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的兵马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快速的占领了王城,拔下了本来插在王城上的旗帜换成了林字大旗,他站在城门上,梅乌走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在天空中飞着的跟鸽子一样的孙御宸。
“都说大好河山,你不站在最高处怎么可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梅乌,你觉得呢?”
梅乌担忧孙大宝的安危,自然是没有李黑的好心情,却也陪同着,“等李黑大人回朝一定能加官进爵。”
李黑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哪里在乎什么加官进爵,当年我初入官场的时候,是为了神灵大人,他说我要真想保护好哪些人,就必须大权在握,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条件,梅乌我们这群人可算是有一条出路了。”
梅乌点点头,对啊,他们终于迎来真正的好时代,而这一切的缔造者就是孙大宝。
“当年我们在峡谷的时候,连颗白菜都吃不上,现在这天下都是孙大宝的,也就是我们的。”
“神灵大人,不知所踪。”
“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有事,他前进的脚步怎么也不可能停下来,好了,你别想了,咱们一起进王宫看看吧。”
李黑揽过梅乌的肩膀,梅乌还是愁眉不展,对啊,反正孙大宝也不会有事,他现在应该在忙其他的事情。
大秦国的王宫真的是一副朴素的样子,李黑带着梅乌去查看了国库,这两天征战,赫罗塞每次对孙大宝动武都是败退。
劳民伤财,整个国家的金库也被用的不多的,可是他们一卷一卷的法律,一卷一卷的奏折摆放的非常的有序。
“梅乌,你看这些法律,是不是和商小鞅的连坐有的一拼?”
梅乌接过来竹简,点点头,这里面的法律非常的宽松除了一条连坐,他鼓励商业,建立了不少的保障制度。
“倘若他真的继续握着这块土地,恐怕还会更加的繁荣吧。”
“不知道,不过孙大宝以前的时候好像评断过这个国家的情况,他说繁华里面带着危机,神灵大人称这个叫什么资本主义的,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神灵大人说的总是没有错误的,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梅乌笑了笑,李黑放下了竹简,梅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仓库里跑了出去,李黑也紧跟着他。
“你要去哪里?”
梅乌拽住了一个宫女,“快说,菲雨丝公主在什么地方?”
宫女指了指一个方向,梅乌立马就跑了过去,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剩下,宫女,男侍倒了一地,血喷洒了一地,菲雨丝呢?
“梅乌,他们说赫罗凯把她带走了。”
带走了?
还是晚了这么一步,梅乌叹了一口气。
“行了,冥冥当中,一切皆有定数。”
李黑安慰到,梅乌也只能作罢,“赫罗塞怎么样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哈哈,赫罗塞,呵呵,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笨蛋而已,他本来的确是没有想法和咱们合作,他对他的妻子还是很有感情的,他死都不愿意背叛他的哥哥,神灵大人被分开之后,我早就洞察了他的想法,所以,他现在被关押在他们自己的监狱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要了。”
梅乌没有这个心情,如果真的是有这个心情,他更想要查清楚孙大宝到底去了哪里。
车上
“我们要去哪里,我们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了吗?”
菲雨丝问道,纯儿依在车上,眯着眼睛想要睡觉,却被菲雨丝的声音弄的很是刺耳。
“我还以为你会把她丢下去的,你如此的惨败恐怕也和她的好丈夫有关系吧,果然爱一个人啊,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面啊。”
“菲雨丝,你真的是活腻了。”
赫罗凯抬手就想打,菲雨丝提前给了他一巴掌,赫罗凯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现在竟然被她打了。
“王不要,也许公主还能在最后的时候救我们一命。”
纯儿握住了他的手,用眼神劝菲雨丝道歉,菲雨丝欠了一下腰,仍旧是笑颜眯着,“王,我错了,不该掀你的伤疤。”
赫罗凯甩开了纯儿的手,把她的头按在车窗外。
“你好好的看看,这座城现在的样子,因为明天这里就会变成一堆废墟,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死在这里,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去什么地方吗?孤告诉你哪里都不去,我们就待在这里看血从城门口流出来,这是赫罗家的地方,容不得任何的放肆。”
菲雨丝推开了赫罗凯的手,冷笑的看着他,“那我就等着看你重回九天至尊。”
菲雨丝说完下了车,纯儿摸着自己肚子觉得非常的尴尬,赫罗凯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怀的是赫罗塞的孩子了,他真的不会报复自己吗?
“王,这孩子——”
赫罗凯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肚子,“孤知道他姓赫罗就够了。”
纯儿摇摇头,“错的太多了,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赫罗塞现在被困在城里,如果真的会被血洗,他也活不了,我不能看着他死,我要陪着他,王,我承认你让我非常的感动,可是你不是赫罗塞,永远你都不能成为赫罗塞。”
纯儿打定了主意,赫罗凯不同意。
“不行。”
“不,我一定要去。”
纯儿想要下车,赫罗凯一下子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用恳求的语气问道,“就不能选择留在孤的身边吗?”
纯儿一汪清泪留下,不行,她不能,爱情里面从来容不起第三个人,她爱赫罗塞,一生一世都只爱赫罗塞,不管赫罗凯对她有多好,她爱的还是赫罗塞。
“王,你让我去吧,我们会死在里面,你还是会成为九天至尊。”
纯儿咬紧了牙关,赫罗凯狂妄的笑了一声,他走了那么多步,却还是没有走到她的心里,可是错真的在他吗?
夕阳已经落下了,城门开始敞开,纯儿驾着一家马车缓缓的驶进了城门里面。
赫罗塞,所谓夫妻,生死总该在一起,我们欠他,都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