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平日里可以睡晚一些,倒也不错。正所谓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嘛,这个时候正好合适用来缩在被子里睡觉
如果真的想要打发时间的话,房间里有书、有笔墨、有琴、有棋,还有不少针线布料,有的是办法。
可惜她看了看画画的材料,画画的颜料中有两种剩下不多了,搞不好要画红色和青色的小鸡呢,不过反正要练习的是笔法,颜色就无所谓了。
正好慕容雨霁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把小时候学过的国画重新复习捡起来。免得到时候出去丢人现眼。让人觉得堂堂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正当慕容雨霁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院子里传来一阵暄嚣,仔细一听,应当是哥哥回来了。她老哥就是个护妹控,但愿不会一时冲动干什么傻事才好。
果然听得门外有个小丫头的声音:“少爷,将军吩咐了,大小姐这十日谁都不能见。”然后是慕容宁钺的声音:“我知道这是将军的吩咐,难道我跟妹子说句话也不成么?”
然后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门缝里传来慕容宁钺的声音:“妹妹,你能听见吗?”
慕容雨霁忙赶过去,道:“听见了,哥哥,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慕容宁钺低声说道:“我都听说了,父亲也是为了妹妹将来能过的舒坦一点,妹妹受委屈了,我一定去求父亲放了你。”
慕容雨霁道:“哥哥不必去求,父亲正在气头上呢,要是连你都气了,可就糟糕之极。十天功夫很容易过的,我在房里有书可看,又可以练字练画练琴,说不定十日之后,父亲会说我功课大进,好好夸我一番呢。”
慕容宁钺低低笑了,柔声说道:“好,那你就好好修炼一番,横竖不用去向长辈们早晚请安,又不用着急做功课,你索性早上睡得晚些再起来吧。”
慕容雨霁一击掌:“正合我意!哥哥真厉害,居然猜中了我的心思!”
慕容宁钺笑了,然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会好好读书。”
“啊?”慕容雨霁听到了慕容宁钺略微有点哽咽的声音,内心说不出的感动。
“也会好好练武,日后出人头地,绝不会让额娘和妹妹再受委屈。”他的声音极坚定,仿佛在表达着什么决心。
慕容雨霁心里暖暖地,觉得有这么一个哥哥真的很好,真正的她因为受到国家政策的影响,是个不折不扣的独生女,她也一直很想要一个哥哥。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慕容雨霁,但她还是很高兴可以遇见慕容宁钺,让她可以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享受被哥哥宠爱的那种感觉。
只是这十天的禁足期还没过完呢,这圣旨就给下来了,老实说,宣旨的官员来的时候,慕容雨霁的内心是抗拒的,她知道这个旨意一旦下来,那就是真的不可能收回了,除非她死,或者陆席丹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将军之女慕容雨霁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儿子册封太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慕容雨霁待宇闺中,与皇二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太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宣旨的内监用嘶哑又减弱的嗓音念出圣旨上的内容的时候,她基本是麻木的。
该来的东西总是躲不掉的,即使她想要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它终究还是发生了。
慕容雨霁知道很快宫里应该也是会派教引嬷嬷下来,但她还是想在教引嬷嬷下来之前,好好熟悉一下流程,就好像是在预习功课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研究册封的过程,就算是她以前上课的时候,那也是随意上上,别说预习了,能复习都算不错了。
只看见史书上太子其册妃。前一日,主人设使者次大门之外道右,南向;又设宫人次于使者西南,俱东向,障以行帷。奉礼设使者位于大门外之西,副及内侍又于其南,举册桉及玺绶,命服者又南,差退,俱东向。
设主人位于门南,北面。又设位于内门外,如之。设典内位于内门外主人之南,西面。宫人位于门外使者之后,重行东向,以北为上,障以行帷。设赞者二人位于东阶东南,西向。典内预置一桉于阁外。使、副朝服,乘辂持节,鼓吹备而不作
。至妃氏大门外次,掌严奉褕翟衣及首饰,内厩尉进厌翟于大门之外道西,东向,以北为上。诸卫帅其属布仪仗。使者出次,持节前导,及宫人、典内皆就位。主人朝服,出迎于大门之外,北面再拜。使者入门而左,持桉从之。
主人入门而右,至内门外位。奉册宝桉者进,授使副册宝,内侍西面受之,东面授典内,典内持入,跪置于阁内之桉。奉衣服及侍卫者从入,皆立于典内之南,俱东面。傅姆赞妃出,立于庭中,北面。掌书跪取玉宝,南向。掌严奉首饰、褕翟,与诸宫官侍卫者以次入。
司则前赞妃再拜,北面受册宝于掌书,南向授妃,妃以授司闺。司则又赞再拜,乃请妃升坐。宫官以下皆降立于庭,重行北面,西上。赞者曰:“再拜。”皆再拜。司则前启“礼毕”。妃降座,入于室。主人傧使者如礼宾之仪。
临轩醮戒。前一日,卫尉设次于东朝堂之北,西向。又设宫官次于重明门外。其日,皇太子服衮冕出,升金辂,至承天门降辂,就次。
前一日,有司设御座于太极殿阼阶上,西向。设群官次于朝堂,展县,陈车辂。其日,尚舍设皇太子席位于户牖间,南向,莞席、藻席。尚食设酒尊于东序下,又陈笾脯一、豆棨一,在尊西。
晡前三刻,设群官版位于内,奉礼设版位于外,如朝礼。侍中版奏“请中严”。前三刻,诸侍卫之官侍中、中书令以下俱诣阁奉迎。
典仪帅赞者先入就位,吏部、兵部赞群官出次,就门外位。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出自西房,即御座西向。群官入就位。典仪曰:“再拜。”
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皇太子入县南,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皇太子再拜。诣阶,脱舄,升席西,南面立。尚食酌酒于序,进诣皇太子西,东面立。
皇太子再拜,受爵。尚食又荐脯棨于席前。皇太子升席坐,左执爵,右取脯,擩于棨,祭于笾、豆之间。右祭酒,兴,降席西,南面坐,啐酒,奠爵,兴,再拜,执爵兴。奉御受虚爵,直长彻荐,还于房。
皇太子进,当御座前,东面立。皇帝命之曰:“往迎尒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皇太子曰:“臣谨奉制旨。”遂再拜,降自西阶,纳舄,出门。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以次出。侍中前跪奏“礼毕”。皇帝入。
皇太子既受命,执烛、前马、鼓吹,至于妃氏大门外道西之次,回辂南向。左庶子跪奏,降辂之次。主人设几筵。妃服褕翟、花钗,立于东房,主妇立于房户外之西,南向。主人公服出,立于大门之内,西向。在庙则祭服。左庶子跪奏“请就位”。
皇太子立于门西,东面。傧者受命出请事,左庶子承传跪奏,皇太子曰:“以兹初昏,某奉制承命。”左庶子俯伏,兴,传于傧者,入告,主人曰:“某谨敬具以须。”傧者出,传于左庶子以奏。
傧者入,引主人迎于门外之东,西面再拜,皇太子答再拜。主人揖皇太子先入,掌畜者以雁授左庶子,以授皇太子,执雁入。及内门,主人让曰:“请皇太子入。”皇太子曰:“某弗敢先。”主人又固请,皇太子又曰:“某固弗敢先。”
主人揖,皇太子入门而左,主人入门而右。及内门,主人揖入,及内霤,当曲揖,当阶揖,皇太子皆报揖。至于阶,主人曰:“请皇太子升。”皇太子曰:“某敢辞。”
主人固请,皇太子又曰:“某敢固辞。”主人终请,皇太子又曰:“某终辞。”主人揖,皇太子报揖。主人升,立于阼阶上,西面。皇太子升,进当房户前,北面,跪奠雁,再拜,降,出。主人不降送。
内厩尉进,厌翟于内门外,傅姆导妃,司则前引,出于母左。师姆在右,保姆在左。父少进,西面戒之曰:“必有正焉。若衣花。”命之曰:“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母戒之西阶上,施衿结帨,命之曰:“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庶母及门内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听宗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妃既出内门,至辂后,皇太子授绥,姆辞不受,曰:“未教,不足与为礼。”
妃升辂,乘以几,姆加景。皇太子驭轮三周,驭者代之。皇太子出大门,乘辂还宫,妃次于后。主人使其属送妃,以族从。
同牢之日,司闺设妃次于阁内道东,南向。设皇太子御幄于内殿室内西厢,东向。设席重茵,施屏障。设同牢之席于室内,皇太子之席西厢,东向,妃席东厢,西向。
席间量容牢馔。设洗于东阶东南,设妃洗于东房近北。馔于东房西墉下,笾、豆各二十,簠、簋各二,钘各三,瓦登一,俎三。
尊在室内北墉下,玄酒在西。又设尊于房户外之东,无玄酒。篚在南,实四爵,合卺。皇太子车至左阁,回辂南向,左庶子跪奏“请降辂”。入,俟于内殿门外之东,西面。妃至左阁外,回辂南向,司则请妃降辂,前后扇、烛。
就次,立于内殿门西,东面。皇太子揖以入,升自西阶,妃从升。执扇、烛者陈于东、西阶内。皇太子即席,东向立,妃西向立。司馔进诣阶间,跪奏“具牢馔”,司则承令曰:“诺。”遂设馔如皇后同牢之礼。
司馔跪奏“馔具”。皇太子及妃俱坐。司馔跪,取脯,取韭菹,皆擩于棨,授皇太子,又取授妃,俱受,祭于笾、豆之间。司馔跪取黍实于左手,遍取稷反于右手,授皇太子,又授妃,各受,祭于菹棨之间。
司馔各立,取鸑皆绝末,跪授太子及妃,俱受,又祭于菹棨之间。司馔俱以鸑加于俎。掌严授皇太子妃巾,涚手。以柶扱上钘遍擩之,祭于上豆之间。司馔品尝妃馔,移黍置于席上,以次跪授脊。皇太子及妃皆食以湆酱,三饭,卒食。
司馔北面请进酒,司则承令曰;“诺。”司馔二人俱盥手洗爵于房,入室,酌于尊,北面立。皇太子及妃俱兴,再拜。一人进授皇太子,一人授妃,皇太子及妃俱坐,祭酒,举酒,司馔各以肝从,司则进受虚爵,奠于篚。
司馔又俱洗爵,酌酒,再酳,皇太子及妃俱受爵饮。三酳用卺,如再酳。皇太子及妃立于席后,司则俱降东阶,洗爵,升,酌于户外,北面,俱奠爵,兴,再拜。皇太子及妃俱答拜。
司则坐,取爵祭酒,遂饮,啐爵,奠,遂拜,执爵兴,降,奠爵于篚。司馔奏“彻馔”。司则前跪奏称:“司则妾姓言,请殿下入。”皇太子入于东房,释冕服,著袴褶。司则启妃入帏幄,皇太子乃入室。媵馂皇太子之馔,御馂妃之馔。
慕容雨霁看着这些史书上记载的东西,头都要打了,这么麻烦的事情,她真的不想结这个婚了,但是不又确实没有办法。而且这种没法治,可能就是吃的的
她好害怕自己做错了,她害怕教引嬷嬷就算教了她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记得,但是她真的会努力的,毕竟万一册封大典上,一旦出事,丢的是太子爷的脸,何况慕容家也会被人指责没有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