么暗道呢,试探的摸着柜子,适当的敲打了几下,听到是空空的声音,知道这里一定有蹊跷,看到希望杜容催非常高兴,便去找谢季焘。
谢季焘正在房间内苦思住持被杀的事情,突然听到窗子被人打开,警惕的拿起剑便走到了窗子的后面,杜容催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却被剑指着,惊恐的看着拿着剑的人。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见是她便把剑放下,奇怪她为何穿这一身衣裳。
“你这是……?”
杜容催将手指放在嘴上。“嘘……我找到了一个暗道,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谁才是这幕后真凶!”
谢季焘听闻高兴,能替她洗清冤屈自然是好的。
“好,朕跟你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个人又从窗子上跳了出去,来到刚才杜容催发现暗道的地方,将木板打开,果然里面是一条很长的暗道,足够一个人通过,杜容催在前面,谢季焘跟在后面,两人缓缓地向前挪动。
暗道里一片漆黑,只能靠一盏油灯照亮,突然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岔口,两个人先选择了一个,发现了出口,小心翼翼地从出口出去,发现竟是住持的房间,看来住持一定是和谁暗中联络,不然不会有这样一个暗道的。
两个人又重新回到暗道,转向了另一个出口,在暗道下面,还没等上去的时候,杜容催示意谢季焘轻一点,可以听到上面有人在说话,两个人安静下来,仔细听着到底是谁的声音。
“娘娘,这回杜容催恐怕没办法洗脱罪名了吧?这住持也是可惜了。”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丫鬟说的话,接着,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哼,一命换一命,值了。”
是西凉颜的声音!原来住持和西凉颜之间还有勾结,刚以为是西凉颜杀了住持,可是她又说话了。
“不过,这住持到底是谁杀的,想必肯定也是讨厌她的人,不然她怎么就当了这个替罪羊了。”
看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住持,看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刘贵妃,是什么风把妹妹给吹来了?”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妹妹想姐姐了,便来看看……”
刘贵妃,杜容催突然想到了刘贵妃,她一直和自己过意不去,不是西凉颜,难道是她?带着谢季焘从暗道中出去,只身一人来到刘贵妃的房间,因为没人杜容催很容易便进去了,努力的寻找着她杀害住持的证据。
将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突然看到一个柜子被锁着,出宫打猎,能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有鬼,便找东西将柜子撬开,打开柜子,看到里面是一身黑衣,以及一个面纱,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些血迹。
杜容催释然,恐怕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