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自家的亲弟弟在幕后对包工头发号施令,靳枫心里面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立马升到了极点,目光炯炯的盯着单膝跪地的男人,凶残的目光恨不得要将他给活活的烧死。
此时此刻的包工头对自己有机会能够成功逃脱已经完全的失去信心了,眼神黯然的凝望着靳枫那张异常嗜血的脸颊,额间一个劲的冒着冷汗,战战兢兢的道:“靳容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心,所以派我来这里,而来这里的目的是……”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包工头男人突然间顿住了,黯然神伤的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是想要通过看靳枫脸上的表情来揣测出他内心里面的真实情绪,以保自己的人身是否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全保障。
“是什么?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在这里跟你耗!”靳枫显然是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耐性,一气之下就又粗暴的伸出手来扼住了包工头男人的脖颈,眼睛里面散发着熊熊火光,咬牙切齿的愤怒。
男人是真的被靳枫的气势给吓得有些儿愣神了,尽管脖颈上的疼痛使他有些儿喘不过气来,倍感难受的干咳了两声以后,他还是略显吃力的从鼻腔里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并不响亮,但还算清晰明朗的字眼儿:“安……安装炸……炸药!”
包工头男人此言一出,靳枫倍感惊讶,松开了掐住男人的手,紧紧逼问:“你说什么?”
几乎是与此同时,得知了真相的纪深殇也迈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不温不热的嗓音,急切的问:“安装炸药的企图是什么?”
“安装好了的炸药在一定的时间里面会爆炸,炸药爆炸也就意味着工地即将被摧毁!”已经向命运低头的男人此时可谓是真的毫无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炸药被放在了哪里?具体还有多少时间会爆炸?”虽然工地被安装了炸药是一个巨大的危险,但心思缜密的纪深殇还是没有失去了理智,仔细的询问着炸药的具体去向。
“啊?”不知包工头是真的没有听清楚才会以一副诧异不解的模样儿作出疑问,还是想要成功的让已经安装了的炸药准时爆炸,从而才会做出向靳枫以及纪深殇二人屈服的软弱态度,其他心里面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能在最后的时间里面故意拖延。
“啊什么啊?问你炸药被放在了哪里?”已经完全失去耐心的靳枫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挖掘男人的心思,简单粗暴的抡起拳头直接的往男人脸上挥去,说话的嗓音异常的冷冽。
“不要再继续自作聪明的做着无谓的挣扎了!想活命的话好赶快说出炸药的安放地点!”
倘若因为男人的故意拖延而导致被安装的炸药成功爆炸的话,将会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和骇人的血腥。
因此,哪怕是用最鲁莽也是最无脑的武力来作为解决方式,夜也要尽快的从男人的口中问出炸药被安放的具体位置!
措不及防脸上就挨了一拳,男人的脸被揍了别朝一边,由于靳枫出手的力道火过大,隐约的还能看见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青紫。
生的希望使男人一时间忘记了脸颊上的刺痛,回过神来的他立马朝靳枫磕头求饶:“炸药是我和另外一个来协助我的人一起安置的,他是专业人士,我当时只是寻找合适的机会再通知他,我只是一个负责考察和放风的,所以……”
“所以什么?”包工头男人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在这比较惊心动魄的关键时刻,靳枫和纪深殇俩人的心情都是提到嗓子眼上的,哪怕男人有那么一秒钟的犹豫,靳枫都难以控制的发出一声骇人听闻的怒吼。
似乎是真的害怕自己会真的命丧于此,包工头男人此时已经完全的丧失了身为大男人该有的气概,声音明显哽咽的妥协道:
“所以我不知道炸药具体被他放在了哪里,我当时只是负责在外围给他把风的,炸药安装成功以后,他比我先走一步,之后我也不负使命的保持常态正要跟着离开,没有想到就被你们二人给发现了。”
“什么?”靳枫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包工头男人居然还有跟他相呼相应的同谋,也更加的感叹靳容的心肠竟然能够如此的歹毒。
“立刻派人封锁工地上的所有出口,一只苍蝇都不能够放过!”靳枫在跟包工头男人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纪深殇及时的对还站在一旁等待差遣的黑衣人发出了不容抗拒的命令。
“是!”专业的职业操守,使得俩人在得到命令的第一时间里就不约而同的点头高声应下,紧接着俩人便一刻也不容怠慢的小跑着行动了起来。
纪深殇及时的下了封锁所有出口的命令,靳枫这边也没有放松对包工头的严刑拷问,“嘭”,毫不犹豫的又给了男人一拳,声音接近声嘶力竭的嘶喊:“靳容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让你做了什么?”
同为一母,他们是真真正正血肉相连的亲兄弟,兄弟间本应该互帮互助,可靳家兄弟却偏偏是明里争暗里斗的悲惨局面,家主的位置使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步步算计,即使正面相遇四周也会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自家兄弟做事根不留任何一丝一毫的余地,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时刻想着怎么才能够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心思和发了疯的野兽有什么区别,靳枫此时已经完全的情绪失控了!
里应外合想要摧毁工地,纪深殇的心头儿也升起了强大的怒气,向来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他可没有像靳枫那样的心思去一字一句的刨根究底,冷酷的上前去毫不犹豫的抬脚往男人的胸膛上使劲的踹去。
男人就算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的措施,因此直接被踹倒外在地,即使男人已经颜面尽失的躺在了地上,纪深殇也并未及时的停止自己审问他人的手段。
强大的气场在周围散发,散发光泽的皮鞋覆盖在男人那长满胡茬的脸上,不停扭转,眼神里面散发着骇人的无尽寒光:
“你的确很懂得如何拖延时间,只可惜你失算了,你的生命并没有那么顽强,就算你今天能够毫发无损的脱身,到了靳容的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有谁会傻到留下一个对整个社会造成危害的人。
更何况你还不能死,你暂要是死了的话你家里面就失去了你这个顶梁柱,你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乖乖的把你所知道的都给一字不漏说出来!”
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白的说出到底要男人回答什么,但是纪深殇做到的是点到为止,他是再给机会儿让这个从头到尾故意向他和靳枫妥协,其实是在可刻意为爆炸拖延时间的男人自己开口说出所有的事情的原尾。
以衣一副尊严全无的狼狈模样儿躺在地上,脸颊还被那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纪深殇踩着,男人是彻底的丧失了能够逃跑的机会儿。
加上之前被靳枫打的那两拳,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巨大的疼痛,更重要的是纪深殇说的话刺中了他的内心。
没错儿,他不能死,这是绝对的,家里面上有老下有小,老的有病在身等待医治,小的正在成长需要开销,他不能倒下!
纪深殇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就算他现在成功的拖延到炸药爆炸,完成了使命回到靳容的身边,那个心狠手辣的靳容也不一定会留下自己的性命,进退都有可能死,倒不如在现在赌一把。
强忍着被踩得生疼的面颊,条件反射姓性的伸起双手抱住了纪深殇的脚螺,男人略显艰难的开口:“跟我配合的骂那人刚走没几分钟,而且我知道他离开时候要走的路线,我可以带你去把他给找回来,只有他才知道炸药的具体位置!”
“你最好是不要给我再刷耍什么小聪明!”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脸,纪深殇满含了警告的冷冽话语,提前的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
……
包工头男人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加上各个出口都被叫人围成一个大圈形的死死的封锁,大约五分钟以后,在包工头的带领下,纪深殇等人很快的便找到了那名专门负责安装炸药的专业人士。
那是一个戴着眼睛,穿着体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士,除了戴了一顶半球帽和一个口罩以外,其余的地方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伪装。
绅士风度的打扮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爆破专家,若不是及时的从包工头口中探出实情,真有可能让他轻轻松松的就离开工地。
果断的将他扣押,本以为他会像包工头一样抵死反抗甚至故意找借口拖延时间,但索性他并不是靳容身边忠实的狗腿子。
在纪深殇和靳枫俩人说出了抓住他的目的以后,他表示很乐意配合他们找出那枚被安放好了的炸弹。
炸药专家无任何反抗就开始配合的态度倒是让靳枫感到了惊讶与欣慰,毕竟不用费什么太大的周折就让他妥协,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确实是值得万分欣喜的。
“他们说这是一片开发失败的废弃工地,有太多的施工材料无法运走,因此才会雇佣我来用炸药的方式销毁的,起初我也疑问,毕竟炸药的动静太大了,可他们说事后暂要是出事的话就负责给我找替死鬼,我也是介于金钱的诱惑。”
一行人同走在寻找炸药的路上,眼镜男人主动的说出了他为何会来这里的原因。
“就因为有巨额的金钱诱惑,你就可以不要生命的犯法吗?在做这事之前,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这世间的确有太多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经不起诱惑就被社会道德给蒙蔽了双眼,但为了维持生计的借口却永远都是那么的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