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衣物交给谢季焘看,谢季焘惊讶,看来真的是刘贵妃所为,非常生气,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的杜容催身躯一震。
“真是岂有此理,身为后宫中的人竟做出如此之事。”
此时,正在西凉颜房内的刘贵妃被谢季焘身边的人叫走,刘贵妃暗觉不好,看了一眼西凉颜便跟着去了,这个时候,皇上身边的人叫她,无非两件事。
第一,宠幸她,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皇上也没有这个心思。第二,那就是有事情要问她。
刘贵妃被带到谢季焘的房间,杜容催也在,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内心有些波动,莫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应该不会的,他们不会找到证据的。
心中安慰着自己,走到谢季焘的面前,故做平静的请安,谢季焘看见她心中就觉得恶心,呵斥道。
“跪下!”
刘贵妃惶恐,直接跪在了地上,表现出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他。“皇上,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生气?”
见她如此能装,谢季焘真是无话可说,冷笑。
“刘贵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朕一直觉的你是一个本分的人,有些事情你现在说出来朕可以看在以前的份上饶你一命。”
谢季焘本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就看她自己知不知道把握了,刘贵妃知道自己杀害住持的事情可能被发现了,但还是不承认。
“皇上,您说的臣妾不懂,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呀。”
既然给她机会她不把握,那就不能怪自己了,将身后杜容催发现的衣物仍在了她的面前,刘贵妃看着眼前的衣服,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抬头看着杜容催,面目狰狞。
“是你!陷害我也不必如此吧!杀人偿命,你逃不掉的,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死也不会承认,皇上,要杀要剐随便您。”
见她嘴硬,谢季焘生气。
“你……”
杜容催拦下谢季焘,既然她不承认也不能屈打成招,现在已经肯定是她杀的住持,只要让她承认便可,让谢季焘将其放回。
刘贵妃从谢季焘的房间出来,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咬死没有承认,才得以躲过一劫,可毕竟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迟早是个隐患,还是要抓紧处理掉。
谢季焘看向杜容催,不理解她为何要放刘贵妃走,明摆着就是她杀了住持的,杜容催胸有成竹的朝着他说道。
“皇上放心,臣妾自有妙计。”
刘贵妃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柜子被打开了,知道杜容催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夜已深,吹掉蜡烛心虚地躺在床上,不知该怎么办,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像是男人呻吟的声音,时而有,时而无,断断续续让床上的人睡不着,这男人的声音怎么有些像死去的住持?窗外好像起了风,大风从门缝中吹进来打出的声音让人汗毛直立,房间里仅留了一盏蜡烛,被吹进来的风吹灭。
突然,窗前飘过一个人影,刘贵妃害怕是住持会来找自己,用杯子紧紧的裹住她发抖的身体,小声嘀咕着。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都是你自己的错。”
突然,大风将门吹来,冰冷的空气顺着地面吹到了刘贵妃的床边,刘贵妃害怕的缩进被子里,突然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从门外飘了进来,眼角嘴角都流下了鲜血,风将他的衣服吹起,整个人看上去飘渺虚无,鬼魂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衣服上,胸口一块血红的血迹格外的显眼,明显是住持的尸骨来找刘贵妃。
空荡的声音响起。
“刘贵妃,你为何要杀我,我辛辛苦苦为你卖命,你竟然恩将仇报,残忍的杀害了我!”
刘贵妃被眼前的鬼魂吓傻了,在被子里颤抖的说道。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为了我自己,不得不……我会给你烧香的,求求你了,快走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说,是你杀了我?”
慌乱恐惧中的刘贵妃没有察觉出这句话的疑点,直接回答。
“是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房间内的蜡烛被点亮,大风也消失了,面前的人抬起头来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了真面目,刘贵妃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中了计,恶狠狠的看着杜容催。
“你是故意的,让皇上放我走,然后扮鬼吓唬我!”
谢季焘从门外走进来,杜容催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看着刘贵妃。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要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放松警惕,我略施小计就让你将这事情说出口了呢?”
刘贵妃心中愤恨,可是又能怎样,自己已经被抓到把柄。恐怕难逃厄运,从床上连滚带爬的到了地上,跪在谢季焘的面前,额头上还有刚才因为惊吓过后的汗珠,看上去狼狈极了。
谢季焘不想看到她,这样处心积虑的女人竟是自己的枕边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原谅臣妾!”
原谅?笑话,做了这样的事情竟还想得到原谅?
“还不快将你的罪行都说出来!”
刘贵妃跪在地上,低着头,缓缓的说着。
“皇上,臣妾……曾经托住持卖过宫中的东西,怕被皇上发现,所以才将住持杀害,随后嫁祸给杜容催的,杜皇后深受皇上宠爱,怎让臣妾不嫉妒?皇上,臣妾并不是心肠狠毒之人呀!”
随着刘贵妃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杜容催才放下心来,自己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看来这无事一身轻真不是虚言。
听闻她还是不知悔改的话语,谢季焘忍无可忍,指着她愤怒地斥责道。
“还说不是心肠狠毒,朕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你再心肠狠毒之人了!现在在宫外,朕先不惩罚你,等到狩猎后回宫,朕必定严惩!”
起身离开了刘贵妃的房间,门外偷听的宫人被谢季焘的突然出来吓了一跳,迅速的跪在地上,杜容催见状赶紧跟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刘贵妃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惨不忍睹的结局,一切皆是其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住持的事情解决,杜容催也算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队伍便出发,寺庙离狩猎场不远,没多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搭起了一个个的小帐篷。
谢季焘让杜容催和自己在一起,起初杜容催觉得不妥,自己该有小皇子需要照顾,后来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才肯同意。
一切收拾妥当,便开始去狩猎,可是狩猎的时候叶贵妃却开始推三阻四,借口身体不适不想去,杜容催见状上前询问。
“叶贵妃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出一次宫,还不和我们一起,难道是怕这猎场太危险,刀剑无眼伤了你这美丽的脸庞吗?”
杜容催说其是胆小之色,叶贵妃岂能容忍,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呢?硬撑着说道。
“本宫只是身体不适,怎会是因为害怕,既然这样,本宫去便是。”
说着,上了马,谢季焘低头笑杜容催的机智,被她给发现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骑着马扬长而去。
谢季焘真是拿她没办法,无奈笑笑追了上去,到了狩猎的地方,皇上和大臣们便去骑马射箭,打猎物。
谢季焘从小就学习这些武艺,打猎自然不在话下,看着他驰骋着骏马在这林子里,真是太壮观了,看的人心中很是舒服。
杜容催看了一眼身边的叶贵妃,那边的鲜花开的正好,便提议一同去赏花,叶贵妃不知其是何用意。
“娘娘的心意本宫领了,但是本宫身体不适,还是不去了。”
既然来都来了,可不能辜负了这片美景。
“叶贵妃真是说笑了,这看到美丽的事物会让人心情舒畅,这心情好了,身体上的不舒服自然都消散了,而且既然都到了此地,哪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还是一起去赏花吧,正好采回来一些给皇上瞧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贵妃也不好拒绝,便跟着杜容催的身后,漫山遍野的鲜花,五彩缤纷,有粉色的,有黄色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朵,但是这种更的杜容催的喜爱,不忍心的走在中间,可是叶贵妃却好像不高兴的离这些花朵远远的。
知道叶贵妃花粉过敏不敢靠近,便拉着她的手到花丛中,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粉色花朵,戴在了她的头发上,叶贵妃皱着眉头想要拒绝,可已经来不及了,花粉洒落在她的脖颈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杜容催也自己摘了一朵放在头上,整个人看上去有生气多了,顺便摘了一些好看的放在手中,谢季焘在远处空暇时看到了她在采花,笑的非常开心,看到她笑,自己的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笑容。
叶贵妃是不是的挠自己的脸和脖子,出现了一大片的红肿,呼吸有些困难,可是太痒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停的在脸上和脖子上抓。
很快,那些红肿的地方便渗出了血,原本娇美的脸上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吓的叶贵妃和其身边的丫鬟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