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妃的丫鬟惊恐的看着她。
“娘娘,您的脸这是怎么了?”叶贵妃听闻将手放在脸上,看到有血,惊慌失措,知道自己会花粉过敏,都是杜容催硬要拉着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仇恨的看着杜容催,杜容催装作无辜的样子关心着叶贵妃。
“叶贵妃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快传太医吧!”
叶贵妃身边的丫鬟扶着她回去,嘴里念叨着。
“我们家娘娘花粉过敏。”
杜容催一脸的抱歉,跟在叶贵妃的后面说道。
“哎呦,本宫不知道,本宫要是知道绝不会让妹妹来这里的,本是好意,想和妹妹一起赏花,没想到……”
听了她的话,叶贵妃连头也没有回,口中因为脸上的伤口痛苦的呻吟着,知道杜容催是故意的,心中恨透了她,可是脸上的疼痛让她顾不得报复,只好先去瞧太医。
看到叶贵妃痛苦的身影,杜容催的心中好受多了,偶然之间知道她花粉过敏,杜容催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自己好的,自己自然不会亏欠,但是害自己的,早晚会将这笔账找回来。
在宫中,叶贵妃陷害自己多次,终于找到了收拾她的办法,可要让她遭报应,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不仅仅是因为谢季焘护着自己,就算没有他,自己也不会软弱到任人欺负。
叶贵妃走后,杜容催心中舒畅,鼻子靠近手中的花束,轻轻嗅了一下,真香啊!
回头继续在这花海中徜徉,仿佛这个世界都是自己的,谢季焘看到杜容催在花丛中,骑着马儿便去寻她,身后跟着马夫。
轻轻的绕到她的身后,可惜马儿走路的声音太大,被她发现了,杜容催回头看到他时,见他诡计没有得逞,会心一笑,这笑容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张扬,也不会太过拘谨,让谢季焘看的入了迷,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杜容催被他瞧的害羞,脸上浮起了红晕,低头小声问道。
“皇上一直瞧着臣妾可以打到猎物吗?”
谢季焘尴尬的笑着,但是并不避讳自己对她的爱,看着眼前辽阔的土地,想要带她骑马去驰骋。
“容儿,朕带你去骑马吧,前面有一片草原非常的辽阔。”
听闻,杜容催高兴,答应着便向谢季焘靠近,谢季焘绅士的伸出手想把她拉上马,就在两个人的手快要握在一起的时候,突然马叫了一声,将前蹄抬了起来,杜容催被吓的摔在了地上,马蹄落地时差点踩在她的身上。
杜容催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头,害怕伤到自己,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性命不保,谢季焘被吓坏了,从马上赶紧下来将其扶起,关切的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杜容催一脸的恐惧,这次真的把自己吓坏了,抬头看到自己爱的人,直接钻进他的怀里,谢季焘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
“好了,没事了,朕在。”
她的反应让谢季焘的心里暖暖得,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她会依赖自己的怀抱,说明在她的心里自己还是很重要的,颇感欣慰,同时又担心她的身体。
心情逐渐平复的杜容催从他的怀抱中出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马的腿上有被东西打过的痕迹,皇上的汗血宝马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定是有人故意所为,没有机会接触皇上马匹的人不多,就是看管马匹的人或者是马夫,看着那马夫紧张的表情,杜容笔的心中有了判断。
走到马的后面,看了一眼车夫。
“皇上,这马恐怕是不能留了,连自己的主人都保护不好,还留着它何用?”
杜容催一向是个温柔贤惠的人,不会是因为马的失蹄而将其置于死地的人,今日怎会如此?
车夫虽被收买,但是身为爱马之人,这样的好马自然不舍得这样杀掉,上前替马说话。
“和马没关系,不要迁怒于它!”
杜容催直接接过他的话。“和它没关系,那和你有关对不对,这马儿失蹄就是你故意的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车夫也是明白自己着了她的道,懊悔不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无奈摇头。
谢季焘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刚才她是故意那样说得的,车夫才会上当,都怪自己没有早些察觉到,才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下。
杜容催走到车夫的面前,从谢季焘那里抽出腰间的佩剑,放在马儿的脖子上。
“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要是不说,本宫便把你这里的马全都杀光,让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喜欢的马。”
让一个爱马之人一辈子不碰马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车夫不忍心,可是又不能将自己背后的人就这样说出来,犹豫之际,杜容催手中的剑越来越用力,已经陷进了马的皮肤中,渗出丝丝的血迹。
马夫陷入两难的境地,坚定的看着杜容催和她手中的剑,以为他要说了,下一秒他痛苦的让杜容催知道不好,赶紧跑向马夫,用力扒开他的嘴。
可惜马夫死死的咬住,鲜血还是从嘴缝之间流了出来,由于太过疼痛,流血过多,他逐渐的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一块舌头从口中吐出,没错,他咬舌自尽了,杜容催泄气,马上就要查出他背后的人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结局结束。
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忠诚的人,可惜没有遇到好的主子,如果在自己的手中也是一个可塑之才。
这样血腥的场面,杜容催已经越来越无感了,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害怕了,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谢季焘宁愿她永远都是那个见到这些会害怕,会感到无助,钻进自己怀抱的女人。
她的变化谢季焘看在眼中,想要改变却无能为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唯一的代价就是她会变的失去了最初模样吧,谢季焘不后悔,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自己都可以接受。
命人替受伤的马治疗伤口,毕竟动物是无辜的,人的错误不能让动物替其承担后果,这一点杜容催心中清楚,她也很心疼。
皱着眉头看着马夫倒下的地方,杜容催不知道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要过到何时,自己就连在宫外狩猎都要被人算计,真是可笑至极。
杜容催苦笑着,笑的谢季焘心疼,他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对于她,谢季焘总是有很多的力不从心,女人不似朝政,有权力就可以。
出了这档子事,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打猎,回宫,谢季焘和杜容催宴请大臣们,希望可以借此缓和与大臣们的关系。
大臣们心中清楚这次狩猎和宴会的目的,杜容催想方试探,发现那些起哄的大臣都是之前各国的战俘,这就不奇怪了,他们就是想让整个国家混乱不堪,从中做梗,大臣们不喜欢杜容催在此。
本身朝政就是男人的天下,杜容催参与进来让其他的大臣们很不舒服,便朝谢季焘提议。
“皇上,这朝政是一个国家的大事,而女人自古是红颜祸水,怎么可以轻易的让其参与到朝政之中。”
明摆着这些话是针对杜容催说的,谢季焘面露不悦,杜容催尴尬的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谢季焘本就与大臣们的关系吃紧,不能再节外生枝,识趣的起身离开。
“皇上,臣妾该去哄小皇子睡觉了,先行离开。”
谢季焘愧疚地看着她,每到这样的场景,她都会选择委屈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做什么。
“好,宴会后朕去找你。”
杜容催没有马上离开,在房门外听着谢季焘与大臣们的谈话,虽然没有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但从断断续续的谈话中,可以察觉的到,谢季焘已经开始怀疑大将军了。
其实谢季焘怀疑大将军也不无道理,这么多的大臣在耳边煽风点火,还有大将军之前想要手握兵权,联系起来确实容易让人怀疑。
自己是时候做些什么了,杜容催回到宫中,将小皇子交给信任之人照顾,自己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正在准备去像谢季焘请示的时候,出门撞见了谢季焘,看着她带着包裹,不知要去何处。
“容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杜容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他怀疑大将军的事情,便借口想回娘家看看。
“哦,皇上,容儿许久未回家,甚是想念母亲,可否让容儿回家一趟?”
谢季焘观察着她的身后,小皇子都没有带走,回娘家一定是有要事,难不成是发现自己开始怀疑大将军的事情了?不应该呀,自己隐藏的挺好,就是害怕她知道以后会多想,眉头一皱。
“好吧,这几日宫中事宜较多,朕就不陪你一同回去了,朕会多派一些人保护你,路上注意安全。”
杜容催看着他,两人的心中都有心事,微笑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襟,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太过劳累,注意休息,谢季焘答应着,在她走后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