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赫罗凯等了很久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直到了后半夜,歌舞升平,每一个军人都敲响了他们的兵器,好像是在庆贺他们的胜利。
菲雨丝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一定是孙大宝把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赫罗凯的时代彻底的过去了。
她走到赫罗凯的面前,轻笑了一声,“王,好像你最大的翻盘可能也不在了,你最爱的女人也不在了。”
赫罗凯拽住了她的长头发,她被迫只能靠近他,两个人的嘴紧紧的贴在一起,赫罗凯杀她的冲动太大了。
“闭嘴。”
“不要,赫罗凯,你现在要怎么办?去哪里?要不要我可怜你,现在一刀结果了你的命?”
菲雨丝轻佻的说,就是为了刺激他。
赫罗凯轻哼了一声,“天还没黑呢,路还很长,我们还得走着瞧,至于你,本来你真想杀了你,不过现在我变心了,纯儿不在了,孤的欲望就只能由你来满足,未来的每一天,孤都会让你知道,你是孤的女人,让你不愿意再相信明天的到来。”
“卑鄙——”
赫罗凯绑住了她的手,把她绑在车子的外面,用最快的速度走最艰难的一条路,荆棘伤到了菲雨丝的脸,她只能紧闭着自己的眼睛。
叶子锯齿一样的锋利割破了她的眼皮,火辣辣的疼痛,她咬紧自己的嘴唇,以痛止痛也是不错的办法。
忍住——
现在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一定要等到最后。
赫罗凯坐在车里,此时他的心情真的是说不出,他经营了多年的国家毁在了孙大宝的手里,连祖传的王位也没有保住,现在仓皇出逃,让人看尽了笑话。
她为什么不求饶?
当年的她那么的懦弱,那么的胆小,现在却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了吗?
赫罗凯打开了窗帘,她还在坚持,那份坚韧就是对他最好的嘲笑,他真想把她拉过来暴打一顿。
“王,现在想杀我了?我劝你不要。”
菲雨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你的孩子也不要了吗?以前你也许还能有孩子,现在能保留下这一个全部都要看我了吧,孙大宝护我,孩子不会有事。”
赫罗凯愤怒的放下了帘子,孤一定要等着你哭着给孤求饶。
“王,不好了,咱们的行李之前的人带走了,能吃的都吃了,现在也就剩下这些野果了。”
侍卫生怕惹怒赫罗凯,一个劲的低着头,赫罗凯看着四个果子,心里真是一阵妈卖批。菲雨丝看他不动。
“他不吃就都给我吧。”
赫罗凯松开了她的手,一个果子塞在她的嘴里,果子搁到她薄薄的嘴唇,自己也尝了一点点,酸涩难以下咽,立马就吐了出来。
菲雨丝则是慢慢的咽,脸都快扭在一起了也不肯吐出来。
赫罗凯一下子打掉她手里的果子,菲雨丝抬起头,“怎么了?现在换了策略想直接饿死我们了吗?”
“难以下咽,你何必在吃下去。”
菲雨丝从侍卫的手里又拿过来一个,大口的嚼碎了咽到肚子里。
“谢谢你,恐怕你们现在连果子都没吃上吧,你们很聪明,这里的就算是有百姓我们也不能打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抓紧赶路,再撑一会儿,这一个果子的情意我与王也会一直记着。”
侍卫本来就是饥肠辘辘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果子没舍得给自己吃,菲雨丝的话让他的心头一暖,总归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给公主找到更好的食材,还请公主与王保住自己的身体。”
一句赞叹比什么都有用处,侍卫离开了。
“呵,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
“忍耐,除了这个咱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菲雨丝捡起了被赫罗凯丢弃的果子往嘴里塞,她怎么也要活在他死之前,赫罗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内心的人性终于发挥了作用吧,他下车找侍卫要了一把弓箭,一把把菲雨丝拽下了车,用力的狠,就像是一个疯子。
“孤养你还是养的起的。”
说完把她丢在地上,自己四下的琢磨能在什么地方打到一个猎物,深山当中,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吃,天冷了,活物不多了。
赫罗凯不信命,经历这么多他也开始有畏惧了,听说大人要做什么大事之前是有许多征兆的,如果今天打不到猎物,也许这个地方就是他们两个人丧命的地方。
菲雨丝越看他越像是一个疯子,一点点的思考力都没有了,完全是在赌运气,好几个小兔子都因为她的失误而逃走了。
“你要真不想饿死我,就让哪些将士来。”
赫罗凯不回头,瞄准了一个目标,他不信,难道命运真的要把他停留在这个地方了吗?
“嗖——”
箭飞速的穿了出去,随声有一个生物摔倒了,赫罗凯放下了手里的弓箭,如同放下了一个千斤的大顶一样。
“王,是一头鹿。”
将士托着鹿走过来,赫罗凯冰山一样的脸上可算是出现了一点点的笑容,他用匕首破开她的肚子,却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只小鹿,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的行动才会变得这么迟缓的吧。
将士把她放在一根木棍上准备火烧着吃,菲雨丝下不去口,刚才的情景映在她的脑海里无法褪去。
赫罗凯拿起一块肉塞到她的嘴里,“别担心,你不会被开膛破肚,就算是孤护不了你,不是还有孙大宝嘛。”
“我就怕我不是死在别人的手里而是死在你的手里。”
菲雨丝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到一个能不让她对他痛下杀手的理由,没有,真的是没有。
“不会的,最起码现在不会。”
天上开始慢慢的下起了小雪,落在烤好的鹿上,菲雨丝抬头一看,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大雪,又是一年的大雪了。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赫罗凯,你说纯儿那样的人死是不是就需要这样的雪来覆盖自己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