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由于路易斯的影响,因此任子清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各个报社杂志上,一时间,标题为‘特殊之美——年轻女子舍身救人’的消息占据了各个半年,并且还意外的上了头条言论。
下午的一点左右的时候,下午的风带着丝丝炎热,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木撒在地面上,斑斑点点的样子儿像是美丽的条纹,翠绿色的树叶随风摆动,沙沙作响,偶尔有快枯萎的黄树叶在空中飞舞,犹如示爱的舞步,谱写出一曲惊心动魄的爱恋。
掠过树叶,隔着透明的玻璃往里面看去,只见偌大的咖啡厅里空无一人,显得是那样的寂寥落寞。
再细看,在被树叶遮挡住的那个隐秘靠窗的位置上,一对容貌惊艳的男女正面对面的坐着,窗玻璃上悬挂着有一串复古精致的风风铃,随着微风来回的摆动,在空气中发出了玲玲的脆响。
男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神圣的气息,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寒冷,狭长的眸子里却有着与自身那犹如寒潭般的冷傲气质浑然不搭的无尽温柔。
上身穿着一件意大利设计大师手工裁剪的纯白色衬衣,领口出的两颗纽扣微微的敞开着,露出他那精壮结实的胸膛,性感魅惑,下身穿着一条灰色西裤,将他的双腿衬托的很长,脸上踩着的是一双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张英俊的脸颊五官分明,轮廓清晰,犹如妖孽,美得不可挑剔,背光而坐,金色的阳光仿佛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圈,金色闪闪,很是博人眼球。
即使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寒冷之气,但是这简单随意的穿着打扮配上他嘴角的隐隐微笑,却让他看起来像是从书里面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只见他微微的翘起二郎腿,背靠沙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整以暇的睨视着眼前儿的人儿。
男人对面的那个女人上半身一件简单的浅蓝色针织蕾丝衬衣,下面搭配一条浅蓝色牛仔超短裤,脚踩一双纯白色增高鞋,五黑的头发随意松散的在脑后扎起了知一个简单的马尾。
脸颊两侧虽然分别有几根青丝自然落下,却是没能够遮住她那张不倾国倾城,但很耐看的清秀脸颊,雪白的肌肤,低下头看着手里面的菜单。
长而密的睫毛很是吸引眼球,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闪闪动人,樱桃似的小嘴泛着诱人的红润,嘴角扬起了一抹十分美丽的弧度。
似乎是并不反感对面的男人视线久久盯着她不肯移开的行为举动,女人若无其事,只是抬眸朝着男人露出了一抹充满甜蜜的笑容,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行为举动,继而又一本正经的低头认真看着手里面拿着的菜单。
没错儿,这仿佛正处于刚刚交往,正在热恋中面对面而坐,看起来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一男一女正是纪深殇与任子清,忙里抽空,此时他们二人正在这家名为‘BlueMoon’的甜品店里面喝着咖啡。
大约过去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以后,许是因为看够了,任子清举止轻巧的合上了菜单本,习惯性的放在自己左手边的红杉木桌面上,这才缓缓地把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
对视上纪深殇那双柔情似水的魅眸,任子清的心里面不受控制的划过了一丝暖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深不浅的弧度,笑着挑眉疑问:“今个儿莫不是我脸上长花了吗?你干嘛一直用一副色狼般的眼神看着我?”
任子清说话的语气很是轻柔,但是却明显的满含了难以掩饰的无尽调侃,能够对那个不怒自威、有着一身孤傲与寒冷,随便动一动眉梢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咤化风云。
能够一手遮天,是无数妙龄少女和各大名门闺秀以及其他渴望拥有爱情的女人心中交往和结婚的最佳对象的男人,把‘色狼’两个字给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的人,恐怕找遍了整个世界,也就唯一能够找到她任子清一个了。
任子清说的话明显语中带‘刺’,然而平日里那个无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甚至于把任子清的话给当成了对他的夸赞,嘴角勾起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性感的薄唇轻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有多么空虚寂寞一样儿,难道被我这个英俊潇洒的绝世男人注视不应该感到自豪吗?”
纪深殇说的无比的轻松,更是有些儿口无遮掩,话音里面有着露骨的打趣,没有了平日里那面若冰霜的冷酷腹黑,多了几分难得一见却又好似久经情场的柔情似水。
仿佛成了一个会开玩笑的阳光大男孩,任子清被他的话语说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像个花季少女一样儿,故意指名道姓的羞愤不已:
“纪深殇,我说你未免有些儿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好吧?你的意思是你风流倜傥,我就奇丑无比咯?”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对于任子清彼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羞愤,纪深殇故意选择了无视,仍旧得意忘形的朝着她肆无忌惮的挑了挑英俊的眉梢:“你自己都认为你长得平庸至极了,所以啊,能够被我看着,你应该感到前所未有的荣幸。”
纪深殇明显的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高高在上的对任子清陈述着自己的完美,此时的他那还有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简直是难得遇到的平易近人。
就连差不多每天都和他朝夕相处的任子清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这个会开玩笑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霸道腹黑、冷血无情的一面。
或许是因为纪深殇的话太过自信满满,以至于任子清很是嫌弃的打了一个寒颤,一腔鄙夷:“咦,那我还真得感谢上辈子烧了高香呢,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谁,在昨天我被人家询问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啊,简直跟醋坛子没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的是:任子清真的很会寻找一个人的‘软肋’,这不,简单的一句话就说中了纪深殇的姊心底。
脸上那原本得意忘形的表情儿突然间变得有些儿僵硬,纪深殇的心里面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尴尬。
兴许是为了挽回被任子清‘损害’到的面子,他很快的便恢复到了一脸的冷酷严峻,装模作样的伸手半握成拳的手抵在唇边,轻咳出声:“那什么,你知道我是在故意厚脸皮的开玩笑逗你开心,没必要揭人家的短处是吧?公共场合,至少也得维持一下我高高在上的形象,你说是吧?子清。”
不得不强调佩服的是:身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堂堂七尺男儿,纪深殇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啊,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对任子清是各种的‘嫌弃’,现在却突然可怜巴巴的让任子清给他留一点面子。
其目的不过是想要看到任子清面露笑容,一个霸道总裁变成了一个缠人的小白兔,想问这样的行为这不是对任子清一往情深的话那是什么?
抬眸看着纪深殇那一副好似心底受了什么重创的可怜模样儿,任子清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甜蜜与满足,努力的使自己憋住笑容,事不关己的看了纪深殇一眼,忍不住继续张口调侃:
“我又不是你的谁,请问凭什么要帮你维持你的形象?更何况你没看现在咖啡厅里都没有什么人么?你又何必在乎什么面不面子的问题,你说我讲的没有什么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