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在说话间,王鼎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神色紧张地看了一眼,眼前那个很瘦弱的女子说道:“丝丝,是老板。”
“每一件事都不必瞒他,正常报备。”丝丝和女王一样,发号着施令,那样淡定的神情,让人折服。
王鼎在电话响到第二声音的时候,接起袁向东的电话,恭敬的说道:“老板,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事情都解决好了吗?什么时间回来。”
电话里,袁向东可以听的出来,王鼎声音里的激动,更可以听的出来他对自己的关心,毕竟十年的陪伴,朝夕的兄弟情义不是假的。
“恩!”袁向东声音依旧清冷,却在心里生出了一层暖意。
王鼎早已经习惯袁向东简单的回复,抛出他和丝丝之间私人感情不说,他对袁向东,是有着那一份类似于亲人的依赖:“能听见老板的声音,我就安心了。”
“嗯,丝丝怎么样?”袁向东心里一直惦记他的女人,那个一直在他心尖上的丝丝。
王鼎心里明白,袁向东给他打电话就只想问丝丝是什么情况,他幽深的眼眸一个放亮,故意唯唯诺诺的道:“老板,我不知道怎么说?”
“快说!”袁向东的声音不容置疑,像是你不说他便会一刀杀了你。
王鼎不自觉的一颤,开着外音,看了一眼坐在酒架处喝着红酒的女人,也不在废话:“老板都是我没有看护好丝丝小姐,她自杀了。”
当袁向东听见自杀这两个字时,神情是恍惚的,他一个不稳的从老板椅子上,跌坐在地上,激动的说道:“人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王鼎的声音突然变小,像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自责。
袁向东听着丝丝留言说要去死,以为她在置气,却没想到,小妮子真的为他,做这样的傻事。
本就颤抖的心,变的不在平静,却在听见说没有生命危险时,放下了心,缓缓地站了起来:“没事,就好。”
“但……”王鼎从前说话不会大喘气,心许是和丝丝学得,先说他想知道的结果,在一点一点的折磨,吓唬着袁向东。
“但什么?”袁向东的屁股刚刚坐在凳子上,平服的心还没有稳定好,又被王鼎这个但字,给搅乱了。
王鼎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袁向东回来也会知道,还会去张计生那里核实,既然会去核实,那就全盘脱出,难怪丝丝会说正常报备,一字不露,她真是聪明:“张院长说,丝丝小姐的左手,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像是拿东西都会很吃力。”
“没事,我会帮她治好的。”袁向东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竟然用割腕,这样的方法来虐自己,你是想让我心痛吗?还是想让我死,如果你要是死了,我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的袁向东心一痛,就特别想那个让他记挂在心里是小丫头。
王鼎知道袁向东会医术,要不自己也不能有命活到现在,他讨好的拍着马屁:“是,老板无所不能。”
“最近袁浩对丝丝,有什么逾越的事吗?”袁向东在心里一直忌惮袁浩,这个丝丝青梅竹马的人。
王鼎在听见袁向东说这样的话时候,看了一眼丝丝,在看她点着头时,不犹豫的道:“老板,你知道我是大老粗一个,我觉得她和少爷之间,有着微妙的变化。”
微妙的变化,这会是什么样的变化,袁向东心里计较着,袁浩的婚礼已经过了,他们怎么会有微妙的变化呢?
“什么变化。”
“女方退婚,少爷出了车祸,婚礼没有如期举行,是丝丝小姐在照顾他。”
女方退婚,袁浩出了车祸,婚礼没有如期举行,简单的三句话,落在袁向东的耳朵,却不是这样的简单。
他揣测着,这样的事,应该是袁浩的计策,让丝丝照顾,他到是想的很美啊!
“嗯,我知道。”袁向东在说完这样一句话以后,似乎意识到自己下的指令不对,又补充的说道:“如果他在有什么过份的举动,直接送他去吧!”
王鼎在听见袁向东说送他去的时候,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就是一个赤血无情的男人,还是少女时期的就跟着他,如今已经陪了他快五年的女人,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句送她去吧!
他像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又加深的问了一句:“老板的意思,是送丝丝小姐去吗?”
袁向东一个着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个木鱼脑袋,是不是蠢到家了。
他激动的说道:“是送袁浩离开,让他去死,不让他在觊觎我丝丝,懂了吗?”
“懂了!我这就着手研究此事!”
丝丝喝着红酒,听完他们的对话,思索着这个袁向东,他果真是干大事的人,为了自己六亲不认,心狠的让人害怕。
自己的亲儿子,都要能送他去死,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丝丝真的不能相信这样的话!
如过,刚刚这样的话,让袁浩听见,会多伤心!
不都说,虎毒都不食子吗?他,袁向东到底是什么人,既然连一个畜生都不如,真是让人恶心。
丝丝听得明白,却提点的问着:“阿鼎,你说袁向东所说的送他去,是去哪里?”
王鼎听见丝丝的声音,神色由刚刚的紧张压抑,变回了暖色放松:“老板的意思是,很遥远的地方。”
“啊,那你还等什么?但是不要太远,有口气的那种最好。”丝丝本是想让王鼎般帮她做这样的事,却一直下不去狠心,如今袁向东发号施令,她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来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丝丝,你怎么变成这样。”王鼎没有想到丝丝会说这样的话,她是任性一点,叛逆一点,却不会这般心狠,如今她是被仇恨遮住了眼睛,还是她的心,本就这样的狠,她和袁向东是一样的人。
我变了?
早在我父母出事的那一刻,在我踏进海上人间成为袁向东女人,那一刻就变了。
世间什么都在变,只是,不变的是你而已:“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应该,很舍不得袁浩,很爱他啊!”王鼎已经和丝丝交了真心,有什么话都不瞒着,想说什么,自然会说。
“哈哈……哈哈……”丝丝大笑着,又突然停止:“我是很爱他,也很不舍他,但谁也不能成为的阻碍,如今的我,想爱谁太难,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