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愣了愣,竟然是来寻她的,不会吧?难道不该是来专程看看言战的病况么?这种特殊时期,来找她做什么……
“言郢,这举朝上下都在关怀着皇上的事情,都想要来瞧瞧他的病情,难道你就关心此事么?”殷洛淡淡道。
对于言郢的行踪她是摸不透的,也时常想不明白言郢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臣就是挂念着太后娘娘,不知道娘娘在应付着如此多焦头烂额的事情之际,可还缓得过来?”言郢幽深的眼眸望着殷洛,眼底深深浅浅的影子全是同一个人,重叠起来,“阿洛,我担心你被欺负。”
措不及防的温言软语,令殷洛耳根子软了软,心跳加速了一些。
呸,这言郢净是知道捉弄她,这话里面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反正不能全信就对了,专门挑在皇上病倒的时候入宫,可不会仅仅是来看她这么简单的,这样的话框谁谁都不信的。
殷洛扯了扯嘴角,视线投到了远方,翠色的植株映入眼帘,红白相间的花朵,各处的花五彩斑斓,交相辉映。
“不信么?”言郢淡淡说着,不经意的走近了殷洛,恰逢走到了一处拐角,廊坊之间的拐角还有个暗间,寻常是摆放什么杂物的地方,而此刻,变成了绝妙的容身所,可以精妙的藏起身子,在身后远处跟着的宫人们只知道太后娘娘与摄政王在此,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言郢挺拔的身子一点一点靠近殷洛,幽闭又绝妙的小角落里面,殷洛想要退开却是没有法子,欲要走远一点,基本上是无果,殷洛隐隐觉着有些被压迫的感觉,可是她方才什么也没做啊,不过就是看了别的地方啊?!这可是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想做什么?!
“言郢,我信,我信行了吧,你是专程近来看哀家的,然后你现在可以后退一点了,你这么逼近,哀家一点站的位置都没有了。”殷洛扶着身后的一个木桩子,堪堪站立,这个角落着实是小,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言郢却没有因此而放过殷洛,“现在说的不算数。”
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一点邪魅,那耀眼的面庞眼睛如星辰,灼热叫人不敢直视,殷洛的手抵在言郢的前面,她心中忐忑,现在说的不算数,那他还想怎么样?!这该说的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言郢,有话好好说,别离哀家这么近……”殷洛感受到言郢身上气息,清香又温和,令人心安的味道,她面上隐隐泛起红晕,再这样继续下去似乎有些不妙啊,身上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但是在和这个时间和地点很是不妥啊!
“本王要给你一个惩罚,竟然不信我说的话。”言郢的俊脸在面前放大,说着话的时候热气都喷到脸上了。
“惩、惩罚?”殷洛背部抵着柱子,心中觉着有点不妙,总觉着这个微微笑着的言郢邪魅得可怕,这个眼神简直就是想要吃了她,她想要逃开,而面前的俊逸又霸道的男子将路全部堵死了,没有留给殷洛逃跑的机会。
这家伙该不会是疯了,要兽性大发?!
每每担心的事情总是会发生,薄薄柔软的唇瓣贴上了殷洛的唇,清凉的带着一丝茶的涩味,柔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入侵了口腔,交缠在一起,殷洛没有多大的抗拒就早被撬开了牙关,身子变得有些酥软,一只大手扶着殷洛纤细的腰肢,稳住殷洛的身子。
这个坏家伙,竟然在这个地方偷吻她?!若是叫人看见了,这可是实锤了啊?!
殷洛抬起无力的手,欲要推开言郢,但是言郢的手犹如铁一般牢固,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她蹙眉,挤出一丝空隙道:“言郢,言郢,有人……”
言郢逐渐放开了殷洛的唇瓣,本以为言郢终于放过她了,殷洛正是松了一口气,谁知道这口气还未彻底松下来,言郢的清凉润滑的吻挪到了她的脖子上,竟然是转移阵地而不是放过她?!殷洛痒得缩着脖子,支吾说道:“不要,好痒……”
她扭动着身子,在这隐蔽的角落里有几缕阳光洒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金黄色洒在他的眉间,微微阖着的幽深眼眸亮得摄人,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是殷洛的扭动触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些私密之处,他不由得张口:“莫乱动。”
殷洛似乎忽然意识到她把言郢身上的火苗烧旺了,这才停止了扭动,可是脖子上的痒止不住,心痒难耐。
这是个煎熬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可是情不自禁的两个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言郢沉迷着眼前这温香软玉之中,从前幂谜总说他不近女色,不知道女人的好处,香甜可口,那时候他唾弃幂谜的好色,而如今在遇到殷洛之后,似乎触碰她成了情不自禁的事情,但是也仅仅对她一个人而已。
幂谜还是有些话说错了,言郢不是不近女色,不过是没有遇到殷洛。
在这个秋末初冬的时候,日光灿烂天气大好,和缓温暖,蓝天白云,着实是太好了。
这角落里的旖旎之色更合惹人羞燥,殷洛一丝清明尚在,言郢的手还算是老实,没有往她的衣服里面伸去,在此境况之下,她知道言郢不会这么不知道轻重的。
忽然她觉着脖子上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一样,有些细微的痒痛,这个时候的言郢终于算是放开她了,嘴角晶莹湿润着,他狭长幽深的眼眸里闪着的光未灭,神采奕奕,淡漠的面上露出一点笑意,望着殷洛用手摸着脖子上的某处,他扬起嘴角道:“这边是惩罚。”
这该不会是吻痕罢?!殷洛忽然意识到了这个,言郢这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在她脖子上种了草莓,这么明显可是怎么办?!
面色犹疑略带着惊诧的捂着脖子上某个地方,殷洛觉着又好气又好笑,面上的红晕尚在,她无奈扯了扯嘴角,“言郢,难道不觉着这个太幼稚了么?”
“本王喜欢。”言郢眉毛微扬,向来冷淡漠然的面上总是因为面前的女子而改变着,由冬雪变成春阳,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