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从病床下走下来,看起来失魂落魄,独自向医院的天台方向走去。可是走到了天台之后,她又不想死了,因为她舍不得父亲,舍不得那些爱她的人,当然,最舍不得的还是纪深殇。
呵,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个情种。乔菲儿自嘲的笑了笑。
最终,乔菲儿还是没有选择自杀,但是她的内心始终被自杀所困扰,于是她尝试着在网上寻找心理医生来帮她解答。她将自己的情况一一罗列出来发给了心理医生。三天后,医生给她回复了这样一封信。
“ 在世上你没法选择不受伤害,但让谁来
伤害你,你却有几分决定权。
电影里的这句台词,听起来好像我们真的可以决定似的。可我们根本无法决定爱谁或者不爱谁,只有决定离开或不离开。
我想说,尽量不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但如果你已经爱上了,那么我也想说,这其实不是什么坏事,你要开心一点。
不要渴望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包括爱。你知道吗? 只有如此,你才拥有主动权,你才酷啊。
可是你要懂得减分,爱从开始的毫无保留,变成你独自一点点地止损。
被爱的是对方,失去爱的也是对方。
你不要难过。
仅仅因为喜欢这个人,便想给予他很多的温柔和好,而非这个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很多人将自己的底线亮出来,告诉对方,这是我的底线,你别碰。
相比之下,我喜欢那些在与人交往中并不说底线,却在心中有着疏离感的人。
许多的话,并不该说出口。
温柔并不是说动人的话,做打动人的事,而是能够忍住不说出每一句可能会伤害对方的话,不去做可能会伤害对方的事。
即使你已经感受到对方的攻击性。
因为你,下不了手; 因为你,于心不忍。
编辑阿怪那天问我,读者看完随笔集《不如眠去梦中看》感受最多的是什么?
我回她,平静,安心。
她说,这不好吧,显得你文风平淡。
其实我挺喜欢这四个字的。
想起四年前,那时我常写一段段情绪化的文字,专栏确实得到了一些人的喜爱。
用文字带动人的情绪,使有怨气的人解气,使悲伤的人悲伤,或者使失意的人重拾斗志,确实是引起共鸣的一种方式。
尽管明知这是更快地让人喜爱的一种捷径,而我现在已经不再写那类文字了。我想成为那个你想起来,平静而安心的人。哪怕不重要。
开心吗?
我不知道。
但我确定,我必须要走下去。其实我真正向往的生活啊,它并不会实现,所谓的那一天,它也永远不会到来。
每每想到这里,便觉得生之无味。可是,只
要活着,我就会好好活下去。与你在某个空间里相依为命。我也曾有过自暴自弃的念头,可当我想起你,想起你如果知道我这样想,你会生气,会严厉地批评我,你会失望吧。
于是我又撑起了自己。
生怕不够好,生怕会出丑。
我为了我,也为了你。
梦见森林大火,枯黄的草遇到零星之火顷刻间燃起,火势蔓延,一片片席卷着火苗。火在我身后追着我燃烧,我竟带着女儿。
我对女儿说,拼命往前跑啊,不要回头,我在你身后。我要保存力气,等你跑不动时再抱你。火一直在身后追,我已经无法再跑了。我感觉到身后的炙热,我想放弃了。
可我看到女儿,她还没有到达安全地带。于是我又拼尽气力抱起她,大步在火光中奔跑。我边跑边告诉她,即使我倒下了,你也要不回头地跑。
你好我就好,不管我在哪里。
每次朋友和我谈起理想是什么,我就说获得诺贝尔奖啊。我总是一脸严肃,常常,我这句一本正经的话会换来说笑话般的效果。
听起来就和我们小时候说自己长大要当科学家一样天真无知吧。而我这个年纪,说出来更多了一层可笑荒诞的意味。
我要拿诺贝尔奖! 你们想象一下,我像不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儿时说过长大要当科学家的人,成年以后,应该早就不记得或者已经不可能再说出这句话了。
其实我并不是渴望一个奖项,对于写作,永远都是自由随心,不想写的时候,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写的。在我心中,它是对写作理想的一个概括性名词,它就像一盏灯。记住这一点,顺着这个理想往